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试剑
纪云焘觉得那女尸根本不像一具尸体。
明明像一个美丽的女子安静的睡在里面。
那胸前的起伏波涛汹涌,引起人无限遐想。
而郑虎,一时竟然看的呆了,只觉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女尸也太诱人,光是看一眼就要忍不住…
正呆立之时,红衣女子睫毛微动,猛然睁开了双眼,正是一副血红的竖瞳,那竖瞳刹那之间恢复正常,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郑虎精神一震,一声冷汗流出来,慌神之间,以为自己看错了,猛然揉了揉眼睛。
当此之时,纪云焘一个翻身,摸起地上的刀,直刺向郑虎。
郑虎还在错愕之中,冷然赶到身后的刀风,急忙斜侧,奈何被纪云焘一刀刺在肩膀之上。
“小子,刀不是这么用的。”
郑虎嘶一声吸一口冷气,脑子更加清醒,但脸上表情也愈加兴奋,那伤口的疼痛,似乎让他兴奋不已。
“这伤痛的滋味更让我兴奋了。刚才那一刀是剑法吗?学过?我不介意在你死之前领教一下你的剑法。”
郑虎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是受到幻觉的影响了吗?
“剑法?”纪云焘心头猛然一凛。
对,酒鬼老头卖给我的流云剑法!
刚才不自觉的就使了出来。
可今天早晨才刚练过几次,而且鬼知道他画的那玩意有个毛用?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纪云焘使刀为剑,一招踏云,再次向郑虎刺了过去。
他记得那剑谱上,这一招踏云共分三势,一刺叠着一刺,三刺连环。
“铛铛铛”。
三声响,三刺均被郑虎格挡开,紧接着郑虎一脚再次把纪云焘踹开。
郑虎看向纪云焘的表情,就像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小鸡仔:“剑法不错,可惜了…”
纪云焘再次起身,脑海中默默回忆剑招,突然灵光一现,那剑招似乎自动演练一样,在脑海中非常清晰地一闪而过。
“踏云!”
“追月!”
“风火!”
纪云焘再次出招杀向郑虎…
乒乒乓乓几声响过后,郑虎再次一脚踹出。
纪云焘砸落在那水晶棺之上,再次吐出鲜血,只见那鲜血滴滴渗入水晶棺中。
女尸的面色竟然有了一丝红润。
纪云焘心中闪过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然而不等他多想,郑虎的笑声传过来:“不错不错,这几招像那么个样了。不过,大爷我玩烦了。是时候该送你走了。”
说罢一刀送出,直奔纪云焘咽喉。
似乎是刀随意走,纪云焘手中的刀轻而易举的挡住了郑虎的进攻,然后身形反转。
“邀鹤!”
“追月!”
两招齐出,竟然在郑虎背后刺中了两刀。
“臭酒鬼这剑法,竟然还管用…”
感受到背上传来的痛感,郑虎杀意更浓,钢刀带着呼呼风声砍向纪云焘。
“小子,去死吧!”
纪云焘眼神中带着冷静,看向郑虎刀锋卷过来的弧线,身子一斜,一招追月再次使出。“噗~”再次刺中郑虎的肩膀。
胜利的天平竟然开始向纪云焘倾斜。
郑虎望着肩膀上的两个血口,数了数,前后竟然有了四五道伤口,不可置信的看向纪云焘。
“我就不信,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第一次使刀,干得过我刀龄快三十年的人!”喊罢举刀再次砍向纪云焘。
纪云焘很冷静,他感受到,郑虎的气息乱了。
盯着到刀锋划过的弧度,连空气荡出来的涟漪似乎都能看到。
那一刻仿佛时间被放慢了。
就是现在,纪云焘身形一变,长刀上挑,噗嗤,扎透了郑虎的手臂。
“哐当”
郑虎的长刀再也握不住,掉落在了地上。
他愣住了。
怎么可能?
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娃娃,就算在武馆练过,也不可能打得过自己。
只是他绝对不知道,纪云焘之前心存善念,带着扶贫的想法从老酒鬼花高价买的那几本拳法和刀法都是老酒鬼赵无崖的心得。
一个修真人的心得。
纪云焘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一招真的能够刺中,看到这个结果,心里更有了底气,噌一声,长刀猛然拔出。
“啊~~”
郑虎一声惨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受伤的手臂,看着纪云焘如死神一样一步一步靠近。
“我是衙门的捕头!杀我?你要谋反吗?!”
纪云焘愣了一愣,停住了脚步。
“做你自己就好。”
三叔之前的话语从脑海里响起来。
对,做我自己就好!
噗~
纪云焘一刀送进了郑虎的心脏!
郑虎瞪的大大的双眼,那眼神中是绝望,是难以相信。
纪云焘猛然将郑虎推在墙壁之上,伸开手掌捂住他的双眼,死死按住他的脑袋。
“别看,少儿不宜。”
然后,
一刀…
两刀…
三刀…
直到郑虎再没了动静。
纪云焘提着他的尸体,扔在了血尸草上,只一瞬间,郑虎浑身的血迹都被血尸草全部吸食,变成了一具干干净净的干尸…
水晶棺上,纪云焘的血液,已经完全被吸收,水晶棺面之上,一尘不染。
难道这水晶棺跟血尸草一样会吸食血液?
想完之后,纪云焘站在水晶棺跟前,轻轻推开了棺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进去,他实在很想掀开女尸脸上的面纱。
看一看这个神秘的面纱下的脸庞。
一定是世间最美吧…
嗯,只看一眼便好…
纪云焘深吸一口气…
….
女尸:快掀快掀,那是困住老娘的最后一层符咒。掀开以后,老娘就能重返人间了。
纪云焘伸出的手又停住了。
然后轻轻合上了水晶棺盖。
“我总感觉你还活着。我不该亵渎你,打扰了。”
女尸:“我…. ”
“尼…玛!”
纪云焘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首饰珠宝和奇形怪状的其他物品,一一捡起来放回原处,又将一层一层棺盖盖好。
然后望了一眼红彤彤的九层棺椁,伸手在地上捡了刀,在手掌上一划,对着大概是女尸头部的位置一滴一滴滴下去。
“我猜想你喜欢喝血。我所剩的也不多了。这点算是赔罪。”
手上的血流干之后,纪云焘将三叔的刀别在了腰间,从地上抱起三叔的尸体,跳向瀑布…
瀑布下的水潭里,纪云焘抱着三叔一步一步走上岸,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