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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2

陆泽宇收拾东西的手,终于停顿了两秒,又立马恢复如常道:

“别闹了,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这个时候说什么胡话。”

我再次打量这屋内,突然不知他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样的话?

这满屋齐全的准备,又有哪一项是为我准备的?

见我沉默不语,他又开口道:

“今天我会和依依布置完婚房,明天一早来你家门口接你。”

“家门口来接”这五个字,让我彻底应了激。

上一世我和他的最后一面,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梦魇。

那冰凉刺骨的眼神,常常让我在梦中惊出一身冷汗。

“我没有闹!”

尖锐的嗓音瞬间从我的喉咙里挣脱而出。

我惶恐地对上他拧紧的眉头,又竭力让自己重申一遍:

“我没有闹。”

这时,林依依乖巧的走到陆泽宇身边,伸手将他眉间的褶皱抹平:

“念安姐只是有些婚前焦虑,我们女孩子婚前都会这样啦!”

“别皱眉,丑死了!明天还怎么当新郎!”

陆泽宇前一秒还乌云密布的脸,此刻已是春风和煦。

看着他俩亲昵互动,我假装低头整理口罩,起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手腕被陆泽宇紧紧钳住。

我下意识地浑身收紧,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们都别闹脾气了。”

“我待会做你最爱吃的椰子鸡。”

这是我俩交往七年来,陆泽宇为数不多的又一次服软。

但却是因为林依依的一句话。

“我不爱吃椰子鸡。”我喃喃自语道。

“什么?”

陆泽宇没反应过来。

每次点餐,喜欢吃椰子鸡的只有林依依。

而我不过是配合着她的口味而已。

我猛地挣脱陆泽宇的钳制,摸着手腕上的红痕,一字一句朝他道:

“我、不、爱、吃、鸡、肉!”

陆泽宇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眉毛更是低得快要压不住眼角冒出的火光。

他刚要开口,无数条信息和电话争先恐后涌入他的手机。

我抬脚便往门口走去,只是刚踏出一只脚,便被陆泽宇刺破耳膜的吼声给震在原地。

“苏念安!你在家族群里发退婚通知,是什么意思!”

此时他面颊通红,竟是比刚刚还要愤怒万倍。

“就是我刚刚的意思。”

我平静回头,看着这个与我纠缠两世的男人。

初次见面时的恐惧与害怕,此刻已消散大半。

毕竟,这一世我已经不欠他什么。

而他最爱的人,如今也正安然无恙地站在他身边。

陆泽宇上前打算拉我进屋。

好在林依依及时出现,将他挡了回去:

“哥,你给安姐姐点时间,不然她婚前焦虑会更严重的。”

接着又扭头看向我,眼里闪着异常的兴奋:

“安姐姐,你赶紧走吧。”

陆泽宇收回手,皱眉看向我:

“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见面再说。”

我站在门外,最后一次回看向他。

陆泽宇,我们不会再见了。

今天过后,我就打算彻底离开这里了。

5

飞机上,我沉沉坠入梦乡。

梦里,刺眼的闪光灯铺天盖地向我袭来。

逃下赛场的那条安全通道,被无数记者瞬间堵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在厉声质问我,为何故意输掉比赛?

从小被誉为神枪手的我,一路百发百中的从锦标赛打到奥运会。

可就在即将夺冠的最后一场比赛中,偏偏最后三发,全部脱靶。

观众尖锐的怒骂声,堪比计时器的蜂鸣。

随之而来的新闻报道,更断言我故意输掉比赛,只为讨好我的对手。

外科圣手顾院长的孙女。

而就在昨天,顾院长刚给我弟弟做完肝脏移植手术。

无数声音如潮水般,将我吞没得几近窒息。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传一件从未发生过的事。

我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脱靶。

我惨白着脸刚要回答记者的提问,却再也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暂时住进医院的我,本以为逃过一劫,却不曾想反倒陷入更大的劫难。

随着身体的慢慢恢复,我开始在医院里定期接受心理治疗。

而给我治疗的医生,正是陆泽宇。

在他细心的陪伴下,我开始和自己和解,也慢慢走出心结。

我尝试着重新拿起枪支,再次踏入射击行业,成为一名专业的射击教练。

渐渐地,学员又开始称呼我为“神枪手”。

而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几乎快要淡出我的生命。

直到陆泽宇为逼我说出“所谓的实话”,一刀一刀反复刺入我的心脏:

“你是神枪手,怎么可能会打偏!”

“那么大一只黑熊,你怎么会打不中!”

是啊,神枪手怎么会打偏。

如果神枪手打偏了,那么一定是他在说谎。

看着他双眼猩红的样子,我想起自己第一次在他面前眼红落泪时,他笑着说:

“谁说神枪手就一定要百发百中!”

可原来,他将我拉出深渊的一句话,不过是他为治好我时的随口一说。

说到底,他和外面那些人一样。

都一样自始自终不曾相信过我半分。

“轰隆”,支撑我走过七年的信念骤然倒塌。

巨大的声音响彻耳畔,我终于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原来是飞机开始降落。

我换掉被泪水打湿的口罩,带上新婚贺礼走出机场。

径直打车去往师兄的射击场。

射击场地处城郊,附近依山傍水,我索性关了手机,享受难得的自然风光。

三日后,我身着礼服和众人一起站在射击场内,祝福新人喜结连理。

看着众人笑弯的眉眼,那一刻,过去开始变得遥远。

我笑着招呼众人一起去切蛋糕塔,却见推塔车的师傅突然直起身,大踏步朝我走来。

陆泽宇一身厨师服,手里明晃晃的水果刀,晃得我当场僵在原地。

6

好在一步之遥时,师兄已经严实地将我挡在身后。

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长步枪,枪口稳稳地抵在陆泽宇面前。

“把刀扔掉!”师兄严肃地厉声呵道。

这一声怒吼仿佛一道惊雷,让陆泽宇原本失焦的眼神,瞬间有了丝清明。

他像是被这声怒吼惊醒,身体猛地一颤,慌忙扔了刀。

陆泽宇站在原地,双眼布满了血丝,满脸不甘地质问我:“为什么要逃婚!”

“为什么要依依替你出嫁!”

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再次愣在原地,实在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毕竟,我已明确退还婚戒,更是正式发了退婚通知,这婚分明是我不结了!哪里算得上逃?

况且他两世想娶的人,不一直都是林依依?

如今,分明是他自己如愿娶了林依依,又怎么算是替我出嫁!

我心里不由地烦躁起来,眉头紧紧皱起,大声道:

“陆泽宇,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逃婚,而是不结了!”

“婚戒我退还你了!”

“我全款定制的婚纱,被你改小送给林依依,我也认了!”

“我找人设计的结婚请柬,你自己亲笔写下的新娘林依依,这算哪门子的替我出嫁!”

随着桩桩件件被我抖落出来,陆泽宇的脸色渐渐惨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的,念安,不是这样的。”

“我没想要和依依结婚,从来没有过。”

“那婚纱是她闹小孩子脾气,我拗不过才送她的毕业礼物,可我,可我当天就给你买了套全新的!想着婚礼当天作为礼物送给你!”

“那婚礼请柬,我发誓,我全写的是我和你的名字!”

“你看到的那张,是依依填着玩的,怎么能当真?”他的声线颤抖不止。

若是上世的我,或许真会信了他的鬼话。

可这世我已清醒,这些脱口而出的谎言落在我耳里,不过是裹了蜜的砒霜,让我觉得恶心至极。

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陆泽宇,没想到活了两辈子,你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看着陆泽宇满脸疑惑,我自顾自地开口道:“你一直爱的都是林依依。”

“业内年轻有为的心理专家,却爱上自己朝夕相处的妹妹。”

“你害怕闲言碎语会毁了你的事业,所以恰好出现的我,刚好成为你的选择。”

“你娶我,不过是为了可以继续‘光明正大’地爱着林依依罢了!”

上一世,我执着地活在自己的欺骗中,对两人暧昧模糊的兄妹行为,一直选择性的视而不见。

可这一世,刀尖刺穿心脏的痛还记忆犹新,那钻心的疼痛仿佛还在身上蔓延。

救护车上,两人接吻的画面也仍历历在目,那刺眼的场景如同针一般扎在我的心上。

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也不愿意再自欺欺人下去。

或许,七年的朝夕相处里,他也有过那么一丝真情,若真是那样,我更加不稀罕要!

这种虚伪的感情,就像垃圾一样,让我避之不及。

想到这儿,我向前跨出一步,眼神坚定直视陆泽宇的双眼,仿佛要把他看穿:

“自欺欺人的游戏,你自己玩吧。”

陆泽宇曾亲手教我,如何通过患者的双眼,来辨别对方是否说谎。

此刻双膝跪在我面前的他,眼里有泪水在打转,那是虚伪的鳄鱼泪。

有惶恐,那是害怕失去我的伪装。

有哀求,那是为了达到目的的表演。

可唯独没有实话。

他还在说谎。

我顿感索然无味,仿佛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

“放手。”我一字一句道,声音冰冷。

挣脱不了钳制的我正要开骂,一杆长步枪猛地打在陆泽宇的手腕处。

我再次被护在师兄宽广的背影后。

“我小妹说让你放手,你听不懂吗?”

7

在我人生陷入最低谷的那段灰暗日子里,是江逾主动向我伸出了援手,接纳了我。

他亲昵地称呼我为“小妹”,那声音里满是关怀与善意,让我在陌生的环境里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可这原本充满善意的称呼,落在陆泽宇耳中,却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他的眉头狠狠一皱,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刺耳的话。

“小妹?”他满脸狐疑,怀疑的目光在我和江逾之间来回打转。

“他当真只是你师兄?”那语气里满是不相信,仿佛认定了我和江逾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心中忍不住一阵恶寒,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明明他自己才是那个做贼心虚的人,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现在反倒先怀疑起别人来了,真是可笑至极。

更何况,还是在我师兄的婚礼上,他这样无端猜忌,实在是不合时宜。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我冷冷地开口,眼神里满是厌恶与不屑。

话一出口,陆泽宇当场噎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有错愕,有尴尬,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半晌,他嗫嚅着开口,声音里只剩下乞求,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念安,到底我要怎样做,你才肯相信我?”

他的眼神里满是痛苦与绝望,“只要我俩能重归于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无助地握成拳头。

可就在刚刚,林依依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在司仪一声响亮的“有请新娘”后,林依依身着婚纱从大门后缓缓走出。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宾客们神色各异,错愕、惊讶、质疑、不解……

各种表情在他们脸上交织,唯独没有喜悦和祝福。

林依依面带娇羞地站在陆泽宇身旁,闭眼倾身向他吻去,那模样仿佛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

现场死寂得如同一片坟场,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咚”的闷声响起,陆泽宇狼狈地跌坐在地,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林依依忙伸手去扶,却被陆泽宇下意识地挥手打开,动作里带着一丝慌乱与抗拒。

我看见林依依喜悦的双眼里满是错愕,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陆泽宇只是沉默地起身关掉摄像头,画面瞬间漆黑,视频结束。

“苏念安,我警告你!别想抢走我哥!”

林依依那尖锐又恶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要敢打我哥的主意,就算是死,我也会再次托梦让他用刀扎穿你的心脏!”

我沉默地关掉手机,心中五味杂陈。

难怪这一世的林依依敢疯成这样,原来她也重生了。

所以她知道陆泽宇爱她到了骨子里,甚至愿意为她划破我的心脏。

所以她才明目张胆地抢走我的婚纱,在我订好的婚宴上,自信满满地走向这个爱惨了她的人。

可她偏偏错了一点,错在只看到陆泽宇疯狂的爱,却忘了他还是个胆小鬼。

胆小到在她死后,仍只敢以哥哥的身份来替她向我讨债,却连在众人面前,接住她伸过来手的勇气也没有。

我看着面前仍在苦苦哀求的陆泽宇,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弯下腰,倾身向前。

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对即将要亲吻的恋人。

在陆泽宇怔愣的目光下,我缓缓拉下脸上的口罩。

横竖交错的伤痕,牢牢印在脸上,那伤痕是我曾经遭受的痛苦的见证。

伤痕已十分浅淡,只有凑得极近才能依稀看见,但在我心中,却永远无法抹去。

“陆泽宇,我差点死在黑熊口下那天,你没有管我。”

我的声音颤抖着,“后来,我伤重住院一个月,你也不闻不问。”

“你纵容林依依抢走我最爱的婚纱,借着布置婚房却买你俩的情侣用品。现在,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跪在这里求我回心转意,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的眼神里满是愤怒与失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我脸上这些伤再淡,可留下了,就是一辈子,你让我怎么忘得掉?”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陆泽宇动了动嘴,却像个哑巴似的,一个字也发不出。

他的眼神里满是愧疚自责,却已经无法弥补曾经对我的伤害。

我知道,这一次,陆泽宇是真的不得不放手了。

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时,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突然插入我的心脏……

8

好在江逾反应极快,他身形一闪,林依依已被狠狠撂倒在地。

好在刀也只插入胸口不到1厘米。

可那钻心的疼痛还是如潮水般袭来,我忍不住闷哼一声,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我被众人迅速送往医院。

一路上,我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嘴唇也被咬得泛白。

意识涣散前,我费力地睁开双眼,眼里全是林依依那满眼的怨恨与狠厉。

还有她发了疯的大叫:“我说过,你要敢抢我哥,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付出代价!”

她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满是狰狞。

可我压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再和这个人有一丝交集。

我疲惫地闭上了眼,想要把这一切都隔绝在外。

再次醒来,师兄和嫂子正一脸担忧地站在我床前。

师兄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心疼与自责,嫂子则眼眶泛红,时不时地擦拭着眼角。

林依依已不见踪影,我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她……去哪了?”

看出我问询的目光,师兄轻声道,声音低沉而温和:

“你安心养伤,那个疯子已经被我和你嫂子交给警察了,现场有监控,她撒不了谎。”

我虚弱的点点头,这才看见站在门口的陆泽宇。

他低着头,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肩膀微微耷拉着,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眼神空洞而迷茫。

我朝师兄眨了眨眼,师兄犹豫半响,还是拉着嫂子出去。

只是,在路过陆泽宇时,朝他警告似地舞了舞拳头。

我知道陆泽宇赖在门口,肯定有话要说。

大概是为他的林依依向我道歉,然后再乞求我的原谅和减刑。

我心中冷笑一声,沉默着等他开口。

意料之中的看他跪在我面前,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只是和预想稍有不同的是,陆泽宇只是一个劲儿的崩溃大哭,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他甚至好几次差点背过气去。

我被哭得烦了,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只得开口道:

“我可以出具谅解书,但也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辈子,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随着我最后一个字落地,陆泽宇终于止住哭声,半响他终于开口。

声音里满是艰涩:“念安,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伤你的……我不应该用刀刺你的……我,我真的没想过要那样做……”

他的声音充满了悔恨与自责。

我愣了两秒后,才意识到大概是林依依的那刀,让他想起前世的记忆。

我沉默着偏头望向窗外,窗外阳光明媚,可我的心里却一片冰冷。

“念安,我今天来不是替林依依求情的。”

陆泽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身体微微前倾。

“她做错了事,自然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我今天来,是来乞求你的原谅。我已经不奢望你能重新回到我身边了,我只是希望,希望你能明白,我从来都没想过真的要伤害你!”

陆泽宇的哭声只让我觉得麻木又厌烦,我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满是不耐烦,双手用力地抓着床单,仿佛要把心中的烦躁都发泄出来。

我挥了挥手,转身疲惫的睡去。

而陆泽宇也被师兄拎小鸡般丢出门外,师兄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赶紧滚,别在这碍眼。”

两周后,我顺利出院。

当天,妈妈带着相亲对象一起来接我。

妈妈脸上洋溢着笑容,拉着我的手说:“念安啊,这是你张阿姨介绍的对象,人可好了。”

相亲对象是个大帅哥,他微笑着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

而至于陆泽宇和林依依,听妈妈说,林依依受不了服刑要将她和陆泽宇分开三年,于是她向法院请求能再见哥哥最后一面。

也就是这最后一面,林依依抱着陆泽宇一起从楼上摔了下去。

林依依当场死亡,而陆泽宇也成了植物人,至今仍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

我平静地点点头,心中无甚波澜,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于是,我挽住妈妈的胳膊,仰头朝身旁的大帅哥问道:“我妈说你也喜欢玩射击?”

所有的事情已经结束,我要开启一段新的生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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