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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瑜抬手擦掉脸上的水,声音隐忍:
“徐青栀,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和奶奶?”
徐青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谁说我得到了?靳言到现在还不肯跟你离婚,只要你还占着韩太太的位置一天,我就不算赢!”
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周若瑜,声音陡然拔高:
“论身材、论样貌,我哪点比不上你?凭什么他对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得的青梅视而不见,偏偏爱上你这个从泥里爬出来的小贱人?”
“只要你还在他身边一天,我就绝不会放过你!”
她嘶吼着,仿佛要把这些年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徐青栀喜欢韩靳言是圈内公开的秘密。
可韩靳言从前对她的示好不屑一顾,不管她如何作妖,他都不曾动摇过。
直到徐家父母出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成了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周若瑜看着她近 乎扭曲的脸,只觉得讽刺。
她面无表情看着徐青栀:
“我答应你,和韩靳言离婚。作为交换,你放我和奶奶离开,永远不再找我们麻烦。”
“你说什么?”徐青栀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抓住她的胳膊,语气急切,“你认真的?你真的愿意放弃靳言?”
“是。”
话说出口的瞬间,周若瑜感觉胸口积压已久的郁气突然散开。
原来放弃一个爱了很多年的人,也没想象中那么难。
正当徐青栀即将答应之时,周母突然冲了过来:
“女儿,你别被这个小贱人的花言巧语骗了,她为了达到目的,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想当初,为了在家里能过的舒服一点,她还主动勾引你爸!”
“现在韩靳言对你百依百顺,为了到国外帮你买包,不惜让她在牛场多呆几天,说明他心里是有你的,万一这个小贱人出去耍花招,我们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我不会的!”
周若瑜急忙解释,“我只是想带着奶奶走得远远的……”
话没说完,徐青栀突然抬起脚,狠狠踹在她的胸口。
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蜷缩起来,她捂着胸口,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徐青栀满眼鄙夷:
“贱人,还敢骗我?”
“妈说得对,像你这样从底层爬起来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靳言那样的天之骄子,我看你就是想出去以后报复我!”
她说着还要上前踹,却被周母一把拉住:
“女儿,别冲动。”
“现在靳言还没彻底厌弃她,要是把她打伤了,被人看出来就麻烦了。对付这种人,有的是不脏手的办法。”
话音刚落,周母从口袋里掏出几根细细的钢针,攥在手心,一步步朝着周若瑜走近。
周若瑜下意识想后退。
可连日的折磨早已让她浑身无力,踩到一坨新鲜牛屎,重重滑在地上。
徐青栀见状,当即大笑起来:
“周若瑜,你现在和丧家犬有什么两样?”
周母则蹲下身,一把扯开她的衣服,拿着钢针刺进肉里。
细密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周若瑜忍不住痛呼出声:
“啊!”
很快她的身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母终于停手。
周若瑜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像一条濒死的鱼。
徐青栀上前,用脚尖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冰冷:
“周若瑜,记住了,这就是你跟我抢靳言的代价,你要是敢在靳言面前多说一个字,我就弄死那个老东西!”
说完,母女俩扬长而去。
周若瑜躺在冰冷的地上,疼痛和屈辱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可一想到奶奶,她又不得不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咽回肚子里。
她必须忍下去。
第十四天清晨,韩靳言的车终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