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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毒春秋:欧阳锋传奇小说欧阳锋章节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西毒春秋:欧阳锋传奇

作者:开欣果99

字数:106260字

2025-12-09 连载

简介

想要找一本好看的历史古代小说吗?那么,西毒春秋:欧阳锋传奇绝对是你的不二之选。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开欣果99创作,以欧阳锋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期待不已。快来阅读这本小说,106260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

西毒春秋:欧阳锋传奇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白驼山的月色比往年更显清寒,银辉洒满九重高阁,将庭院中的胡杨枝桠映成斑驳的剪影。庄内张灯结彩,红灯笼在晚风里轻轻摇曳,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微妙滞涩。宴席设在主厅之外的露台上,案几罗列,佳肴满席,西域特有的葡萄美酒醇香四溢,白驼山弟子与各附属部落首领推杯换盏,笑语喧哗,唯有主位两侧的身影,透着几分格格不入的沉静。

欧阳锋身着月白劲装,手持灵蛇杖,杖身蛇纹在月光下泛着暗哑青光。他刚从西域南部巡查归来,历时三月,收服了两处叛乱的小部落,威望更盛。此刻他浅酌杯中酒,目光扫过席间,最终落在身侧的欧阳镔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欧阳镔身着青色锦袍,面容与欧阳锋有三分相似,却多了几分郁色。他端着酒杯,指尖泛白,酒液在杯中晃荡,却始终未曾饮下。自欧阳锋铸成灵蛇杖、威震西域后,庄内弟子提及少主,无不是敬仰赞叹,相较之下,他这个义兄愈发显得黯淡无光。近半年来,常有中原商贾模样的人暗中接触他,言语间总在挑拨,说欧阳锋野心勃勃,早晚会架空他,甚至取而代之。起初他不肯信,可次数多了,那些话便如毒藤般在心底蔓延,缠绕得他喘不过气。

“义兄,为何不饮酒?”欧阳锋放下酒杯,声音平和,“今日中秋,当畅饮一番。”

欧阳镔抬眼,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勉强笑了笑:“些许不适,少饮为妙。”他避开欧阳锋清澈的眼神,转头对身旁的陈忠道:“陈老丈,近来庄内事务繁杂,辛苦你了。”

陈忠何等老辣,早已察觉欧阳镔的异样,也隐约知晓有中原势力在暗中作梗。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道:“为山庄效力,老奴分内之事。大少主不必挂怀,二少主智勇双全,有他在,白驼山定会日益兴盛。”他故意加重“智勇双全”四字,意在点醒欧阳镔,兄弟同心方能其利断金。

可这番话落在欧阳镔耳中,却成了变相的嘲讽。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辛辣,呛得他喉咙发紧。

赫连明月坐在欧阳锋身侧,身着淡紫罗裙,明艳的眉眼间带着一丝担忧。她悄悄拉了拉欧阳锋的衣袖,低声道:“锋哥,大哥今日心绪不宁,你莫要多言。”

欧阳锋颔首,他自然看出义兄的反常,只当是近来庄内事务操劳,或是心中仍存着往日比武落败的芥蒂,并未深思。他举起酒杯,对席间众人朗声道:“今日中秋,良辰美景,感谢各位对我白驼山的支持。我敬大家一杯,愿西域安宁,岁岁无忧!”

众人纷纷起身回敬,一时间觥筹交错,喧哗声盖过了庭院中的风声。唯有欧阳镔,独自坐在原位,望着杯中残酒,眼神愈发阴沉。

宴席过半,欧阳镔忽然起身,对众人抱拳道:“诸位尽兴,我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不等众人回应,他便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峭。

欧阳锋心中一疑,对赫连明月道:“我去看看义兄。”说罢,便起身追了上去。

陈忠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暗叹一声,对赫连明月道:“少主此行,怕是要出事。那些中原势力的挑拨,怕是已在大少主心中生根发芽了。”

赫连明月秀眉紧蹙:“陈老丈,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不必。”陈忠摇头,“这是他们兄弟间的劫,旁人插手不得。只盼二少主能念及兄弟情分,留有余地。”

欧阳锋追出主厅,只见欧阳镔的身影正朝着后山的祖宗祠堂而去。他加快脚步,喊道:“义兄,等等我!”

欧阳镔脚步未停,径直走入祠堂。祠堂内烛火摇曳,供奉着白驼山历代先祖的牌位,香烟缭绕,透着一股肃穆与阴森。他站在牌位前,背对着门口,声音沙哑:“你跟来做什么?”

“义兄,你今日究竟怎么了?”欧阳锋走进祠堂,反手关上大门,“若是心中有怨,或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尽管说,何必憋在心里?”

欧阳镔缓缓转身,眼中满是血丝,指着他厉声道:“做得不对?你做得很好!铸造灵蛇杖,收服叛乱部落,威望日隆,整个白驼山都只知有你欧阳锋,不知有我这个大少主!”

欧阳锋一愣,随即明白了几分,眉头皱起:“义兄,你怎么会这么想?白驼山是我们共同的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山庄,绝非为了一己之私。”

“绝非一己之私?”欧阳镔狂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悲凉与愤怒,“那你告诉我,那些中原来人为何说你早晚会夺我的山主之位?为何你近来处处彰显实力,拉拢人心?欧阳锋,你别装了!义父当年收你为义子,我本以为你会感恩戴德,没想到你野心勃勃,觊觎山庄已久!”

“一派胡言!”欧阳锋心中一痛,语气也重了几分,“那些中原势力挑拨离间,你怎能当真?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此生唯一的心愿便是守护好白驼山,守护好你我兄弟,何来觊觎之说?”

“是不是挑拨离间,你我心里都清楚!”欧阳镔猛地抽出腰间长剑,剑身寒光凛冽,“今日,我便要替义父清理门户,看看你这个狼子野心之徒,究竟有几分本事!”

话音未落,欧阳镔便挥剑刺向欧阳锋。他的剑法是白驼山基础武学与中原所学融合而成,刚猛有余,灵动不足,此刻含怒出手,更添了几分凌厉。

欧阳锋侧身避开,心中又痛又怒。他不想与义兄动手,可欧阳镔剑招狠辣,招招直指要害,显然是动了杀心。“义兄,你冷静点!我们是兄弟,何必刀兵相向?”

“兄弟?”欧阳镔红着眼,剑法愈发迅疾,“从你威望盖过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兄弟了!今日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祠堂内空间狭小,剑光与杖影交织,烛火被气流搅动,忽明忽暗。欧阳锋手持灵蛇杖,只能被动防御。灵蛇杖法灵动飘逸,“以柔制刚”的要诀被他发挥到极致,杖身如灵蛇缠绕,一次次精准地挡住欧阳镔的长剑,却始终不肯反击。

“你为何不还手?”欧阳镔怒吼,“是不是觉得我不配与你动手?还是想让所有人都觉得你仁厚,我刻薄?”

欧阳锋心中酸涩:“我不想伤你。”

“谁要你手下留情!”欧阳镔愈发疯狂,长剑猛地劈向欧阳锋的头顶,这一剑凝聚了他全身内力,势如雷霆。

欧阳锋无奈,只得催动内力,灵蛇杖向上一挑,“铛”的一声巨响,长剑被杖身缠住。两人相持不下,内力碰撞,震得祠堂内的烛火尽数熄灭,只余下月光从窗棂渗入,照亮两人紧绷的脸庞。

“你放开!”欧阳镔嘶吼着,想要抽回长剑,却被欧阳锋的内力死死锁住。

“义兄,醒醒吧!”欧阳锋看着他扭曲的面容,心中一痛,“那些挑拨你的人,不过是想让我们兄弟反目,好坐收渔翁之利!白驼山不能内乱,我们不能让先祖蒙羞!”

“我不信!”欧阳镔猛地发力,长剑竟被他生生抽出,剑身划过杖身,火星四溅。他趁势一脚踹向欧阳锋的小腹,欧阳锋猝不及防,被踹得后退数步,胸口一阵发闷。

欧阳镔得势不饶人,长剑连环刺出,剑影重重,将欧阳锋笼罩其中。祠堂内的牌位被剑气扫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先祖在无声地叹息。

欧阳锋知道,再这样下去,要么自己受伤,要么只能反击伤了义兄。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灵蛇杖法陡然一变,不再一味防御,而是开始反击。杖身如白蛇出洞,点、缠、挑、扫,招招精妙,却始终留着三分力道。

欧阳镔渐渐不支,他的内力本就不及欧阳锋深厚,又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招式愈发散乱。百余回合过后,他已是气喘吁吁,身上多处被杖风扫中,衣衫破损,嘴角渗出鲜血。

“噗”的一声,欧阳锋的灵蛇杖点中了欧阳镔的手腕,长剑脱手飞出,钉在祠堂的梁柱上,嗡嗡作响。欧阳镔踉跄着后退,摔坐在地,抬头望着欧阳锋,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欧阳锋手持灵蛇杖,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杖尖离他的咽喉只有寸许。月光下,他白衣胜雪,面容冷峻,却难掩眼底的痛苦。

“杀了我吧。”欧阳镔闭上双眼,声音嘶哑,“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白驼山是你的了,你动手吧。”

祠堂内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欧阳锋看着地上的义兄,想起了当年初入白驼山时,欧阳镔对他的照顾;想起了义父临终前,嘱托他要好好辅佐义兄;想起了兄弟二人比武切磋,共同进步的日子。

他缓缓收回灵蛇杖,猛地反转杖身,用杖尾重重地砸在自己的左掌上。“咔嚓”一声脆响,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瞬间从掌心涌出,染红了洁白的衣袖。

“义兄!”欧阳镔猛地睁开眼,惊愕地看着他。

欧阳锋单膝跪地,忍着剧痛,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泣道:“兄疑弟,弟不怨兄。白驼山永远是我们共同的家,山主之位,我从未觊觎过半分。今日我自断一掌,以明心志!只盼你日后能明辨是非,不要再被奸人挑拨,伤了兄弟情分!”

他的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委屈与痛心:“义父待我如亲生,我怎会做出背主忘恩之事?那些中原势力的话,你怎能信,却不信我这个与你朝夕相处的兄弟?”

欧阳镔看着他流血的手掌,听着他泣血的话语,心中的猜忌与愤怒如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愧疚与悔恨。他猛地扑上前,抱住欧阳锋,放声大哭:“锋弟!是我糊涂!是我该死!我不该听信奸人挑拨,不该怀疑你!你打我骂我都好,千万不要伤害自己!”

“义兄……”欧阳锋也红了眼眶,兄弟二人相拥而泣,哭声在寂静的祠堂内回荡,惊动了门外等候的陈忠与赫连明月。

陈忠推开门,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一松,随即又涌上酸楚。赫连明月快步上前,从怀中取出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欧阳锋包扎伤口,眼中满是心疼:“锋哥,你何苦如此?”

“只要能化解义兄的疑虑,保住兄弟情分,断一掌又何妨?”欧阳锋看着赫连明月,勉强笑了笑,掌心的剧痛让他额头冷汗直流,却依旧咬牙忍着。

欧阳镔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心中更是愧疚难当:“锋弟,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听信外人挑拨。白驼山的事务,全听你的安排,我定当全力辅佐你,守护好我们的家。”

他起身,对着先祖的牌位重重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先祖在上,孙儿欧阳镔今日在此立誓,日后定当与义弟欧阳锋同心同德,守护白驼山,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虔诚的背影上,也洒在欧阳锋苍白却释然的脸庞上。陈忠走上前,叹道:“大少主能迷途知返,实乃白驼山之福。二少主,你这一掌,没白断。”

欧阳锋摇了摇头,心中却并非全然释然。方才义兄挥剑相向的决绝,那些冰冷的猜忌之语,如一根刺,深深扎在了他的心底。他知道,兄弟情分虽在,可裂痕已然产生,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纯粹。

更让他心寒的是,中原势力竟已把手伸到了西域,伸到了白驼山的内部。这一次是挑拨兄弟反目,下一次又会是什么?他握紧了手中的灵蛇杖,杖身的蛇纹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境,微微发烫。

“义兄,”欧阳锋缓缓起身,语气凝重,“那些挑拨你的中原势力,绝不可留。此事我会派人彻查,一定要找出幕后主使,以绝后患。”

欧阳镔重重点头:“好!我与你一同追查!敢算计我白驼山,算计我们兄弟,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四人走出祠堂,月色依旧清寒,却似乎比之前多了几分暖意。庭院中的宴席早已散去,弟子们都已歇息,只有红灯笼依旧在晚风里摇曳。

回到自己的院落,赫连明月为欧阳锋重新处理伤口,心疼地说:“你的手掌骨头碎裂,至少要休养三个月才能痊愈。这期间,你不可再动用内力,更不可随意挥动灵蛇杖。”

欧阳锋点头,目光望向窗外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义父的教诲,想起了敦煌暗室的遗训,想起了赫连明月的陪伴,也想起了欧阳镔眼中的猜忌与决绝。

他忽然明白,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即便是最亲近的兄弟,也可能因为猜忌与野心而反目。白驼山想要在这乱世中立足,仅凭兄弟情分与仁善是远远不够的,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足够警惕的心智,才能抵御外来的算计与内部的纷争。

这一刻,他心中的某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那份纯粹的兄弟情,那份对仁善的执着,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那个只知潜心武学、单纯守护山庄的少年了。从今往后,他不仅要守护白驼山的疆土,还要防备人心的算计;不仅要提升自己的武功,还要学会权谋与手段。

掌心的剧痛阵阵传来,提醒着他今日的教训。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伤口,疼痛让他更加清醒。

“明月,”欧阳锋轻声道,“从今往后,我们要更加小心。白驼山的路,怕是会越来越难走。”

赫连明月握住他的另一只手,眼中满是坚定:“锋哥,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与你一同面对。”

欧阳锋看着她眼中的真挚与坚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掌心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他知道,无论未来如何,至少他还有赫连明月,还有陈忠,还有这座需要他守护的白驼山。

只是他未曾想到,今日的兄弟阋墙,不过是命运给他的一个小小警示。更大的风暴,更深的背叛,还在前方等待着他。而他今日为了兄弟情分自断的一掌,不仅让他休养三月,更在他心中埋下了警惕的种子,为日后性情的渐变,为“仁义无用”的感慨,埋下了深深的伏笔。

月色渐深,庭院中的胡杨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中秋夜的兄弟恩怨。欧阳锋靠在床榻上,闭目调息,掌心的疼痛与心中的思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彻夜无眠。他知道,从明日起,白驼山将不再是从前的白驼山,而他欧阳锋,也将不再是从前的欧阳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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