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酱第六章
凌晨三点，门铃像催命符般响起。
我从枕头下摸出匕首，监控屏幕上赫然是顾屿声那张醉醺醺的脸。
“我知道你在家。”
他对着摄像头咧嘴一笑，领带歪斜，“开门，不然我喊到整栋楼都听见。”
门锁刚开，他就踉跄着撞进来，满身酒气混着香水味。
我后退两步保持安全距离，匕首藏在睡袍袖口。
“你赢了。”
顾屿声瘫在沙发上，扯开领口，“我跟清梦吵架了……她根本不懂我。”
我冷笑出声：“顾少深夜造访，就为了说这个？”
他突然扑过来抓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眼神狂热，“你做我情人，南城那套别墅给你，每个月再给五十万……”
我盯着他伸来的手，想起这双手曾怎样温柔地为我擦泪，又怎样残忍地将我推向地狱。
“咔。”
第一根食指折断的声音格外清脆。
顾屿声的惨叫还没出口，就被我捂在掌心。
“第二根。”
我贴着他耳朵轻声说，中指应声而断，“这是替我爸折的。”
他疼得跪倒在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踩住他手腕，继续掰无名指：“这是替我妈。”
“贱人。”
他终于挣脱，面目扭曲，“你以为席砚南真看得上你？他不过是利用你对付我。”
我歪头看他：“巧了，我也是利用他对付你。”
顾屿声突然抄起花瓶砸来。
我正要闪避，一道黑影从门口闪入，一记鞭腿将花瓶踢得粉碎。
席砚南的西装外套还搭在臂弯，镜片后的眼睛冷得像淬了冰。
“顾少擅闯民宅，意图强奸。”
他边说边解开袖扣，“这个标题怎么样？”
席砚南每一拳都避开要害，却让顾屿声痛得蜷成虾米。
最后他拽着顾屿声的头发往地板上撞，一副不留活口的模样。
“别弄死他。”
我递上手帕，“脏。”
席砚南擦了擦指关节，突然笑了。
“有更好的办法。”
他拨通电话说了几句，十分钟后进来两个壮汉，利落地扒光顾屿声，只留一条内裤。
“彩虹酒吧的VIP包厢。”
席砚南往顾屿声嘴里塞了颗药丸，“再送他十个伴舞，记得通知媒体。”
次日清晨，顾屿声在gay吧被轮番“伺候”的照片传遍全网。
虽然顾家紧急公关删帖，但金融圈内部群早已传疯。
席砚南吃早餐时，平板上不断弹出消息，他嘴角的笑意比咖啡还浓。
我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他推来一份企划书：“顾氏股价开盘暴跌，我们去加把火。”
一整天，我们像配合多年的搭档。
他负责在董事会上施压，我则黑进顾氏系统挖出更多黑料。
傍晚回到别墅时，竟有种奇异的默契感。
深夜，我下楼倒水，发现书房还亮着灯。
门虚掩着，席砚南趴在文件堆里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进去，想给他披条毯子，却碰落一本相册。
席砚南不知何时醒了，悠悠的盯着我。
“从你大三开始，我雇了保镖暗中保护。”
“为什么？“
他弯腰捡起照片，指腹抚过我在图书馆的那张：“那天你差点被掉落的吊灯砸中，不是意外，是叶清梦动的手脚。”
我忽然想起大三那年确实有起事故，当时有个戴鸭舌帽的男生推开了我，后颈似乎有颗痣……
“所以缅甸那次？”
“我跟踪顾家的境外交易，意外发现你。”
他喉结滚动，“你父母去世后，我答应过……”
话没说完，警报突然响起。
监控显示别墅外围有人影晃动，看身形不像普通混混。
席砚南立刻把我拉到身后，从抽屉取出两把刀。
“会用吗？”
他递给我一把。
我点点头。
他眼睛亮起来，我们背靠背站在落地窗前。
这一刻，我不再纠结照片或替身的问题。
第一个黑影翻进花园时，我和席砚南同时动手。
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完美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