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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为了弄死我,真是下了血本。
龙虎帮是京城有名的地头蛇,平时收钱办事,下手极黑。
领头的是个刀疤脸,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家丁,吐了口唾沫。
“就是这娘们儿?看着也没几两肉啊。”
陆明躲在桌子底下喊:“刀疤哥!给我废了她!事成之后给你一千两!”
“一千两?”刀疤脸眼睛亮了,“兄弟们,上!抓活的,给二爷助助兴!”
几十个混混挥舞着砍刀扑了上来。
我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一刀,哨棒如毒蛇出洞,狠狠戳在对方咽喉处。
那人连叫都没叫出来,捂着喉咙倒了下去。
侧踢、肘击、横扫。
我像一只穿花蝴蝶,在人群中穿梭。
每一次出手,必有一人倒下。
哨棒断了,我就夺过对方的砍刀。
鲜血飞溅,染红了寿堂挂着的那个大大的“寿”字。
陆老太早已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浑身发抖,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陆怀想趁乱从后门溜走。
我眼角余光瞥见,反手将手中的砍刀掷了出去。
刀锋擦着他的头皮飞过,“笃”的一声钉在门框上。
削掉了他头顶的发髻。
陆怀披头散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龙虎帮的人倒了一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还能站着的几个,看着满身煞气的我,握着刀的手都在抖,再也不敢上前。
我扔掉手里卷了刃的刀,一步步走向陆明。
陆明此时已经完全崩溃了。
他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你……你别过来……我是你小叔子……”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桌子底下拖出来。
袖中早已备好的匕首滑落掌心,冰凉的刀刃抵在他脖颈的大动脉上。
“现在知道是我小叔子了?”
“划我屏风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嫂子?”
“偷我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嫂子?”
刀尖刺破皮肤,鲜血顺着脖子流进他的衣领。
陆明瞬间失禁,腥臊味更加浓烈。
“嫂子饶命!饶命啊!我还钱!我还钱!”
“钱在哪?”
“在……在赌坊……输了……真的输了……”
我眼神一冷。
“输了?”
“那就拿你的命抵。”
我作势就要割下去。
陆怀这时候突然扑过来,跪在地上磕头。
“婉儿!婉儿手下留情!那是杀头的大罪啊!”
“我们还!砸锅卖铁我们也还!”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满堂宾客。
他们虽然害怕,但也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一幕。
正是时候。
我从怀里掏出那包药渣,狠狠甩在陆怀脸上。
药渣散落一地。
“大家看清楚了!”
“这就是陆家所谓的书香门第!”
“这是红花散!是绝嗣药!”
“这一家禽兽,为了图谋我的嫁妆,给我下了整整三年的毒!”
“今日若不是我命大,恐怕早就成了这陆府的一缕冤魂!”
宾客们瞬间炸锅了。
谋害正妻,这可是重罪!
“天呐,太狠毒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陆怀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竟然这么畜生。”
“这陆家算是完了。”
陆怀面如死灰,他知道,他的名声彻底毁了。
仕途,也没了。
我收起匕首,一脚将陆明踹到陆怀身边。
“写欠条。”
“连本带利,一万五千两。”
“少一个子儿,我就卸你们一条胳膊。”
陆怀哆哆嗦嗦地写下欠条,按上手印。
我吹干墨迹,冷冷地看着他们。
“这只是利息。”
“咱们去顺天府,好好算算总账。”
陆怀惊恐地抬头:“别!别去衙门!家丑不可外扬……”
我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打得他飞出两颗带血的牙齿。
“家丑?这是命案!”
“想私了?做梦!”
我拖着像死狗一样的陆明,指着陆怀。
“走!”
“去见官!”
书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