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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我进去送夜宵的时候,看到赵先生倒在画案前,已经没气了。我当时吓坏了,怕警察怀疑我,就……就用暗格里面的工具反锁了房门,想制造出他自杀的假象。”

“你在说谎!”林羽的声音陡然提高,目光锐利如刀,“如果只是想制造自杀假象,为什么要在客厅布置血迹?为什么要刻意隐藏暗格和工具?”

老陈的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只是太害怕了,一时糊涂才这么做的。我真的没有杀赵先生!”

林羽盯着他的眼睛,老陈的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显然在隐瞒什么。“老陈,你在赵家做了十五年管家,赵启山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老陈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泪水从布满皱纹的脸上滑落。

林羽没有再追问,他知道老陈心里一定藏着秘密,但现在还不是逼问的时候。他让警员将老陈带回警局,暂时关押起来,然后继续在别墅里寻找线索。

夜色越来越浓,书房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昏暗。林羽坐在画案前,重新梳理着案件的脉络。凶手作案后,通过地板暗格的工具反锁房门,制造密室假象,又在客厅布置血迹,混淆视听。但凶手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清明上河图》残卷,还是为了复仇?

他再次拿起那幅《寒江独钓图》,仔细观察着画中的细节。渔翁的面部依旧模糊,但林羽发现,渔翁的蓑衣上有一处颜色异常,像是被人用墨汁刻意涂抹过。他用放大镜仔细查看,发现涂抹的地方下面,似乎有一个小小的印记。

林羽让技术人员用特殊药剂处理了蓑衣的图案,随着药剂的涂抹,一个模糊的印记逐渐显现出来,是一个“墨”字,与狼毫笔上的“墨”字一模一样。

“这个印记是什么意思?”张磊疑惑道。

“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标记,”林羽推测道,“也可能是赵启山在画中留下的线索。”

他又拿起那本被撕掉一页的《宋代绘画史》,仔细检查着书页的边缘。撕掉的书页边缘参差不齐,上面残留着少量的墨汁,与《寒江独钓图》上的墨汁成分一致。

“撕掉的书页上,可能记载着与《清明上河图》残卷有关的秘密,”林羽分析道,“凶手为了掩盖秘密,将书页撕掉了。”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传来消息,在暗格的细钢丝上,发现了少量的皮肤组织,经过DNA比对,与周明辉的DNA部分匹配。

“周明辉?”张磊惊讶道,“难道是周明辉和老陈联手杀了赵启山?”

林羽皱了皱眉,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周明辉的玉珏出现在现场,细钢丝上有他的皮肤组织,而老陈又承认反锁了房门,布置了现场。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立刻回到警局,再次提审周明辉。

审讯室里,周明辉显得有些憔悴,眼底布满了血丝。看到林羽,他的身体微微一僵。

“周明辉,你认识老陈吗?”林羽开门见山。

周明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认识,他是赵启山的管家,我去赵启山家的时候见过几次。”

“你们之间有没有私下联系?”

周明辉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点头之交。”

“那这根细钢丝上的皮肤组织,怎么会是你的?”林羽将证物照片放在他面前。

周明辉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根细钢丝。”

“你三天前在赵启山的书房掉了玉珏,之后有没有回去找过?”

“找过,”周明辉答道,“我当天下午就回去了,老陈说赵启山不在家,我就离开了。”

“你有没有进入过书房?”

“没有,老陈说书房锁着,我没进去。”

林羽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发现明显的破绽。他让警员将周明辉带回牢房,然后去提审老陈。

老陈坐在审讯室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陈,你和周明辉是什么关系?”林羽问道。

老陈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没什么关系,只是认识而已。”

“那细钢丝上为什么会有周明辉的皮肤组织?”

老陈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讶:“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周明辉用过那根细钢丝。”

林羽意识到,老陈和周明辉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或者他们两人都参与了作案。

他决定重新调查这两个人的背景。经过调查发现,老陈的儿子十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去世,而那场车祸的肇事者,正是周明辉的父亲。当时周父因为酒驾导致车祸,却花钱买通了关系,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老陈一直怀恨在心,却因为没有证据,无法为儿子报仇。

而周明辉的父亲去年去世,留下了一笔巨额遗产,但周明辉在生意上投资失败,欠下了巨额债务,急需资金周转。他一直想得到《清明上河图》残卷,将其卖掉还债。

“原来如此,”林羽恍然大悟,“老陈因为儿子的事,一直怨恨周家,而周明辉急需资金,想得到残卷。两人可能因为共同的利益,联手杀了赵启山。”

他再次提审老陈,将调查到的情况摆在他面前。

老陈看到证据,终于崩溃了,泪水止不住地流淌:“是!是我和周明辉联手杀了赵启山!我恨周家,周明辉需要钱,我们一拍即合,计划杀了赵启山,夺走残卷!”

“具体说说,你们是怎么计划的?”林羽沉声道。

老陈抹了抹眼泪,缓缓说道:“周明辉知道赵启山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在书房画画,从不允许别人打扰。他让我在赵启山的茶里下药,让他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周明辉趁机进入书房,用狼毫笔杀了他。之后,我负责布置现场,反锁房门,制造密室假象,周明辉则带着残卷离开。”

“可残卷在卧室的保险柜里,完好无损。”张磊疑惑道。

“我们没来得及拿,”老陈叹了口气,“周明辉杀了赵启山后,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有人来了,就赶紧离开了,没来得及去拿残卷。”

“那客厅的血迹和‘窃画者,血偿之’的纸条,是怎么回事?”

“血迹是我用赵启山的血布置的,想制造他挣扎的假象。纸条是周明辉写的,想嫁祸给其他人。”

林羽盯着老陈,总觉得他的话里有漏洞。“你在茶里下了什么药?为什么赵启山身上没有检测出药物成分?”

老陈的脸色变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下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可能还没检测出来。”

“撒谎!”林羽的声音带着压迫感,“法医已经对赵启山的尸体进行了全面检测,没有发现任何毒药成分。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杀了赵启山?”

老陈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是我!是我一个人杀了赵启山!和周明辉没关系!”

林羽皱了皱眉,老陈的反复无常,让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他知道,老陈一定在保护什么人,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决定再次前往别墅,寻找更多的线索。深夜的别墅,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林羽走进书房,打开所有的灯光,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

突然,他注意到画案的抽屉没有完全关好,露出了一条缝隙。他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封面已经泛黄。

林羽打开笔记本,里面记录着赵启山的日常琐事和收藏心得。翻到最后几页,他看到了一段奇怪的文字:“墨者,心之刃也。画者,魂之镜也。窃吾画者,必遭天谴。吾藏秘于画轴,待有缘人启之。”

“藏秘于画轴?”林羽心中一动,他再次拿起《寒江独钓图》的画轴,仔细检查起来。之前撬开的一端已经空了,他又检查了另一端,发现画轴的末端有一个微小的机关。

他用手指轻轻按下机关,画轴的侧面弹出一个小小的暗格,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写着一段文字:“吾与墨隐先生有约,共守《清明上河图》残卷之秘。然墨隐先生背信弃义,欲独吞残卷,吾不得已,设下此局,待其自投罗网。”

“墨隐先生?”林羽低声自语,“难道赵启山早就知道有人要杀他,所以设下了这个局?”

他继续往下看,宣纸上还画着一个简单的图案,标注着书房里的一个位置,正是书架最底层的那个格子。林羽立刻走到书架前,按照图案的指示,转动了其中一本古籍。

“咔哒”一声,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密室。密室里摆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盒,木盒上刻着复杂的花纹。

林羽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封信和半块玉佩。信上的字迹与笔记本上的一致,写着:“墨隐先生,吾知你觊觎残卷已久,此玉佩为信物,分为两半,你我各执一半,唯有合二为一,才能打开保险柜,取出残卷。吾已将另一半玉佩藏于画轴之中,若你杀吾,必无法得到残卷。”

“原来如此!”林羽恍然大悟,“赵启山所说的墨隐先生,就是凶手!凶手想要得到残卷,必须拿到另一半玉佩,所以才会在画轴中寻找,留下了玉珏和各种痕迹。”

他拿起那半块玉佩,玉佩的材质与之前发现的玉珏相似,上面刻着一个“墨”字。“另一半玉佩,应该就是周明辉的那枚玉珏!”

林羽立刻回到警局,将玉佩与玉珏放在一起,果然严丝合缝,合二为一。

“周明辉就是墨隐先生?”张磊惊讶道。

“很有可能,”林羽分析道,“周明辉为了得到残卷,假装与赵启山合作,实际上一直在寻找机会。赵启山发现了他的阴谋,所以设下了这个局,没想到还是被周明辉杀了。”

他再次提审周明辉,将合二为一的玉佩放在他面前。

周明辉看到玉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是!是我杀了赵启山!”

“为什么?”林羽问道。

周明辉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父亲当年和赵启山一起得到了《清明上河图》残卷,两人约定共同守护,各执一半玉佩。可赵启山后来想独吞残卷,杀了我父亲,夺走了他的那半玉佩。我这些年一直潜伏在赵启山身边,就是为了报仇,夺回残卷。”

“你父亲的死,是赵启山杀的?”

“是的,”周明辉的眼中充满了仇恨,“我父亲临死前,将这半块玉佩交给了我,告诉我一定要报仇。我找了很多年,终于找到了机会。”

“你是怎么进入书房,杀了赵启山的?”

“我知道赵启山每天晚上在书房画画,就提前买通了老陈,让他在赵启山的茶里下了安眠药。然后我用老陈给我的钥匙,打开了书房门,杀了赵启山。之后,老陈帮我布置了现场,反锁了房门,制造密室假象。”

“老陈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答应他,杀了赵启山后,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养老。”

林羽终于明白了,这起密室杀人案的真相,是一场复仇与贪婪的阴谋。周明辉为了给父亲报仇,夺回残卷,买通老陈,杀害了赵启山。老陈因为贪婪和对周家的怨恨,选择了帮助周明辉,布置现场,制造密室假象。

案件终于告破,林羽却没有丝毫轻松。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感慨万千。人心的贪婪与仇恨,往往会让人失去理智,走向犯罪的深渊。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起看似普通的密室杀人案,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那本被撕掉的书页,上面记载的不仅仅是残卷的秘密,还有与一个神秘组织有关的信息。而这个神秘组织,正是他一直在追查的“幽灵组织”。

深夜,林羽回到家中,将那本《宋代绘画史》放在桌上。他仔细检查着被撕掉的书页位置,突然发现,书页的边缘有一个微小的印记,与“幽灵组织”的“鹰”形标记极为相似。

“难道赵启山也和‘幽灵组织’有关?”林羽心中一动,他知道,这起案件的告破,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阴谋,还隐藏在更深的黑暗之中。

清晨的阳光透过警局的窗户,洒在办公桌上,将那份刚整理好的结案报告映照得格外清晰。林羽指尖夹着钢笔,却迟迟没有签下自己的名字。周明辉的认罪供述、老陈的证词、合二为一的玉佩,所有证据都指向这是一场因复仇与贪婪引发的密室杀人案,逻辑链完整,似乎无可挑剔。可那本《宋代绘画史》上残留的微小印记,像一根细刺,扎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林侦探,怎么还不签字?”张磊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放在林羽面前,“这案子算是结了,周明辉和老陈都认罪了,证据也确凿。”

林羽拿起茶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却没能驱散心中的寒意。“张磊,你不觉得奇怪吗?赵启山既然早就察觉周明辉的阴谋,设下了玉佩的局,为什么还会轻易被杀害?而且,那本《宋代绘画史》上被撕掉的书页,到底记载了什么?”

张磊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可能是赵启山太大意了吧?至于那页书,说不定就是记载了残卷的存放秘密,周明辉怕被人发现,就撕掉了。”

林羽摇了摇头,将那本《宋代绘画史》放在桌上,指着被撕掉书页的位置:“你看这里,边缘有一个微小的印记,虽然模糊,但和‘幽灵组织’的‘鹰’形标记很像。赵启山的死,可能不仅仅是因为残卷。”

张磊凑近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个模糊的印记,形状确实与“鹰”形标记有几分相似。“你的意思是,这起案子和‘幽灵组织’有关?”

“暂时还不确定,”林羽沉声道,“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你去查一下赵启山的社交关系,看看他有没有和‘幽灵组织’相关的人有过往来。另外,再去调查一下周明辉父亲当年的死因,是不是真的像周明辉说的那样,是被赵启山所杀。”

“好的,我这就去办。”张磊立刻转身离开。

林羽拿起那份结案报告,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签字。他总觉得,这起案件的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驱车再次前往北郊别墅区。别墅的大门已经被贴上了封条,庭院里的冬青丛因为无人打理,显得有些杂乱。林羽撕开封条,推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下淡淡的消毒水气味。他径直走进书房,书房里的一切都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紫檀木画案上的《寒江独钓图》依旧摊开着,只是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发黑。

林羽走到书架前,那个隐藏的密室已经被打开,里面的木盒不见了踪影。他仔细检查着密室的墙壁,墙壁上没有任何异常,显然是赵启山早就精心布置好的。

他又走到画案前,拿起那支致命的狼毫笔,笔杆上的“墨”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突然注意到,笔杆的末端有一个微小的刻痕,像是一个数字“7”。

“数字7?”林羽心中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他放下狼毫笔,打开画案的抽屉,里面的笔记本还在。他重新翻阅着笔记本,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翻到中间一页,他看到了一段文字:“墨隐先生携‘七星’而来,欲夺吾之秘。吾以画为盾,以墨为刃,誓与此秘共存亡。”

“七星?”林羽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幽灵组织’的‘七星计划’?”

他立刻上网搜索“幽灵组织 七星计划”,却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信息。看来这个计划是“幽灵组织”的核心机密,没有对外泄露。

林羽收起笔记本,走出书房,来到卧室。卧室里的保险柜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他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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