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靳洲昨晚有多狠,他比谁都清楚。
当舒雅被做晕,他为她洗澡清理的时候,检查过她的身体。
她被他弄伤了。
他今晨将舒雅带回家,第一时间便给相熟的高端私立医院的院长打电话,请他派一名女医生到家中。
年轻的女医生仔细检查过,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她的眼神,却让孟靳洲无法忘怀。
那眼神就仿佛是在看禽兽。
以他孟靳洲的身份,还没有人胆敢如此对他不敬。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这一次,他却意外没有动怒,甚至给女医生额外包了红包。
好在只是轻微撕裂伤,还达不到住院的地步。
女医生给开了一支药膏,并且叮嘱他半月内禁房事,以及其他注意事项。
孟靳洲都一一记下来。
药膏每日涂抹两次。
今早趁舒雅睡觉之际,他已经帮她涂过一次。
现在是第二次。
孟靳洲拧开药膏管帽,挤出一坨膏体到掌心。
其实这种事,完全不需要他亲自来做。
可谁让她是他豢养的宠物呢?
宠物受伤了,理应他这个主人亲自照顾,天经地义不是吗?
或许是因为不在自己房间的原因,舒雅睡得并不踏实。
迷迷糊糊中,她察觉到有人似乎正在为她涂抹着什么,那人的动作相当轻柔,让她感觉到自己正被温柔对待。
她努力睁开眼睛,睡眼朦胧中,她捕捉到孟靳洲的身影。
他正跪坐在她面前,认真为她涂药。
她一定是在做梦。
因为只有在睡梦中,她才会被他如此温柔对待。
渐渐地,一股羞耻的感觉蔓延开来,让舒雅难耐。
反正是在睡梦中,她可以不用顾忌羞耻。
舒雅喉咙无意识逸出撩人的轻吟,让孟靳洲动作一滞。
他抬起头,眯着眼睛望向舒雅。
舒雅也正迷蒙望着他。
她白皙如剥壳鸡蛋的脸,晕染上红晕,而她眼神迷离,动情时的流光,呼之欲出。
紧接着,她双臂攀援上他的脖颈,情不自禁扭动着腰肢……
孟靳洲几乎是瞬间便有了反应。
不愧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宝贝,真是迷人。
好在,药膏已经涂完。
孟靳洲连手都没有擦,他欺身到舒雅身侧,含住她的耳珠,口吻充满警告意味:“舒雅,别惹火。”
舒雅只是神情茫然注视着他,扭动着。
他们睡过无数次,可舒雅还从未像此刻般,主动勾他。
孟靳洲低头,咬住她的耳珠:“舒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舒雅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好难耐,她不想轻易错过这只有在梦境才会出现的温柔场景。
她微张着嘴,委屈可怜瞧着他。
孟靳洲只觉脑袋都要爆炸,他低头,含住她的唇。
她热情回应着。
当欲火被彻底点燃,孟靳洲及时刹车。
他可不想当真·禽兽。
孟靳洲难得伺候一回舒雅,当她得到满足,昏昏沉沉睡去,他欲求不满地下了床,又去冲冷水澡。
从浴室出来,已经深夜十点钟。
孟靳洲瞥一眼床上,舒雅睡得香甜。
似乎是刚才她乖巧诱人的做派取悦了他,总之他竟然难得心生怜惜,唯恐会吵到她,他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来到书房。
孟靳洲坐到转椅上,点燃一支烟,慵懒靠上椅背,拨通他舅舅——苏砚深的电话。
“这么晚有事?”
不同于以往,此时苏砚深的口吻,相当冷漠。
可苏砚深的态度,偏偏让孟靳洲躁郁的坏心情,缓解不少。
他低笑出声:“舅舅,弄脏了你的公寓,不好意思,哪天有时间,我向你赔罪。”
苏砚深冷漠的声音沁上一丝寒芒:“赔罪就不需要了,清洁费一共五十万,明天打到我账上。”
孟靳洲吸一口烟,唇角含笑:“舅舅,你这报价可是有点坑人啊,我可是你亲外甥。”
苏砚深音调明显拔高,显然是动怒了:“孟靳洲,那是我的私密空间,不是酒店!”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动怒,苏砚深语调平稳下来:“我只要一回到这里,就会想起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除了清洁费,我收一点精神损失费,很合情合理吧。”
孟靳洲挑眉,满意地笑了。
在苏砚深的房子里膈应他,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想想都很值。
孟靳洲很开心自己达到了目的,但还忍不住嘴欠,继续给舅舅添堵。
“既然是舅舅的私密空间,你却把我的女人往里带,这事是不是办的不厚道啊,我亲爱的舅舅?”
苏砚深的口吻也带上一丝嘲弄:“你的女人?小雅她承认吗?”
孟靳洲幽深的瞳眸涌上寒冰:“她不承认有什么关系吗?我和她的事,我也没刻意藏着掖着,咱们这个圈子虽然没人说,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
他故意停顿,加重语气:“倒是你,我亲爱的舅舅,不会想故意和亲外甥的女人过从甚密,而让我们孟、苏两家,成为整个豪门圈茶余饭后的笑谈吧?”
听筒内安静下来。
唯有苏砚深的呼吸,粗重蔓延,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孟靳洲懂。
他的口吻有了一丝对长辈撒娇的意味:“舅舅,我们从小就关系最好了,你不会真的因为一个女人,就要和你唯一的亲外甥生分吧?”
苏砚深终于呼出一口气,口吻无奈。
“算了,清洁费不要了,精神损失费也不要了,谁让我是你舅舅,就当我欠你的,行了吧。”
孟靳洲笑道:“舅舅,你上次不是还说很喜欢我收藏的那个根雕摆件吗,我明天就派人打包送到你府上,这下可以解气了吧?”
孟靳洲口中的根雕摆件,出自当代艺术名家之手,价值远远高于五十万。
当然,五十万也好,五百万也罢,在他们眼中,都不值一提。
既然他的好外甥乐意孝敬他,他也乐意欣然接受。
“这可是你小子主动要送的,我不接受岂不是不给面子,那我先谢谢你了。”
“孝敬舅舅是应该的。”
孟靳洲话音一转:“她的脸,是谁打的?”
这混小子,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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