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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是季明聿的狱友,他说季明聿由于打架斗殴被转到其他看守所了。
乔舒然心猛然一沉,季明聿怎么会和人动手?
“怎么回事?他有没有受伤?”
狱友拿手比划,“这么长一根铁锥穿进去,血流了一地,但因为这样,他也被改判提前出狱……”
没等他说完,乔舒然心口一震,失魂落魄地朝着里面奔去。
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季明聿出狱后,被他家人送去国外医治了。
乔舒然回到实验室立刻去请长假,她要去找季明聿!
而这时,江澈的电话来了。
下午是江澈的毕业典礼,这是江郁的遗愿,她不好缺席。
等一切结束,她会好好用余生弥补季明聿。
江澈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时会播放一段vcr。
“大家好,我是优秀毕业生江澈,以下是我的作品集锦……”
身后的屏幕闪动,视频里的江澈盛气凌人地扇了他一巴掌,语气轻蔑鄙夷。
“你家不是开医药公司的吗?弄些能麻痹神经的药,有什么难的!”
视频中,对方害怕的发抖,“学长!那是禁药,我真的弄不到……而且杀人犯法!”
台下的乔舒然猛地站起身,江澈也惊慌失措地大喊道:“这是什么!快关掉!”
乔舒然立刻叫人去 操控室检查,却发现被人恶意上锁了。
江澈扬起资料砸在他脸上,怒骂道:“蠢货!那是我哥哥,我就是看不惯他和乔舒然相爱!我不想让他去国外!”
“可乔教授看上去也很爱江郁学长……”
江澈朝他肚子打了一拳,“少给我废话!你弄不到,我就找人弄你!”
对方被打得在地上瑟缩,终于讪讪地拿出药瓶。
画面定格在江澈恶毒的笑容上,乔舒然眯着眼审视台上的男人,她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江澈扑下 台想要解释,“舒然姐,不是这样的!”
而这时,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闯了进来。
“江澈!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变得如此狠毒!竟然对自己亲哥哥痛下杀手!”
江母抱着破旧的编织包,满眼悲痛望着江澈。
乔舒然呼吸一窒,一眼就认出了那只包,是她亲手做的,送给江郁的生日礼物。
“妈!你别胡说……”江澈嗔怒道。
江母痛心疾首地嘶喊:“小澈!那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可以把他的哮喘药换成安眠吸入剂!三年了,要不是我鼓起勇气整理他的遗物,我是不是到死都不会知道……”
一只崭新的药瓶从江郁的遗物中滚落出来,上面的贴纸脱落露出另一个标签。
“飞机的黑匣子已经修复了,江郁在空难前就已经因为哮喘昏迷了,他明明有机会逃脱的,那么多人都坐着降落伞里逃生成功了,只有他!”
江母哭得声嘶力竭,边哭边捶打江澈。
而江澈一把推开母亲,指着她笑得诡异。
“对!是我……因为我恨你,你和爸爸离婚的时候为什么选他不选我?为什么他能好好的读书,恋爱,升学,而我经历的是一场又一场的手术?”
“连老天都替我感到不公啊,所以才安排空难收走他……”
“啪”的一声,乔舒然甩了他一巴掌。
她连呼吸都带着抽痛,“江澈!你好狠毒!那可是你亲哥哥!你知不知道阿郁生命最后一刻发的短信里还惦记着你!”
江澈阴恻恻地笑着质问:“那你呢?乔舒然,你又对得起谁?是对得起我哥哥,还是对得起爱你如命的季明聿?贱不贱啊?”
乔舒然所有的责问都堵在了喉间,浑身的怒意化作颓然。
是啊,她谁都没能对得起。
此刻她心中的执念已然消散,她要去国外找季明聿,求他的原谅,甚至一刻都等不了。
乔舒然扔下一切往外跑,场馆外她撞到一个人。
“对不……”
歉还没道完,她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
季南序狠狠揪起乔舒然的领子。
“你就是为了这种男人那样对待我的弟弟?我还真是眼瞎了,在他面前把你夸的天花乱坠,还眼睁睁看着他为你要死要活。”
乔舒然顾不上脸上的伤,几近哀求的语气问道:“季南序,明聿还好吗?他在国外哪家医院?我去找他!”
季南序冷笑:“你还有脸找他?他被你诬陷入狱,在狱中生不如死,连命都差点丢里面,都肾衰竭了!”
肾衰竭?乔舒然心底咯噔一下,她稳住声音承诺道。
“我以后会好好对他的,等求得他原谅后,我们的婚约依旧,我会彻底接纳他,包括……那个孩子。”
季南序松开手,他被气笑了,笑了足足一分钟。
“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他!”
季南序说她再也找不到季明聿。
乔舒然真的找遍了A市,都没有季明聿的踪迹,就连出境记录都抹得干干净净。
她第一次喝的烂醉,脑子里不断浮现三年前季明聿阳光开朗的样子。
当时是因为什么答应了订婚呢?
钱?乔舒然一身傲骨又怎么会仅仅是因为钱折腰呢?
回想那日酒会,她中途去花园接电话。
昏黄的路灯下,季明聿正蹲下身在给一只流浪猫喂三文鱼。
“要乖乖吃饭哦!我已经给你找了新家了,明天去看你!”
那一刻,善良的纨绔小少爷身上发着光彻底闯进她心里。
乔舒然实在没招了,她主动去求陈逸,除了被阴阳一顿,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
陈逸被她木然的样子,气到口不择言。
“乔舒然,我真不知道季明聿看上你什么!连试管都非得弄你的卵……”
那双幽淡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什么?”
书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