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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轻萤挣扎剧烈,喉间溢满哭声:“不要,不能丢!我阮家无罪,这是留世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可宋璃姝却隔着帕子接过,扬手扔进了栽种荷花的泥塘里。
“如此不详,留不得!”
阮轻萤瘫跪在地上,手指抠着地面,痛到快要窒息。
她看着冷眼旁观的谢怀凛,彻底心死。
只绝望到笑起来:“什么神女,什么狗屁预言!我一个字也不会再信!”
说着,她扣起一块地上的石头,朝宋璃姝狠狠砸了过去。
可是——
只见谢怀凛竟冲过去护在女人身前,石头砸过他的额头,血珠子瞬间冒出来。
“阮轻萤,你怎能如此胡闹!”
他的冷斥让阮轻萤彻底愣住。
好讽刺,原来他不但同宋璃姝睡了千百次,也早已在做恨中,同对方生出了感情……
而宋璃姝被挑战权威,哪还忍得住:“阮轻萤,你本灾星,却如此狂妄!”
“来人,记下我的预言!”
闻言,除谢怀凛之外,所有人通通跪了下去。
“太子妃不知悔改,已为太子府招致大祸,不出一日,府内必将怪病横行,届时,她自当拿命忏悔!”
跪在地上的众人纷纷发着抖,看向阮轻萤的眼神满是怨恨。
阮轻萤却心下一窒,再也熬不住,彻底昏了过去。
醒来时,她正躺在一处阴冷简陋的客房里,四周飘着腐朽的霉味。
想来便是偏院了……
尚未回神,一双手缓缓拂过她的额头。
“萤萤,你烧成这样,怎么不跟我讲。”
谢怀凛正守在她的榻前,许是着急,英俊眉眼间拂着倦色:“来,我先喂你把药吃了。”
阮轻萤双眼红肿,眼看瓷勺抵制嘴边,她扬手便打翻。
“萤萤,诚如国师预言,今晨府内已有多人生出怪病,浑身瘙痒,腹痛吐血!家丁们闹事,说要上报宫里,势必,要我把你交出去……”
也是这时,阮轻萤看到了他握在手中的软绳。
“谢怀凛!”
她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你对我,当真心狠!”
“……我已知那些预言是假的!”
她语带哽咽,又恰逢门外冲来一小厮,谢怀凛竟没听清她的话。
“太子,太子不好了!国师晨起祈福,却被府内闹事的人围困住,说,说要逼您交出太子妃!”
“什么?”
听闻宋璃姝被围困,谢怀凛蹭一下站起来。
他急到将阮轻萤从榻上抱起,将软绳直接捆在了她身上。
“谢怀凛,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阮轻萤挣扎着,连哭也顾不上了:“你滚开,我要跟你和离!”
也是这时,一双软帕堵住了她的嘴。
“萤萤,休再提什么和离,这只是个权宜之计!”
“你放心,我已安排好护卫,今日就算我死,也定会护住你!”
此刻,观星亭的供台前,国师宋璃姝被跪在地上的人影团团包围。
“国师,望您恕罪,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是啊国师,我弟弟今晨已被怪病折磨到卧床不起,太子妃不忏悔,我们哪还有活路!”
大家正请罪时,谢怀凛抱着阮轻萤匆匆赶到——
“大胆!我已将太子妃带到,还不快放了国师!”
书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