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不想把事情闹大,松开手警告道:“下不为例。”
说完转身离开。
这时他突然想起系统奖励,心中默念:“系统,对许大茂略施惩戒。”
系统回应:“收到,主人。”
回到家。
张远熟练地生火、热油、下料、加水、炖鸡。
上辈子他连方便面都没煮过。
现在却能娴熟地炖鸡。
原因很简单——炖的次数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这话听着有点炫耀。
但事实确实如此。
很快。
砂锅里的水开始沸腾。
香料的味道融入汤中。
渐渐渗入鸡肉。
香气从锅盖缝隙飘出,弥漫整个屋子,又飘满整个四合院。
刘海中家。
二大妈趴在窗边,使劲吸着空气中的香味,忍不住咽口水。
刘海中皱眉道:“趴在窗户上什么?快下来!”
二大妈回头道:“老头子,张远又在吃肉!”
“又吃?”
刘海中脸色难看:“这都第几回了?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
二大妈埋怨道:“都怪你,当年把粮票塞枕头底下,非要冤枉人家。
后来找到粮票也不肯道歉,要不然现在咱们也能跟着沾光。”
“女人家懂什么!”
刘海中气呼呼地说:“我要是当时道歉,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就没了,以后院里谁还听我的?再说了,许大茂、贾东旭、贾张氏都作证了,我要是澄清事实,不等于出卖他们吗?”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不过最近我已经尽力跟他缓和关系了,可这小子软硬不吃,本不理我。”
二大妈在一旁劝道:“别急,张远还年轻,你多坚持,他总会原谅的。
行了,先吃饭吧!”
刘海中点点头,可一看到自家的饭菜,再想想张远炖的鸡,顿时没了胃口。
……
中院,贾家。
一家人正吃着晚饭。
槐花年纪还小,棒梗八岁,小当五岁。
桌上摆着一锅稀粥,里面没几粒米,还有几个巴巴的黄面馍和一小碟咸菜。
贾东旭盯着饭菜,脸色阴沉。
贾张氏闻着空气中的肉香,恶狠狠地说:“这小畜生,没爹没娘的玩意儿,又吃肉了!迟早撑死!他那么有钱,凭什么不接济我们?我们穷得都快活不下去了,他倒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就该分一半工资给我们!”
贾东旭也跟着骂:“要不是我断了腿,哪轮得到他升职?当年他进厂时我还给他喝过水呢,现在连知恩图报都不懂,活该是个绝户!”
秦淮茹劝道:“东旭,妈,快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贾东旭猛地抬头:“怎么?秦淮茹,我和妈骂你的心上人,你心疼了?”
秦淮茹皱眉:“你胡说什么?”
贾东旭一把将筷子摔到她脸上:“少装蒜!你心里一直惦记张远是吧?我哪点比不上他?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吃饭!”
贾张氏也帮腔:“就是!你是不是想抛下我们,去找你的如意郎君?”
秦淮茹心里一阵悲凉。
自从贾东旭受伤后,脾气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怀疑她,还经常动手。
而贾张氏更是可恶,五年前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却硬要诬陷张远,害得他和全院人结仇。
她叹了口气:“我出去透口气。”
说完便起身离开。
屋里,贾张氏还在咒骂:“张远和傻柱都不是好东西!张远一毛不拔,傻柱倒是肯帮忙,可每次只带一盒饭,打发叫花子呢?活该他俩打光棍,将来都是绝户的命!”
……
许大茂家。
相比之下,他家子过得不错。
许大茂是厂里放映员,工资二十多块,家境优越,还和副厂长关系好,一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可这几年,他越来越觉得比不上张远。
曾经的他不过是个小学徒。
如今却已是厂里最年轻的五级钳工。
照这势头,不出两年,他很可能晋升六级钳工。
更令人瞩目的是,五年过去,他褪去青涩,越发俊朗挺拔,走到哪儿都能引来姑娘们的目光。
从前没有他的时候,只要许大茂去放电影,姑娘们总会围上来,求他留个好位置。
如今她们依旧会来,可求的却是——能不能把座位安排在张远旁边。
这怎能不让许大茂妒火中烧?
正因如此,他才会阴阳怪气。
此刻,许大茂又忍不住讥讽道:“哼,没爹没娘的野小子,当个五级钳工就飘了?早晚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话音刚落,他脸色骤变。
不好——
憋不住了!
许大茂火急火燎冲向院外的茅房。
噗——
呼……
总算舒坦了。
他刚松了口气,脚下的木板突然发出细微的“咯吱”
声。
虽然没过木匠活,但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木板要断了!
糟了!
许大茂心头一紧,慌忙起身。
可惜为时已晚。
咔嚓!
木板应声断裂,他整个人跌进粪坑。
恶臭瞬间冲进鼻腔,熏得他眼前发黑。
可他知道,要是晕过去,说不定就得淹死在这儿。
他强忍恶心,拼命爬了出来。
浑身上下沾满污秽,恶臭弥漫全院。
许大茂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他只想偷偷溜回家,洗净这身脏污。
偏偏这时,一道黑影盯上了他。
夜色中,一大爷易中海瞧见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当即高喊:“抓贼!大伙快出来!院里有贼!”
这一嗓子如同惊雷,炸得许大茂头皮发麻。
转眼间,街坊们抄着棍棒冲出来,将他团团围住。
“妈呀!臭死了!”
棒梗捏着鼻子嚷嚷。
众人纷纷掩鼻。
一大爷打着手电照过去,厉声道:“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敢做贼?不说清楚,直接送你去……等等,大茂?怎么是你?”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真是许大茂?”
“他身上黑乎乎的是啥?咋这么臭?”
“该不会是……屎吧?”
“天啊,是粪便!”
“大茂,你浑身怎么沾满了 ** !”
院子里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笑声与嫌弃声交织在一起。
大茂垂着头。
这一刻。
他几乎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低声解释道:“厕所的木板突然断裂,我…我不慎跌了进去!”
“哈哈哈!”
“这么大的人居然会掉进茅坑,简直太可笑了!”
“怕不是放电影把脑子放坏了吧!”
“连棒梗那样的小孩都不会掉进去,你这么大个人居然栽在厕所里,传出去多丢脸啊!”
“别再说了,这么臭,有什么好说的,赶紧让他回去清洗换衣服吧。”
二大爷刘海中及时出声制止了众人的议论。
这才平息了这场 ** 。
然而很快。
这件事就在厂里传开了。
接下来的子里。
无论许大茂走到哪里。
都会引来众人的嘲笑。
这让他长期对工厂、人群以及厕所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次清晨。
张远得知了许大茂的遭遇。
不禁觉得有些滑稽。
他原以为系统的小惩大诫最多让许大茂感冒发烧,没想到竟让他直接跌进了粪坑。
这大概就是恶有恶报吧。
吃过自己准备的早餐后,张远动身前往工厂。
他刚离开不久。
棒梗便鬼鬼祟祟地出现了,沿着墙角溜进了张远的家中。
一进门。
棒梗就瞪大了眼睛。
屋内陈设豪华。
整洁明亮。
家具崭新。
角落的桌上甚至摆着一台全新的收音机!
最让他震惊的是。
柜子里堆满了白面、好几大瓶食用油和满满几筐鸡蛋!
这些在棒梗家里从未见过。
在他家,只有少量的玉米面和寥寥几颗鸡蛋。
食用油更是稀缺。
白面更是从未见过。
棒梗兴奋不已。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装了两大碗白面,又偷走了十几个鸡蛋,藏好后悄悄溜了出去。
回到家。
贾张氏急忙开门:“快进来,乖孙子!”
白白胖胖的贾东旭躺在床上,满脸期待:“儿子,怎么样?那家伙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嗯嗯!”
棒梗连连点头:“他家全是新家具,还有收音机!柜子里塞满了白面和鸡蛋!”
“我就知道!”
贾张氏愤愤骂道:“这个没爹没妈的绝户,家里这么有钱,居然不接济咱们!”
棒梗从布袋里掏出白面和鸡蛋,得意地说:“爸,,你们看,我拿了好多!”
贾东旭一脸得意:“他张远爱给不给,他不愿意报恩,咱们就自己去拿,把他家的东西都搬回来!”
棒梗也满脸骄傲。
……
与此同时,工厂里。
厂里隆重宣布了一件事。
张远捐助李婶的善举。
这件事获得了公社的高度嘉奖。
厂里也给予了充分肯定。
工人们对张远更是钦佩不已。
一时间,
不少热心的大娘大姨纷纷上门,想给张远牵线说媒。
晚上回到家,
张远察觉屋里有些异样,仔细检查后,发现面柜底下散落着不少面粉。
他非常确定,
这些面粉绝不是自己弄洒的。
因为出门前他特意打扫过地面,
尤其是这个角落。
也就是说,
有人趁他不在时溜进屋子,偷走了面粉。
在这个院子里,
会如此惦记面粉的,恐怕只有那一户人家了。
这时,
门口传来了一大爷易中海的喊声:“小张,院里要开表彰会,你也来参加吧!”
张远平时很少出席院里的会议,
但若是有重要事项,
一大爷总会亲自来请,
他也会给个面子。
“好。”
张远应了一声,又补充道:“对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
夜幕低垂,
小小的四合院里,人们裹着棉袄,拎着小板凳,聚在院子 ** 。
一大爷坐在中间说道:“今天开会,主要是表扬咱们院里的一个人!”
“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前些子隔壁院的李春梅工作时从铁架上摔下来,胳膊骨折,得在家休养三四个月。”
“厂里的赔偿还没下来,李春梅最近子艰难,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就在这时候!”
“咱们院的张远伸出了援手!”
“他的慷慨捐助,赢得了厂里和公社的表扬,咱们院也得好好表扬他。”
话音刚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张远。
而张远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并未抬头。
一大爷易中海站起身,郑重宣布:“下面,我宣读张远的捐赠清单——白面三十斤!”
院里众人瞪大了眼睛!
易中海继续念道:“猪肉十斤!”
大伙儿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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