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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打发走贾政后,贾母命鸳鸯唤回宝玉及众姑娘。

此后数日,开国勋贵们密切关注荣国府动向。

见贾政仍居荣禧堂,众人暗自腹诽。

贾政糊涂便罢,贾母装糊涂实在过分。

元康帝亦感失望。

“这老太太,当年代善在世时何等精明!”

“如今竟糊涂至此!”

贾玷接到朝廷调令时颇感诧异。

为何突然命他寻访赵国公?

原以为会被调回神京。

“玷哥儿,本以为你会返京。”

“未料仍留江南。”

林如海喜形于色。

“确实出人意料。”

贾玷颔首道。

盐商们闻讯大失所望。

此后贾玷每日率骑兵外出巡视。

至于寻访赵国公?

不过是个已故之人,何须找寻。

两月后,来福一句话打破平静。

“大爷,宥阳的明兰姑娘即将入京。”

来福笑吟吟地禀报。

“来福,随我去宥阳一趟。”

贾玷领着众人匆匆赶往宥阳。

盐商们被贾玷的举动惊得慌了神,四下打探究竟出了何事。

“明儿在老家愈发标致了。”

眼见明兰出落得亭亭玉立,盛老太太既欣慰又忧虑。

“明兰,到了神京,定要给我写信!”

品兰紧握好友的手,眼中满是不舍。

“驾!”

贾玷策马而至。

“盛老夫人,可是要返京了?”

盛老太太一见贾玷便觉头疼。

刚让明兰淡忘小公爷,贾玷又来了。

小桃在一旁偷笑,明兰羞恼地轻拍她一下,脸颊微红地望向贾玷。

这两月,二人私下已互通了十几封信。

“正是,贾侯此来有何贵干?”盛老太太问道。

“此番叨扰盛老夫人和明兰姑娘,是想劳烦二位帮个小忙。”

“我想捎些礼物给祖母、父亲及弟妹们。”

贾玷笑意盈盈地注视着明兰,明兰被他看得耳根发烫。

盛家大房众人心下了然——这位侯爷分明对明兰有意,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盛老太太正要推辞,明兰却轻声道:“不麻烦的。”

见二人眉目传情,老太太暗自叹气:哎,这丫头啊!

趁人不备,贾玷将一封信塞给明兰。

明兰飞快藏好,紧张地瞥了眼祖母。

来福带人将送往贾府的物件悉数搬上盛家船只。

“盛老夫人,我派十名亲兵护送你们回京。”

贾玷唯恐明兰再遇水贼,特意调遣精锐随行。

“有劳贾侯了。”盛老太太语气淡淡,显然因方才之事心绪不佳。

目送明兰登船后,贾玷辞别盛家大房,策马返回扬州。

**盛老太太将明兰唤至跟前。

明兰心思通透,自然明白祖母的用意。

“明儿,你和贾玷那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盛老太太神色肃然。

明兰脸颊微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贾家一门双国公,如今贾玷又是贾家的希望,他们怎会让他娶一个五品官的庶女?”盛老太太轻叹。

“祖母,玷哥哥留了信给您。”明兰抿唇一笑,从怀中取出贾玷早前交给她的“法宝”。

盛老太太接过信,细细读来。

信中,贾玷盛赞明兰聪慧识礼,言辞恳切。更言明若日后亏待明兰,盛老太太可持此信上告御前。信末,赫然盖着贾玷的三等侯印。

盛老太太将信递回给偷瞄的明兰,笑骂:“明儿,好好收着!若那小子敢负你,祖母拼了这张老脸,也要去告他一状。”

明兰重重点头:“到时候让皇上打他板子!”

心中对贾玷的情意,愈发深了。

扬州城内,盐商与官员得知贾玷专程护送五品官家眷回京,顿时骂声四起。

“玷哥儿,对盛家姑娘有意?”林如海含笑看向内侄。

贾玷行事向来沉稳,倒让林如海忘了,他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

“是,姑父。”贾玷目光坚定,“我要娶她。”

“可她只是五品官的庶女,老太太和你父亲会答应吗?”林如海眉头微皱。

门当户对,终究是道坎。

“他们不答应,我也要娶。”贾玷语气坚决。

“明兰聪慧过人,通情达理,最重要的是能持家有道!”

贾玷朗声道。

林如海颔首赞同。

他深知荣国府内里早已腐朽不堪。

玷哥儿确实需要一位贤内助相助。

“姑父支持你!”

林如海轻拍贾玷肩头。

“对了,玷哥儿。”

“这次你去查抄盐商王胖子和李生的家产。”

有贾玷坐镇,林如海行事也硬气了许多。

抓住盐商的罪证便立即查办。

随后扶持那些忠于朝廷的盐商。

“遵命,姑父!”

贾玷率领两千精兵再度进入扬州城。

贾玷大军一入城。

所有盐商都提心吊胆。

“快看,贾侯爷又去抄家了!”

“抄得好!那些盐商都该治罪。”

“是啊,自从贾侯爷来了扬州,再没有纨绔子弟横行霸道了。”

百姓们见到贾玷都兴奋不已。

纷纷跟随大军。

想看看这次倒霉的是谁。

“老爷,大事不好!”

“贾侯爷带兵把咱们府上围住了。”

一个家仆慌慌张张冲进王胖子书房。

“完了!”

“好日子到头了。”

王胖子一屁股瘫坐在地。

脸色惨白如纸!

院中的贾玷看着被押出来的王胖子。

不禁笑出声来。

这不正是当初从吴老家爬出去的那个胖子吗?

与此同时,其他盐商都得知王胖子被抄家的消息。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

又有仆从来报:贾玷带兵直奔盐商李生府邸。

“分舵主,那贾玷朝我家来了!”

李生急匆匆跑进密室。

此刻唯有待在白莲教分舵主身边才觉得安心。

“分舵主,咱们杀出去吧!”

“对啊分舵主,直接冲出扬州城!”

“等贾玷来了,咱们就插翅难逃了。”

上百双眼睛齐刷刷望向分舵主。

“撤!”

分舵主此刻已是六神无主。

本是来盐商家取今年分红的银两,

不料正撞上抄家的阵仗。

“分舵主,您得带上我啊!”

李生死死攥住分舵主的衣角。

若等贾玷赶到,

自己必死无疑。

“噗!”

李生怔怔望着穿透胸膛的剑锋,

带着满眼不甘轰然倒地。

“撤。”

分舵主收剑入鞘,

快步踏出密室。

贾玷率众赶到时,

院中骤然响起惊呼:

“暴露了!”

“弟兄们剁了这群鹰犬!”

白莲 ** 纷纷抽刀扑来,

贾玷拧眉接过长枪——

这盐商竟敢私养兵卒?

枪影翻飞间,

拦路者皆被挑落。

“护住分舵主!”

名叫武胜的壮汉挺枪而出,

** 们顿时叫嚷:

“武大哥宰了他!”

龙象般若功骤然爆发,

枪芒如电闪过。

武胜尚未回神,

整个人已腾空飞起。

眼见高手殒命,

半数 ** 弃械跪倒。

顽固者厉声咒骂:

“总舵主白教你们了?”

总舵主?

贾玷瞳孔微缩——

竟是条谋逆的大鱼!

“成了!”

正犹豫是否就地处置分舵主时,贾玷瞥见那双饿狼般的眼睛。

“拿下他们!”

兵卒们一拥而上,转眼间所有叛逆尽数就缚。贾玷即刻差人飞报林如海。

军营中的林如海闻报贾玷擒获逆党,当即策马疾驰而来。

“玷哥儿,这是怎么回事?”

“怎会抄出反贼来?”

林如海满腹疑惑。他本只命贾玷查抄盐商家产,未料竟揪出叛逆。

“姑父,这伙人自称白莲 ** ,”

“是来取分红的。”

贾玷将审讯所得禀明。他亦未料此间竟也有白莲教这等祸患。

“白莲教竟与盐商勾结!”

林如海神色凝重。

“玷哥儿,先将这些人秘密押回大营。”

“我即刻上奏陛下!”

林如海匆匆去拟奏章。贾玷给活口套上麻袋,径直拖回军营。此刻扬州知府忽觉颈后发凉。

八百里加急的奏折直抵神京。元康帝展阅时,初时喜色倏然凝固——”白莲教”三字跃入眼帘。

皇帝持折直闯大明宫。太上皇正拥美饮酒,见状便知有变,挥手屏退左右。

“皇帝何事?”

“父皇,贾玷在扬州发现白莲教踪迹,”

“竟与盐商暗中勾结。”

元康帝呈上奏折。

“混账!”

“你待如何处置?”

对于这些企图颠覆皇权的叛逆之徒,太上皇显得格外重视。

“父皇,儿臣认为应当调派江南大营的兵力来剿灭这些逆贼。”元康帝此刻不愿再让贾玷插手此事。

十九岁的三等侯爵已是元康帝能容忍的极限。

“不可!”

“此事仍需贾玷负责。”

太上皇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今的江南大营因赵国公失踪早已军心涣散。锦衣卫的密报更显示,富庶的江南早已将这支军队腐蚀殆尽。若派他们征讨白莲教,无异于羊入虎口。

“父皇,贾玷年仅十九啊!”

“若再立新功,该如何封赏?”

元康帝极力反对。

“皇帝莫忘,贾玷尚有一胞弟。”

太上皇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太上皇心中自有盘算。年事已高的他明白江山终将交予新君,不如借此机会为皇帝栽培一员大将。

“儿臣遵命。”

元康帝暗自思忖,若贾玷果真建功,便给贾琏个闲职打发了事。

“退下吧。”

待元康帝离去后。

朝廷诏令抵达扬州时,全城百姓才惊觉白莲教已在此地活动多时。

扬州知府闻讯几欲昏厥。盐商走私已是常事,如今竟敢私通逆党!未及痛骂,锦衣卫已破门而入。

“诸位这是何意?”

知府战战兢兢地望着眼前的缇骑。

“府尊大人,白莲逆党现身扬州。”

“陛下命我等押解您进京问话。”

锦衣卫冷笑回应。

知府颓然跌坐在地,面如死灰:”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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