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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你不是说最爱的人是我吗?天天道貌岸然指责我和佳佳不清不楚,他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俩背着我好了多久???”
我闭上眼,懒得再看他说一个字。
“滚。”
江临没滚,理直气壮。
“林挚,她是我的老婆,用不着你管!她的病我来处理!”
他的目光重新锁在我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变的强硬。
“乔安,别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让我愧疚!你的病,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但你最好给我配合,别再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他联系人想把我转到了全市最昂贵的私立医院。
林挚不同意,我更不同意。
医院尊重病人的自主意愿,他没办法又想以“顶撞家属”的名义换掉林挚,结果被林挚请来的国外回来的专家打消了念头。
我看到那位专家对着我的检查,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见到江临。
直到听到几个护士的窃窃私语。
我才知道,那天林挚将本就重伤的江临打进了ICU。
因为江临最后虚弱的说他不追究,所以警察也没有带走林挚。
没过多久,江临开始每天出现在病房。
他不说话,大部分时间就站在窗边抽烟,看着外面,背影僵硬。
护士进来送药,他会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地扫过去,直到对方手忙脚乱地完成工作离开。
他好像在证明什么。
证明他不是他口中那个“看着我死”的人。
真可笑。
我拒绝化疗,拒绝一切积极治疗,只接受最基本的止痛。
身体在肉眼可见地衰败,呕吐,疼痛,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在林挚和我谈了一次后,我接受了治疗,开始积极配合他。
有一次剧烈呕吐后,我虚脱地靠在床头,满嘴都是胆汁的苦味。
江临站在床边,死死盯着我,忽然问,“那天…林挚跟你说了什么?”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
原来他还在意这个。
见我不答,他声音陡然拔高,“说话!他是不是跟你他还等着你?你们是不是早就…”
“江临,”我打断他的臆测,声音虚弱,“他只告诉我,我对不起我爸。”
“而你,”我缓缓抬眼,看向他瞬间惨白的脸,“不信。”
他像是被迎面打了一拳,踉跄着后退半步,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次之后,他来得更频繁,甚至开始干涉我的饮食,逼着我吃那些我根本咽不下去的营养餐。我吐,他就黑着脸让佣人重做,然后再端到我面前。
像是在完成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
一项与他良心挂钩的任务。
直到那天下午,林佳佳来了。
她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抱着那个孩子,像闯入禁区的不速之客。
浑身充斥的香水味都压不住她身上那股甜腻的奶腥气。
“阿临说你心情不好,我来看看你。”
她把孩子往我床边凑,脸上是虚伪的关切,“乔安姐,你看宝宝多可爱,你摸摸他,心情会好的。”
书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