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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弯腰将妹妹搂进怀里,顺手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塞进她嘴里:“哥也想雨水啊。这些天有没有听爸爸的话?”

何雨水含着糖,眼睛弯成月牙:“我可乖啦!现在都能自己穿衣服起床了!”

“咱们雨水真能干!”何雨柱笑着亲了亲她的脸蛋,“下次哥还给你带糖。”

**土改浪潮席卷城乡,家庭成分划定如火如荼。农村按历史沿革划出雇农、贫农、中农等阶层后,城市也紧随其后细分出工人、干部、城市贫民等二十余种成分。何家被定为工人阶级,与此同时,娄半城将南锣鼓巷95号院捐献给国家,街道办开始对空置房屋进行分配。

前院迎来了精于算计的闫埠贵一家——这位原小商户因法币崩盘破产,因识字被安排到红星小学教书。后院则住进信奉棍棒教育的刘海中。闫埠贵带着妻儿挤进前院西厢房,总算结束了四处租房的日子。

刘海中原本是轧钢厂的锻工,之前租住的房子离工厂较远。为了方便职工上下班,街道办与轧钢厂协商后,将刘海中一家五口安排到95号四合院后院,分配了东厢房给他们居住。

何雨柱位于取灯胡同的房子此时重新登记,房契由旧政权更换为新政权颁发。他亲身体会到,小说里常提的”房屋没收”主要针对资本家和官僚阶层,普通百姓的多余房产只需自愿出租即可。 ** 会协助房东找租客并代收租金,房东每月到街道办领取即可。

闫埠贵刚搬进95号院时,虽精打细算但远未达到后世传闻那般吝啬。或许因曾做过小生意,加上要抚养两个儿子,他在生活中格外节俭。

1950年秋,何大清响应街道办号召,将何雨水送进红星小学。孩子有了同龄玩伴后不再黏着父亲,何大清顿感轻松。何雨水也爱上校园生活,不再像从前那样只能在轧钢厂办公室独自玩耍。

国庆前夕,四九城破获外国特务策划的炮击案,主犯为意大利人李安东和日本人山口隆。全国随即展开反特行动,作为京城的四九城更是重点。街道办为发动群众参与反特并调解院内矛盾,推行了管事大爷制度。

经考察,95号院任命何大清、易中海、刘海中三人为管事大爷,负责政策传达、邻里调解及异常情况上报。

这天,何大清采购完调料返回轧钢厂途中,突然被一名女子拦住了去路。

何大清被喊住,转头打量眼前的女人。这女子肌肤白皙,眉目含愁,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透着几分楚楚可怜。见她模样俊俏,神色凄楚,何大清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

“这位同志,有事吗?”

“大哥,我是保定来的,到四九城寻亲。亲戚在东直门外轧钢厂做工,本已问清了路,可走着走着竟迷了方向。路上求人指路,却没一个肯理我……”女子声音轻柔,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

何大清瞧着她这副模样,心头莫名一颤,竟生出想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

“巧了,我就在轧钢厂上班,正要回去。你随我一道,我领你去。”

“多谢大哥!您真是好人,要不是遇上您,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女子说着,泪水扑簌簌滚落下来。

何大清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愈发怜惜。

“大妹子,快别哭了。这街上人来人往的,叫人瞧见,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女子见他手忙脚乱的模样,破涕为笑。何大清望着她的笑脸,一时怔住了。

“大哥?您怎么了?”

何大清回过神,面上不露分毫,镇定道:“没事,方才想起些琐事。走吧,我带你去找亲戚。”

路上闲聊,何大清得知她姓白,丈夫新丧,膝下还有两个儿子。为谋生计,白寡妇只得来投奔在轧钢厂做活的表哥。

“你表哥叫啥名?做啥工种的?兴许我认得。”听说她男人刚死,何大清心头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叫王大力,好像是搬东西的……”白寡妇语气有些不确定。

“搬运组是有个王大力的,待会儿我进去帮你问问。”

往日觉得漫长的路,今日竟走得格外快。到了厂门口,何大清让白寡妇稍候,自己进厂去寻王大力。

何大清把买来的调料放进库房,转身走进一车间打听王大力的去向。得知他在二车间干活,便径直找了过去。

“王大力,听说你有个表妹在保定,姓白?”

“对呀,你咋晓得?那是我二姨家的闺女,她出啥事了?”

“她没事,是她男人出了意外,从保定过来投奔你,这会儿正在厂门口等着呢。你快去跟工头请个假,跟我去接她吧。”何大清等王大力请好假,两人一同赶到轧钢厂门口。看着王大力和白寡妇相认后,他便匆匆回了食堂,还得赶着准备午饭。

次日,何大清在后厨忙着备菜,帮工突然跑进来通报:“何师傅,外头有个叫王大力的找你。”

他放下菜刀走出去,见王大力站在门口。

“咋了,王大力?昨天不是跟你表妹见着了吗?今天找我有啥事?”

“没啥大事,何师傅。昨天听我表妹说,多亏遇上你帮忙,不然还不知道会出啥岔子。她让我来谢谢你,还说想请你上家里吃顿饭,表表心意。”

“哎哟,太客气了,顺手的事儿。她现在住哪儿?在你家?”何大清故作随意地问道。

“我家挤得慌,腾不出地方,就在附近给她租了间房,在二条胡同。我正寻思着托人给她找个活儿干。”

“行,我知道了。今儿下班还得照看孩子,等哪天休息了再去吧。”

“那成,何师傅,等你得空了我再来请你。”

回到后厨,何大清一边切菜一边琢磨:白寡妇没了丈夫,自己又是个鳏夫,岂不是天造地设?她还特意让表哥透露住处,莫非对自己有意思?想到白寡妇俊俏的模样,他心里一热。妻子走了六年,莫非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了?

休息日这天,何大清把雨水托付给易中海媳妇照看,拎着点心铺买的礼盒,直奔二条胡同。白寡妇早早等在门口,领他进屋。何大清瞧见满桌酒菜,问道:“大妹子,你这太破费了。你表哥咋没来?”

“我表哥今天有事来不了,你放心,我陪你喝,一定让你尽兴。何大哥快坐,再等会儿菜就凉了。”白寡妇招呼何大清入座。何大清坐下后,见屋内收拾得干净利落,心里暗叹,家里还是得有个女人操持才好。

白寡妇也坐下,先给何大清倒了杯酒,又给自己满上,随后举起酒杯。

“何大哥,这杯敬你,那天要不是遇见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多亏有你。”说完,她仰头一饮而尽。

何大清见状,也跟着干了一杯。两人推杯换盏,不过大多酒都进了何大清的肚子,白寡妇只是劝酒。何大清醉眼朦胧地望着白寡妇,见她双颊绯红,娇羞可人,越看越心动,一时冲动便扑了上去。正所谓茶为情引,酒助色胆。

等何大清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炕上,白寡妇坐在炕边低声啜泣。他想起自己的荒唐行径,懊悔不已,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对不住,大妹子,我喝多了,看你生得俊,一时糊涂……你放心,我一定负责!我媳妇走了六年多,刚才也不知怎的,鬼迷心窍……你要实在气不过,就去报官吧。”

“何大哥,你是个好人,这事不怪你一个人,男人都会犯这样的错。只要你不嫌弃我嫁过人,还带着两个孩子,真心待我就行。”白寡妇抽噎着说道。

何大清一听,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赶紧顺杆往上爬。

“我发誓一定好好待你,把你的孩子当亲生的养!要是做不到,就……”

白寡妇扑进他怀里,捂住他的嘴:“何大哥,我信你,别说了。”

何大清看着怀中泪眼婆娑的俏寡妇,理智再次溃败。他紧紧搂住她,低头吻了上去,又是一番缠绵。

事后,白寡妇依偎在何大清怀里,轻声问:“何大哥,你不会嫌我不守妇道吧?我男人刚走四个月,就和你……”

“妹子别担心,我疼你还来不及,这事怪我,与你无关。我妻子不在了,父母也早走了,家里就两个孩子,都由我做主。只是儿子年纪不小,性子又倔,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给我些时间,等过完年我就娶你进门。”

何大清抚摸着怀中滑腻的肌肤,心头一热,将白寡妇压在身下。

“何大哥,别太累了,你都第二回了…嗯…”

白寡妇话音未落,,白寡妇眼神渐渐 ** 。正所谓:何大清枯木逢春,不知餍足;白寡妇久旱得雨,欢欣鼓舞。

此时何雨柱尚不知父亲已遇见命中注定的爱人。就在何大清沉醉温柔乡时,美帝国主义在九月纠集联军逼近鸭绿江。十月二十五日,我国 ** 跨过鸭绿江,”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这场改变东亚格局的战争就此打响。

** 在冰天雪地中与 ** 展开殊死搏斗,向世界证明中国人民真正站起来了。为筹集资金支援前线,何雨柱在新租的四合院里对小弟们宣布:”现在货源充足,每天能卖150斤鸡蛋,你们放心去卖,注意安全。”他还联系了几家糕点铺,清空2000斤库存,又在集市卖出150头猪,共回笼近万元资金。

转眼到了1951年。白寡妇与何大清除夕夜后返回保定老家,准备正月十五后再回京城。这天何大清正在厨房切菜,听见身后两个女帮厨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前些日子我们这片儿有个人被抓了,平时看着挺老实的,谁能想到当年鬼子来的时候,他给汪**办事。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人记得,结果还是被人揭发了。**一查,证据确凿,他全家都被抓了。他自己判了十几年,子女直接发配到西边去了,听说那边条件艰苦,去了就跟送死差不多。”

“抓得好!这种藏在群众里的败类,就该全部揪出来。要我说,坐牢都算便宜他了,就该枪毙!鬼子害了多少人,这些帮凶也该死!”

何大清正切着菜,听到两个女人的对话,手里的刀顿了一下。他想起鬼子占领时期,自己曾在汪伪北平**的一个**家当厨子。那时候只是为了糊口,一家老小都指着他养活。后来鬼子投降,那个**被光头党抓去枪毙了,府里做事的人也都逃散了。虽然知道这事没几个人知晓,可万一……

何大清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七上八下。他担心哪天突然有人闯进家门,把他抓走,两个孩子也会被打成汉奸家属,一辈子抬不起头。

下班后,何大清去学校接何雨水,远远看见一队**押着个男人游街。那人脖子上挂着牌子,被推搡着往前走。距离太远,看不清牌子上的字,何大清便问旁边的人:“老哥,这人犯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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