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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你休要满口胡沁!”
太子脸色骤变,往前迈了两步:
“父皇!儿臣与阿鸾乃是先皇指婚,岂能说废就废?”
他面色冷峻,对着阿鸾喝道:
“阿鸾,你过来!莫要和你娘亲一起胡闹!”
阿鸾往我身后缩了缩。
她咬了咬下唇,从我的身后走出,直直跪在我身侧:
“皇上,这也是阿鸾的心意。”
“臣女不愿再做太子妃,请陛下成全!”
“阿鸾!”
太子看着阿鸾,一脸的不敢置信。
“好好好!”
皇帝怒极反笑,他重重拍在龙椅扶手上,语气冷怒:
“先皇一片苦心为你们指婚,盼着天家与忠烈之家永结同好。”
“既然你们这般不领情,那就罢了!”
“朕念在沈家满门忠烈,不与你们深究以下犯上之罪!”
“传朕旨意。”
“赢国公夫人沈氏藐视皇恩,罚俸三年!即日迁出皇城,无召不得回京!”
他目光掠过太子瞬间煞白的脸,终是没半分转圜:
“太子萧景珩与沈青鸾的婚约,就此作废!”
太子当晚就被禁足了东宫。
出宫的时候,他的咆哮声,还都隐约可闻。
他砸了东宫,一遍遍地念着阿鸾的名字,眼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和空洞。
哼,他这个普信死渣男。
他大概到死都不明白,阿鸾从来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物件。
而我,更不会让阿鸾重蹈原书的覆辙。
我没空理会这个被惯坏的巨婴。
临行前,我带着阿鸾去了家庙。
点了三炷香,拜过列祖列宗。
香烟袅袅中,我告诉阿鸾:
“身份是别人给的,人生是自己活的。”
“自由不是随心所欲,是敢对不想要的说不。”
“没人能逼你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只要你敢选敢认。”
“你活的样子,就是最好的样子。”
她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带着阿鸾回了封地。
在这里,我做的第一件事。
是散尽家财,创办了第一所只收女子的学堂。
我从不教那些女德女戒。
阿鸾教她们读书识字。
我教他们算术律法。
此事一出,当地的腐儒乡绅们炸了锅。
联名上书送到京城,痛斥我此举妇寺干政,越俎代庖,,伤风败俗。
我却毫不在意,每天只按部就班地去学堂教课。
远在京城的太子,听闻此事,竟然派人千里迢迢送阿鸾一封亲笔信。
信里,他通篇不再提婚约。
字字句句规劝我女儿回头是岸。
他甚至大度的表示,只要她肯认错,关闭学堂。
他可以不计前嫌,在她及笄之后,重纳她为侧妃。
阿鸾看完信,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只是走到屋里的火盆边,松开了手。
她转身对那个目瞪口呆的信使说。
“回去告诉太子殿下,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的人生,就不劳他费心了。”
书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