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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6章

叶枕戈的话让程碧玉心中惴惴不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一个瞎子,但她现在只想逃。

“小侯爷,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回府了。”

谢敞错愕道:“现在?”

他还没来得及和玉儿说聘礼的事!

但他很快又说服了自己。

玉儿善解人意,就算下聘以后再告诉玉儿真相,玉儿也能理解!

“好吧,我送你回去。”

大街上,谢敞将程碧玉扶上马车。

忽然不知何处飞来一颗石子精准击中马蹄。

骏马吃痛,骤然狂奔。程碧玉在惊慌中摔下马车,跌了个狗吃屎。

她挣扎着爬起来,但还没站稳,又被一颗石子击中小腿。

“啊!”

程碧玉再次跌倒,还还打翻了一旁的泔水桶。

两天没倒的泔水全浇到了她身上。

“玉儿!”

谢敞想扶她,但他一靠近就闻到了那股上头的酸臭味。

滂臭!!

他噢脚步顿了顿,最终扭头看向程碧玉的丫鬟,“还不快将你家小姐扶起来!”

“小侯爷……”

程碧玉可怜兮兮地看着谢敞,企图引起他一丝怜惜。

但她实在太臭了!!

谢敞后退一步,生怕那泔水也沾在自己身上,“玉儿,你想沐浴是不是!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

街头,叶枕戈唇角微扬,放下马车帘子道:“回府。”

他不记仇,因为有仇当场就报!

……

沈明月刚回到府中,管家就迎了上来:“小姐可算回来了。”

沈明月:“府中出事了?”

管家一脸晦气地道:“没出事,但来了只吸血蚂蟥。”

沈明月瞬间了悟:“你说谢放?”

管家:“您出门后不久他就来了,小人说您不在,他非说您是他嫂嫂,这以后也是他家,赶也赶不走。”

谢放是侯府的人,以前沈明月格外纵容他,他们不敢动粗,只能忍着。

沈明月来到厅堂。

谢放正半躺在椅子上吃龙眼,核吐得一地都是。

一颗龙眼核骨碌碌地滚到沈明月脚边,沈明月利落踩住,一脚踢开。

“谢二公子怎么来了!”

谢放连忙起身,“嫂嫂~~”

他笑容谄媚,一声嫂嫂喊得能掐出水。

“听说嫂嫂与大哥闹别扭,大哥面冷心热,嫂嫂别和他生气,其实他心底最在乎的人还是你!”

沈明月眯了眯眼。

谢家上下都瞧不上她,唯独谢放左一个嫂嫂右一个嫂嫂,好像真把她当成了一家人。

要不是谢放够放得下身段,她也不会陆续帮他还清三万多两的赌债。

沈明月:“又欠钱了?”

谢放两眼放光:“嫂嫂懂我!这次不多,只欠了一万两!嫂嫂快让账房去赌坊消债吧!”

沈明月眸光暗沉。

谢放最开始欠的赌债只有几百两,后来变成几千两。

如今一万两都敢赌,还说“不多”?

真拿她当冤大头了!

沈明月冷笑,“程碧玉才是你未来嫂嫂,谢二公子缺钱找她要去!”

她摆摆手,“以后这种事别来找我了,管家,送客!”

谢放一愣,沈明月竟然拒绝了他!

她真和大哥闹掰了?

管家等这一刻不知等了多久,沈明月话音刚落,他立刻叫人把谢放架出府去。

谢放不死心,被拖出去时大喊道:“嫂嫂!就算你生大哥的气,也别因为大哥做错事迁怒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嫂嫂!”

沈明月皱眉,“以后没我的允许,别放他进门!”

被赶出沈府的谢放郁闷至极。

他从前也找过程碧玉,但那女人穷了吧唧的,根本不愿意帮他。

大哥脑子真是坏了,放着摇钱树不要,偏选姓程的装货!

次日,沈明月早起用膳,管家忽然来报:“小姐,永安侯来了!”

沈明月错愕道:“这么早?”

昨天赶走个小的,今天又来个老的。

准没好事!

管家点点头,“永安侯请小姐即刻过去见他。”

说是“请”,其实就是永安侯对她的命令。

沈明月慢悠悠地继续用膳,“你就说我刚起床,需要洗漱,让他等着吧。”

管家眼底露出几分诧异,小姐现在连永安侯的面子都不给了,真是稀奇!

沈明月记得当初是永安侯一力促成她和谢敞的婚约,那时她还以为侯府真的不嫌弃她商贾出身。

可婚约定下后无论谢家人怎么磋磨嫌弃她,永安侯都不过问。

他并非不知道那些事,只是觉得已经拿捏住她和谢敞的婚事,所以根本不在乎她受的委屈。

永安侯才是侯府里最可恶的老狐狸!

沈明月晾了永安侯足足半个时辰才来到正厅。

她佯装恭敬,对着永安侯欠了欠身:“见过永安侯!我贪睡来迟了,侯爷没久等吧?”

永安侯看着她嘴角没擦干净的油水蹙眉,“沈小姐真是刚起床?”

沈明月面不改色:“是啊!”

永安侯的眼皮跳了跳。

从前沈明月可不敢这么糊弄他!

但他转念一想,也怪谢敞这次做得太过分,否则以沈明月的榆木脑袋只有被牵着走的份儿,怎么可能生这么大的气。

“明月,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敞儿若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沈明月笑不及眼底。

永安侯哪里是在乎她受委屈,他是在乎没人给侯府花钱。

呸!

老狐狸,烂心肝!

永安侯又道:“敞儿心中有你,但陛下赐婚,敞儿总不能抗旨。不过你放心,就算程碧玉以平妻身份入府,掌家之权也只会交给你一人!”

沈明月粉唇微抿。

空壳子侯府的掌家之权谁稀罕……到时候钱不够还得花她的嫁妆。

她得想个法子彻底断了谢家这些人的念想,免得这群人三天两头地来打秋风。

沈明月看了看永安侯,心生一计。

她眼帘低垂,发出一声可怜忧郁的叹息:“哎……侯爷,其实明月心中也一直有谢敞。”

老狐狸眸光锃亮,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你为何要断了与谢家的往来?”

以及,断了给谢家的钱财?

沈明月泪眼朦胧:“那日太后赐婚,我身份卑微哪敢拒绝。叶枕戈是太后的亲孙子,就算是演给太后看,我也必须和侯府断干净。”

她瞄了瞄永安侯,继续道:“若想让我嫁入侯府,除非侯爷您亲自禀明太后,否则我不敢违逆太后旨意!”

永安侯恍然大悟。

他就说沈明月的榆木脑袋怎么可能突然醒悟,原来是怕引火上身。

顿时,他心底再次浮上几分轻蔑。

商贾之女就是商贾之女,无知怯懦,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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