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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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入狱三月归来她仍在赎罪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砚知画室仿佛成了云舒微在这座冰冷城市里,唯一能短暂喘息的避难所。尽管在这里,她同样要面对江砚辞偶尔降临的审视和刁难,要忍受林伯复杂而怜悯的目光,但至少,这里的空气里还残存着些许让她感到熟悉的、属于颜料和松节油的气息,能让她在机械的劳作中,暂时忘却总裁办公室里的针锋相对和清榆巷12号的孤寂冰冷。
这天下午,江砚辞没有来画室,林伯也在里间整理库房。云舒微独自一人在外间进行日常打扫。当她擦拭到靠墙摆放的一个老旧榆木画柜时,目光被柜子底层角落一幅随意放置、蒙着厚厚灰尘的画作吸引。
她鬼使神差地停下动作,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取了出来。画幅不大,用的是质量普通的油画布,边框有些许磕碰的痕迹。她轻轻拂去画布上的灰尘,一幅色彩明快却带着明显岁月痕迹的风景画逐渐显露出来。
画的是滨海市郊外的一处山景,笔触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和奔放,色彩运用却已初见灵气,能看出作者对光影和自然的热爱。云舒微的心猛地一跳,她认得这幅画,也认得这独特的笔触——这是江砚辞高中时期,参加全市青少年美术大赛获得一等奖的作品,名为《春山新雨》。
她记得他曾经很珍惜这幅画,说这是他对绘画热爱的起点。只是后来他专注于建筑设计,这幅早期的画作便被遗忘在了角落。如今,画布因为保存不当,边缘已经有些微微翘起,画面左下角有一道明显的划痕,颜色也有些黯淡剥落,像是蒙尘的明珠。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云舒微的心头,混杂着酸楚、愧疚和一种莫名的冲动。她大学时曾因为兴趣辅修过艺术品修复与保护的课程,虽然只是皮毛,但一些基础的清洁、加固和补色技巧她还记得。
她看了一眼里间,林伯还在忙碌。一种近乎本能的驱使下,她找来了画室储备的一些基础修复材料——软毛刷、专用的画面清洁剂、用于加固画布背面的中性胶浆,以及一套最小号的修复用颜料。
她将画拿到光线充足的工作台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她先用软毛刷小心翼翼地扫去画布背面更深层的积尘,然后用棉签蘸取少量清洁剂,在画布不起眼的边角测试了一下,确认不会损伤原有颜料后,才开始极其耐心地、一寸一寸地清洁画面。灰尘和多年的污渍被慢慢去除,画作原本鲜亮了些许的色彩逐渐透出。
接着,她调配好中性胶浆,用极细的笔刷,一点一点地涂抹在画布背面翘起和脆弱的地方,进行加固处理。那道划痕比较棘手,她不敢轻易补色,只是用最小号的笔,蘸取与原作底色接近的颜料,在划痕边缘做了极其细微的过渡处理,让那道伤痕看起来不那么突兀刺眼。
整个过程,她全神贯注,心无旁骛,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她和这幅需要被拯救的画。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也浑然不觉。只有在做这些的时候,她才能暂时忘记自己“债务人”的身份,忘记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债务和羞辱,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单纯地热爱着美好事物的自己。
就在她专注于修复工作时,画室的门被人有些粗鲁地推开了,风铃发出一阵杂乱的叮当声。
云舒微被惊动,下意识地想将画藏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她抬起头,看到三个穿着西装、但气质流里流气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金链子的壮汉。一看就不是来欣赏艺术的顾客。
林伯闻声从里间赶出来,看到来人,脸色微变,但还是客气地上前:“几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那戴金链子的壮汉斜睨了林伯一眼,大喇喇地在画室里转悠起来,目光在墙上的画作和角落堆放的作品上扫来扫去,像是在评估货物的价值。
“我们是江氏集团资产清算部的。”壮汉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随手扔在柜台上,语气倨傲,“奉江振廷副总的命令,过来清点一下画室的资产。这里有几幅画,江副总指示,需要带回集团进行评估优化。”
他说着,就指挥身后两人,径直走向墙上挂着的一幅江砚辞早年创作的、市场估值较高的抽象画,以及角落里一幅由已故著名画家赠予苏婉女士的、具有收藏价值的人物肖像。
林伯急了,连忙上前拦住:“这……这不合规矩啊!这里的画都是砚辞……都是江总个人的心血和收藏,怎么能随便拿走?”
“老东西,闪开!”壮汉不耐烦地推开林伯,力道不小,林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江副总的命令,就是规矩!再说,江砚辞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他的资产,集团有权进行审查和优化!”
眼看那两人就要动手去摘画,一直沉默地站在工作台后的云舒微,突然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异常的清晰和镇定:
“住手。”
那三个男人愣了一下,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这个一直没被他们放在眼里的、穿着朴素正在干杂活的女人。
云舒微放下手中的修复工具,缓步走上前,挡在了那两幅画前面。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直视着那个戴金链子的壮汉,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怯懦。
“这位先生,你说你是奉江振廷副总的命令?”云舒微的语气不卑不亢,“请问有江砚辞董事长亲笔签署的资产调拨文件吗?或者,江副总是否有权力,在不经过董事长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处置其名下的私人财产?”
壮汉被问得一噎,他们自然是拿不出任何正式文件的,不过是奉了江振廷的暗示,来趁机捞点好处,顺便给江砚辞添堵。他恼羞成怒,指着云舒微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一个打杂的,滚开!”
云舒微没有后退,反而挺直了脊背,尽管那脊背单薄得仿佛一折就断。她依旧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江砚辞董事长亲自聘任的砚知画室管理员。在没有见到江总亲自批准的文件之前,这里的一笔一画,谁也不能动。”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那是一种守护的姿态,源于内心深处对这里、对某些无法割舍之物的本能捍卫。
壮汉看着她那双平静却执拗的眼睛,又看了看旁边气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再上前的林伯,心里也有些打鼓。他们毕竟是打着集团的旗号,如果事情真的闹大,对方坚持要见正式文件,他们肯定理亏。江砚辞如今毕竟是董事长,真撕破脸,江振廷也未必会保他们。
“哼!一个看门的,还挺横!”壮汉色厉内荏地啐了一口,狠狠地瞪了云舒微一眼,“行,你们等着!我看你们能护到几时!我们走!”
说完,他悻悻地一挥手,带着另外两人,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画室。
画室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风铃还在微微晃动。
林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向云舒微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云小姐……刚才,真是多亏你了……”
云舒微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她走回工作台,看着那幅只修复了一半的《春山新雨》,眼神有些复杂。她刚才的勇气从何而来?或许,仅仅是因为,这里是江砚辞心底为数不多的柔软之地,是她亏欠太多,唯一还能默默守护的东西吧。
傍晚,江砚辞来到画室。林伯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包括云舒微如何拦下江振廷的人,以及她那番不卑不亢的言辞。
江砚辞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目光扫过正在安静擦拭画架的云舒微的背影,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
他什么也没说,既没有表扬,也没有斥责,仿佛这件事无关紧要。只是在他转身走向里间,经过云舒微身边时,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顿,目光在她沾着些许颜料污渍的手指上停留了瞬息。
然后,他什么也没问,径直离开了。
云舒微自始至终低着头,没有看他,也没有期待任何回应。她只是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无声的对峙和守护中,某种微小的、坚硬的东西,似乎在她破碎的心底,悄然滋生。
书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