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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8.

黎夷行转过头,耳根却红透了,仿佛期待着什么。

我不行了,我恼火成这样,他却期待着我发现他们俩的奸情。

好让我放弃他。

放他自由。

我是一个非常偏执且唯我独尊的人。

我不要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既然他的眼里没我,那也不该有其他人。

所以,

毫不留情地,我弄瞎了他的眼。

还把他亲爱的小师妹流放到了西域传道。

让他们天各一方。

谁让他招惹了我这么个恶毒的坏女人。

可毕竟是初恋,哪怕我最讨厌不忠的男人,可对他还有一丝留恋。

最后我心软道:

“你要是后悔自己刚刚不忠的行为,肯找我认个错,我就医好你的眼睛,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黎夷行双眼有些茫然。

他没搞懂前半句话,但他听懂了后半句。

他薄唇紧抿:“绝不。”

我气笑了。

甩袖走人。

从此我再也没找过他一次,他也死犟着不肯来道歉医眼睛。

直至今日,他的薄唇贴近我的耳边,气息喷洒在我的耳道。

痒痒的。

他好像有点不同了。

感觉在勾我。

随即又立马否定。

清冷禁欲国师勾引我?

怎么可能,他一心只有小师妹。

且对我毫无感觉,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深吸一口气,一句话说完。

“或者说,你是来替你的小师妹报仇出一口恶气的吗?”

他面无表情的俊脸罕见的浮出一丝疑惑:

“为什么?”

“她很快活。”

黎夷行看出我没听懂他的意思,耐心解释到。

“师妹曾给我传信,感谢你。她说,既能完成任务,又能品鉴西域帅哥不受师傅约束,她很快活。”

“她很感谢郡主你。”

我蹙眉探究地看向黎夷行:“你不生气?她真的只说了这些。”

没有咒骂我拆散你们?

黎夷行偏了偏头,面不改色地点头。

其实他骗了她。

小师妹还说要送几个西域帅哥来伺候伺候郡主。

让她感受外番男人的滋味,绝不一般。

相比中原,花样多。

黎夷行当场就生气了,简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于是他把小师妹寄给郡主的信烧了。

郡主本就玩性大,由他亲身教导就够了。

可不能受外面那些男人勾引,给教坏了。

9.

我觉得今日的黎夷行古怪的很。

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曾经许过的诺,肯定不会赖账。

我从衣袖里拿出解药递给他。

“这是解药,其实当初我并没有下死手。就算不给你解药,过个十年八年你的眼睛也会慢慢恢复。”

“我们两不相欠了。”

说出这话,我的内心突然一股轻松。

当初本就是我年少轻狂,想要事事如我意愿,便强取豪夺了他。

随着时间流逝,我才慢慢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爱不是罔顾他人意愿的占有。

我看向曾经让自己疯狂迷恋的神仙容貌,终于释然。

但是,黎夷行的表情突然沉了下来。

他扔掉我的解药,反手钳制住我白皙的手腕,缓缓摩挲。

他眼里闪过一丝受伤,随即是执拗。

他吐出昔日完全不会说的刻薄语言,细数我的薄情。

“郡主真是无情,又想始乱终弃了。”

“是腻了我这张脸,想找其他男人了吗?”

“休想。我已经去找皇上赐婚了,圣旨马上就要下来了。你别想抛弃我。”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罪奴之身,马上就要被处死了。那狗皇帝怎么可能会赐婚。”

我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慌张地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是徒劳。

混乱之中,我不小心扯下他系在眼上的白丝带。

他与我对视上,像锁定猎物一样死死盯着我,眼眸深处是一触即发的危险深渊。

他根本没瞎。

我瞬间头皮发麻,哑口无言。

“你,你的眼睛早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戴着丝带……”

他轻笑一声,抱住我,贴着身体与我耳鬓厮磨。

“楚楚的毒药下的太轻了,我两个月就好了。”

“楚楚不是想我的眼睛只注视着你吗?我有乖乖听话哦,主人有没有什么奖励给小狗。”

黎夷行的下颌抵在我的肩膀。

听到这话,一股酥麻感直击我的尾椎骨。

羞耻感倾泻而出。

这是我把他关小黑屋时,学着书里的训诫对他说的。

可我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记得。

10.

他开始一点点倾诉。

“楚楚,我真的好想念你关着我的日子。日日夜夜只有我们两人抵死纠缠,没有其他人打扰。”

“出来后,你总是被那些故意勾引你的贱人吸引,甚至对我的身体也慢慢不感兴趣。只有我和小师妹相处时,才能勉强激起你的一点好胜心。”

“楚楚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我真的好伤心啊。等我们成婚,我把楚楚也放在一个金屋的笼子里,日日夜夜只能注视着我。再也不会被其他人勾引,好不好?”

“楚楚会和当初的我一样乖乖听话的对吗?你只需要每次看见我,都来吻我就够了。”

粘腻阴湿的话语堆积在我的耳边,妄图引诱我走向欲望。

我看着曾经不可亵渎的清冷国师满眼偏执。

可是我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骨节分明的手蒙住我迷惘的双眼,有些生气。

“楚楚太坏了,每次引得别人为你发疯后,都这样一副无辜的表情。可明明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一道突兀的掌声突然响起。

“看来鄙人来的不是时候,打扰诸位的兴致了。”

说着打扰,那身着黑金色官服的男人却一点没有要走的意味。

反而慵懒靠着门边,兴致勃勃观赏着。

黎夷行终于停下动作,淡淡看向来人。

权倾朝野的九千岁——穆权秉。

11.

穆权秉双腿交叉倚靠在牢门,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等你们结束了,我再说我的事。”

他甚至还扯出一抹淡笑。

我立即挣脱出黎夷行的怀抱。

虽说穆权秉这货纯爱找乐子。

但这次的确帮了我,打断了黎夷行。

我抬眸看向黎夷行,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不喜欢这样。”

他执拗地拉着我的手。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改。”

我叹了口气,一点点掰开他的手。

“我喜欢之前的你,你之前那样就很好。”

黎夷行眼睛红红的。

“我明白了。”

回眸最后看了我一眼,才不舍地离开。

不是他明白什么了?

我满眼问号。

穆权秉拿着牢狱的钥匙在手上转了几圈,才慢悠悠地给我的牢门上锁。

“郡主,挺会训狗的啊。”

“一个个都上赶着让你训。”

我瞥了眼他。

“有事说,有屁放。”

我从小与穆权秉相处,他清楚我的脾性。

我也清楚他的尿性。

他掀了掀眼皮,假模假样地故作委屈。

“对待那些男人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轮到我这个阉人就这么毫不客气。”

“难道是郡主更喜欢带把的,能让郡主快活的。那郡主还真是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快乐。”

听着他的浪荡艳语,我忍无可忍。

隔着铁门给了他胸口一拳,毫无收敛、结结实实的一拳。

能让他吃点苦头,但也不足以将一成年男子打倒。

穆权秉却突然吐了口血出来。

血液撒在他象征权力的黑金色官服上,显出几分诡谲。

“靠,这才多大力,你别碰瓷我。”

我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高大男人,他却毫无反应。

我有点慌了。

正想着自己真下手太重了吗?

一只瘦削而修长的手突然拽住我的腿,用力一扯。

害得我也摔了一跤。

他爽朗地大笑了起来,坐在脏兮兮长满青苔的地板上看着我的狼狈。

12.

“王八蛋!”

敢吓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整回去。

却发现他早就离得我老远。

在我碰不到的地方嘲笑我。

笑得直不起腰,眼里尽是得意。

我阴恻恻地看着他:“你最好祈祷我永远被关在这,否则我迟早弄死你。”

穆权秉弯了弯眉:“怎么弄?你要是现在想弄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不讲究了点,但能快活就行。就当是给你死前的断头饭吧。”

“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明明是同样的不正经。

可这次我却意外察觉出了几分话外之意。

我神色冷了下来。

“外面发生了什么,我皇叔他怎么了?”

他擦掉嘴角残留的血迹,顺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看向哪怕落魄却依旧不失姿色的小郡主,带着几分看乐子的意味说道:

“疆北急报,楚亲王率百万兵马,兵败匈奴,全军覆没。”

我眦目欲裂。

怎么可能?

我皇叔身经百战,骁勇善骑。

一百万士兵对五十万匈奴,怎么可能败?!

绝对有鬼。

“幕后凶手是谁?”

我眼神锐利地看向他。

穆权秉却依旧没个正形,带着几分戏谑。

“来,嘴一个。就告诉你。”

他的脸靠近铁门,向我递来。

我沉沉地看着他姣好的容貌,直接对着他的薄唇吻了上去。

穆权秉瞬间僵住,酥酥麻麻的快感直充尾椎骨。

他其实,说的是吻脸……

13.

一吻结束,我迅速抽离。

冷漠得像个拔调无情的男人。

“说吧。”

他慢慢缓过神,说道。

“是皇帝,他安插了细作在你皇叔身边,而且——”

他顿了顿。

“还和疆北的匈奴秘密达成合作,割城让利,驱使他们杀了你皇叔。”

我冷笑一声。

“那是通敌。做皇帝做到这份上,这辈子也是有了。”

“到底有没有脑子,杀将领,让城池,这偌大的国倘若再让他治下去,迟早国破家亡。他以为匈奴的胃口就这么点吗?”

他眼光奇异地看着我。

“你的意思是。”

我认真看着他。

“德不配位的人,不该坐上那至高的位置。”

14.

“罪奴楚长行有报,知道败将罪臣楚亲王的下落。”

“禀。”

我抬头看向皇位上那肥大圆壮的肉躯,一双精明混浊的眼也静静盯着我。

皇帝突然大笑一声,脸上满是皱纹的肉也跟着抖了抖。

带着刻意的慈祥。

“听闻郡主知道楚亲王的下落?”

眼泪唰地一下从我的眼眶流落,我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从我皇叔的府邸那搜出龙袍时,我就突然想起皇叔平时的行为好像的确诡异,经常在浠水巷与些人密谋着什么。只是我还来不及禀奏皇上,就被打入大牢。”

“如今,他携百万精兵却敌不过匈奴的区区五十万人马。由此可见,他有蓄意战败之意。而战后不知所踪,更是坐实了这一点。”

“前些日子,我在牢狱内突然收到皇叔他的信。他想我与他里应外合,率兵攻打京城。如此大逆不道诛九族的事,罪奴怎敢!”

“他这番行事,怎么对得起皇上的恩情,怎么对得起一起战斗的士兵,怎么对得起爱戴他的百姓。我甚心痛之,故揭发之!!望将功赎罪。”

我抽泣了几下,显得更加真情实意。

狗皇帝听到此言,高兴地站了起来。

“好好好!我大明国有你这等忠臣,何愁社稷不兴。”

“还跪什么,快给郡主赐座。”

我欣慰地站起,擦了擦眼泪。

“他与臣约定在明日夜半三更浠水巷相见,有要事交待。”

皇帝黄豆大精明的眼睛转了转,

话锋一转。

“那可是你的亲叔叔,你当真舍得大义灭亲。朕记得他待你可是不错,连你的郡主之位都是他替你要来的。”

15.

我愤愤不平道:“那又如何,他连累我入狱遭杀头之罪,还拆散我与心上之人的婚事,我早已积怨已久。何况他还做了这么大逆不道之事。”

皇帝突然看向殿外,带着些玩味。

他摆了摆手,示意外面的人进来,不用行礼。

皇帝问道:“敢问郡主的心上之人是谁?”

那三人期待地在后面紧紧盯着我的身影。

而我还无知无觉。

只是故作娇羞地掩面一笑。

“我的心上人……”

“他面如冠玉、才华横溢、能力出众,还与我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可惜楚亲王阻挠,不然我早就与他双宿双飞。”

“他就是——”

突然看到身后的几处影子,我顿了顿,故作玄虚。

“陛下您亲点的探花郎孟溪珏。”

“我们两人早已相爱已久,恳求陛下为我们赐婚。”

老皇帝坐高台像看戏一样看着我们,没说话。

一道怒火中烧的声音响起。

陈怀瑾上前拉住我的衣袖,直视我,眼眸处是压抑不住的怒意。

“一个探花郎也值得你下跪求赐婚,我还是状元郎呢。怎么不见你来讨好讨好我。”

我转过头,故作惊讶地看向他们。

仿佛才发现他们的到来。

黎夷行矜持而冷淡,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学着自己之前的模样讨好着我。

只因为我说过我觉得他之前那样就很好。

看似冷静,实则早就想发疯了。

一开口就暴露了。

“是不是他勾引你的,我知道你还小贪玩很正常,是那个男人太下作,天天想着勾引别人的女人,不要脸。”

穆权秉脸上也不再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

黑黝黝的眼睛静静盯着我,没说一句话。

他突然猛地起身,拽我起来,像提兔子一样一把提起我来。

唇瓣擦过我的耳边,声音很轻很轻:“他不值得你下跪。”

我一时懵。

不清楚他说的他,是孟溪珏,还是狗皇帝。

16.

陈怀瑾看见穆权秉的动作,一下子就跳脚了。

“穆权秉你一个阉人你配碰她吗,给我离远点,都快亲上了,大庭广众之下的。”

他急得想要分开我俩。

却被另一人抢先一步。

黎夷行红着眼框,把我拉入怀抱,拿着丝巾不停地擦着我的右耳和被穆权秉碰过的地方。

什么矜持、什么冷淡都没了。

他委屈得不行:“野男人脏,要擦干净。”

我有点放空。

不是,这几人也太那啥了。

有点庆幸。

还好刚刚没说这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名字,不然那不得现场打起来。

“咳咳咳——”

狗皇帝热闹也看够了,开始维持场面。

“众爱卿稍安勿躁。朕知道你们都对郡主有意,也都曾来找朕赐婚,想让朕把郡主赐于你们。”

“但是,你们刚刚也听到了郡主她心有所属。这让朕很为难啊。”

我震惊地扫了眼那三人。

陈怀瑾和黎夷行,我还勉强能理解为什么找皇帝赐婚。

但,这穆权秉……

我实在想不通。

我明明对他们都这么恶劣。

一个小太监突然从侧边进来,对着皇帝耳语了几句。

皇帝表情意味不明了起来。

“宣他进殿。”

“微职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孟溪珏弯了弯膝盖,朝皇帝行礼,身姿高挑瘦削,气质温润谦逊。

这时众人才看清郡主心上之人的模样。

容貌确实绝艳,雌雄莫辨,美得几乎不像个男人。

也难怪被倾点为探花郎,还被郡主瞧上。

陈怀瑾看着他过人的容貌,自知比不上,有些咬牙切齿。

“小白脸。”

黎夷行则警惕地站在我身前,不让我看他一眼。

警惕每一个野男人。

17.

“我听闻陛下有了罪臣楚亲王的下落,特来请命,我愿带兵前去缉拿此人,恳陛下允许。”

孟溪珏清冽的声音响起,带着股浩然正气,与他的容貌全然不符。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

他也朝我眨眼,好看的狐狸眼带着几分魅气。

穆权秉锤了下我的脑袋,声音沉沉的。

“不许眉来眼去。”

我不服气,故意朝孟溪珏眨眼放电。

他也看出了什么。

心有灵犀地和我抛起媚眼来。

我们玩的不亦乐乎。

没发现另外三人脸都黑黑的。

皇帝大笑了起来,眼里划过一丝深意。

“爱卿真是替朕排忧解难,这样吧,刚好你与郡主情投意合,不如在此事完结后,我便赐婚与你俩。”

“谢陛下!”

另外三人的脸更黑了。

18.

孟溪珏是我飞鸽传书认识的笔友。

更是一名才华横溢、敢女扮男装参加科举的闺门女子。

我欣赏她大胆张扬的行事。

她惊喜于我们的志同道合。

我俩一拍即合。

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这次你有几成的把握?”

我携着笑意,问正在看军事图的孟溪珏。

孟溪珏弯了弯眉。

“本来有七成的,但你来了,便有十成了。”

“以郡主的本事,捣破京城如囊中取物。”

我靠着懒椅上,挑了挑眉,有些恣睢。

“这么相信我。那我可不能让你失望了。”

——浠水巷。

夜色静谧,空气中仿佛隐匿着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

安静得不像话。

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逐渐从夜色中走出,朝我走来。

“我的楚楚,最近可还好。”

皇叔沧桑的脸上挂着对我的关心,手颤颤巍地抚上我的头。

下一瞬,一道锐利的箭穿过他的血肉直击心脏,温热的血液溅撒在我的脸上。

他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

老皇帝得意地拍着巴掌从后边走了出来。

看着这一场叔侄离心的大戏。

“想不到吧,是你最亲的侄女把你骗了出来,设计杀了你。”

老皇帝看着死不瞑目的楚亲王,心里闪过快意。

老东西,在朝廷上一直打压他,这下也该轮到自己了。

刹那,我抬手举起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刺向了狗皇帝。

血溅了我一手。

他惊悚地回头看着我,见我本面无表情的脸却笑了起来。

他这才发现孟溪珏带的那些士兵根本没有出动。

而他的近卫也在不远处被就地抹杀了。

根本没有人来保护他。

楚亲王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血渍,吐出嘴里的血包。

有些好笑地看着皇帝的表情。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19.

大明国,逐秋年间。

皇帝暴毙,且无子嗣,唯有一郡主能力出众、才华卓越。

受众臣推举,立为女皇。

后人记载。

女皇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功高盖世,国泰民安,开创了一段太平盛世。

她在位时,政治、经济、文化、外交各方面高度繁荣发展。

被后人称为长行之治。

20.

当女皇之后,若有人问我有什么苦恼。

那必然就是端水上。

究竟该怎么给大臣们端平水呢?

“陛下觉得我今日在朝堂上提的治水之策如何?”

陈怀瑾在我身边替我磨墨,突然邀功道。

以疏代堵,的确是个好法子。

我肯定认可他的治水之策的。

“甚妙!”

我点点头。

他眼睛一亮。

“那今晚的侍寝,不如我去?!”

“咳咳——”

我差点被茶水呛到了。

他捏着我的肩膀,委屈解释道。

“今年后宫选秀进来的妃子我都替你看过了,庸脂俗粉,没一个你喜欢的。都不如我。”

“还不如让我去侍寝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带着酸味的声音又传来。

“陛下和陈丞相倒是亲昵,还特意跑来御花园幽会。倒是让我好找。”

穆权秉携着抹笑,咬牙切齿道。

“你昨个晌午,已经借着下棋的借口霸占陛下一天了。今晚还想侍寝?做梦吧。”

“陛下,他还要治水呢?不宜让他操劳过多,伺候陛下这种小事还是让我来吧。”

穆权秉挤过陈怀瑾,跑到我身侧,开始为我揉捏太阳穴。

我舒慰地叹了口气。

他像小狗讨要赏赐般,把头凑过来。

“是不是我捏的更好,今晚侍寝我来吧。”

我正要开口拒绝,又被打断。

“陛下,既然陈尚书和穆都督都想侍寝,我提议不如我们三个一起伺候陛下。”

我看向明明厌恶其他两人厌恶到不行的黎夷行故作大度地说道。

不是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我有点绝望。

抱歉,我吃不消。

21.

突然,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立马大声喊了起来。

“溪珏,你是不是要找我商议女学之事。我在这啊!我马上来。”

边说边跑,生怕那几人追来。

孟溪珏眨了眨眼,看着我身后那几人,瞬间秒懂。

“誒,对我正要找陛下商议此事呢,关于女学的设立地点和聘请夫子,还需考量考量。”

我拽着孟溪珏火速溜去书房。

在我登基后,孟溪珏就已恢复女儿身。

我也在朝廷上招纳了一批女官,广开言路。

黎夷行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即使知道了孟溪珏是女子,他也没放松警惕。

“陛下为何一直拒绝我们?”

穆都督摸了摸鼻子,懒散道:“不知两位是否听过民间的女子之好?”

陈怀瑾有些懵,他每天忙于政事,根本没听过这个。

黎夷行清冷的气质突然有些绷不住了,为我辩解到。

“陛下不像有这种癖好的人。”

“你又怎知她的床癖?你看她日日和那孟溪珏黏在一起,好得都快同床共枕了。”

穆权秉恶意拱火道。

他又想找乐子了。

巴不得国师和那孟溪珏打起来,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竞争对手又少一个。

黎夷行有些疑惑,但还是蹙了蹙眉隐忍道:

“四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不是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啊,什么四个人,黎夷行你发什么疯。我才不要跟你们一起。陛下是我一个人的。”

听到此话的陈怀瑾,立刻骂起黎夷行。

黎夷行冰冷地瞥了眼陈怀瑾,有些高高在上。

“你们根本不懂她。”

“你以为你很懂她吗?”

……

瞬间又吵了起来。

穆权秉叼了根草,吊儿郎当地走开了。

心里暗想。

两个蠢货,争这些有什么用。

吃进嘴里的才是自己的,找陛下去喽。

他们慢慢斗吧。

22.

在很多年后的一天,在我几乎快把系统给忘了时。

它又突然出现了。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宿主现在有一个愿望可以实现,请问宿主想实现什么愿望?】

我这才想起入狱那天,系统对我说,攻略成功,便能实现愿望。

我坐在至高无上的皇位上,看了眼这山河万里。

“那我祈愿四海百姓无冻馁之虞,岁岁安乐、户户康宁。”

【许愿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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