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郁子琛沉默了许久,气得在我面前锤墙。
最后他黑着脸,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剥离掉一段十年感情不容易。
当晚,我失眠了。
既然决定分开了,我起床收拾这个家里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边将东西往收纳箱里丢,一边忍不住开始回忆。
毕业那年,郁子琛刚进华大,忙到飞起。
一年后,他拿着签了整整十年的合同和五百万。
放进我手里。
“诗予,我给你一个家,说话算话。”
记忆中的少年真诚又勇敢。
爱我时燃烧的火焰比冉冉上升的太阳还要热烈。
那天,我哭红了眼,和他抱在一起。
拿着银行卡买下了这套房子。
我们在落日余晖下拥吻。
红着脸去宜家采购家具。
无话不谈到像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
阳台的星星灯是我们一起布置的,摇椅上承载着十年絮絮叨叨的岁月。
我们倚偎在客厅的地毯上抱着西瓜,喝着汽水,看腻歪的港台偶像剧。
他说要给我一个家。
现在却让我不得不剥离这段感情,搬离这个家。
我用了三天时间,将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清了出来。
搬家公司上门时,我把分手的事告知了双方家长。
两家父母都火急火燎的上了门。
爸妈尊重我的决定,什么也没说。
只是伯母焦急地拉着我的手问:
“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分手了呢?”
“诗予啊,伯母知道婚礼的事是子琛做得不地道,但这事你们不是解释清楚了吗?怎么闹到分手了呢?”
伯父抿着唇,也焦急地问我:
“是啊,你、你说你们都谈了十年,怎么忽然就要分手?这……”
我没脸把郁子琛做的事告诉他们,所以时至今日。
他们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诗予啊,这马上就要结婚了,小情侣吵吵架而已,不至于真的分开啊!”
我没有说话,让搬家师傅一箱一箱的将东西往外搬。
伯父伯母快将嘴皮子磨破时,郁子琛意外的回来了。
只是身后,带着一身白裙子的林宛白。
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两,神态各异。
郁子琛妈妈劝我的声音卡了壳。
再开口时,声音有些颤抖:“郁子琛,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诗予的事?”
郁子琛爸爸气得瞪大了双眼。
“儿子!这女的是谁?”
郁子琛没有回话。
他扫视着空了一大半的屋子,看了我一眼。
“你要搬到哪?”
他还是那么冷静理智,平静地接受了我的离开。
没有解释。
没有挽留。
还毫无顾忌地带着林宛白回了这里。
我平静开口。
“搬回我真正的家。”
书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