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猿猱飞渡
谢行也不矫情,见识了方与身上惊人的力量和体力,人形坐骑他是骑的心安理得。刚欲准备起身上“马”,又听到了方与的声音。
“把赵得柱带上。”
赵得柱听到后一个箭步跳上了方与肩头,狗尾巴又转着圈圈摇了起来。谢行见状不再犹豫,也趴在方与背囊上面。
等谢行趴上来以后,方与三两下用藤蔓给谢行缠了十多圈,连带赵得柱也被绑在肩膀上。
方与能感觉到昨晚一夜醒来以后不只是他,连同谢行和赵得柱也有了莫名的变化。
谢行被划伤的小腿血痕正在慢慢消退,虽然幅度很小,但还是超过了正常人愈合的速度。精力也超过从前太多,不然今天是绝对走不动路的。
至于赵得柱,黝黑的毛发更加顺滑,隐约能看到一层淡淡的流光。四个前天刚被被修剪的指甲又重新长了出来,刚才复杂的语言马上就能理解,灵智也有了更大的提升。
他们身上的种种和方与刚开始产生变化时一模一样。
不过此刻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下山要紧。
方与回头叮嘱到:“你俩都抓紧了!”
从两年前开始,方与的身体便慢慢开始有了一种特殊的进化。每天都能“看”到有种神秘的因子流转全身,这种神秘的因子随着“它”的到来近期越发的活跃。也导致了自己的细胞有着超越常人的活性,看似正常人的身躯之下其实每个细胞都如同火山。
随时都能迸发出毁灭的力量。
接近一千五百斤的重力压在身上,方与也没有任何吃力。肩头轻轻耸动,身体的各个关节就如同启动的机器,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一口紫气吞入腹,方与彻底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如同大鹏展翅,乘风而起,两边的树木飞速向后掠去。身边的浓雾也被高速运动的方与冲散,宛如狂风过境,势不可挡。
方与也没想到全力放开的自己速度能如此的离谱,和飞鸟相比就差两双翅膀了。强大的惯性带着他经过草地时,也只是青草弯弯,待到再恢复原状之时,早已不见方与踪迹。
“人形坐骑太猛了,以兄弟为马,逐梦天涯。”谢行被迎面而来的狂风灌的口齿不清,本来就短的寸头,现在更是像钢针一样全部立了起来。
赵得柱被绑在方与的肩上,受到的风阻更大,嘴巴都吹的嘟囔起来,两只耳朵紧紧的贴在脑袋上。
从的到这股神秘力量开始,到现在第一次全力的用了出来。方与两年来的忧虑此时也随着满天豪气逐渐消散,双腿也更加用力的跑了起来。
狂风拂云去,雾散自归来。
方与一时跑的性起,两条手臂也抡了起来,远远望去分不清是人是物。浓雾跟在他的身后,简直就像彗星一样,在山野横冲直撞。
“奔驰吧,骏马!”
谢行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种另类的“飞行”,整个人兴奋的脸都红了,一脸通红的对着方与喊道。
“驾,驾,驾,我的爱宠,再快一点吧!”
两人关系可以说是最好的死党了,方与也没在乎,只是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发现这种神秘因子会随着频繁的使用而更加活跃,带动着自己的细胞也越来越活跃,继而拥有了更强的体质。
几人纵情的在这片山野高歌呐喊,年少的意气风发被这青山听的淋漓尽致。连带赵得柱都有模有样的学了几声狼嚎,遥远的先祖基因也随着某种神秘从血液里慢慢觉醒。
一个崭新的时代就要来临了,方与望着这片山脉,突然前所未有的肯定起来。
……
一个小时的全力奔跑,方与仍旧在太华山之上。不过他没有停下来,强大的感知高速告诉自己,现在并没有在绕圈,只是太华山在一夜之间好像长的更大了,拥有了更为广阔的疆域。
虽然难以想象,却也合乎情理。
正在全速奔跑的方与耳朵一动,强大的感知瞬间就听到了水流声。
“不好,前面是峡谷。”
方与来之前详细看过了太华山地图,知道过了这峡谷就是风景区了。但峡谷有近二十米的宽度,就算自己没有负重也不知道能不能跳过去,何况现在有半吨多的重量压身。
更不确定太华山的突然扩张之下峡谷有没有新的变化,前行实在凶险难料。
但此时回转已是万般不能,唯有纵身一跃,听天由命了。
方与转瞬之间已经念头通达,再不犹豫。全身神秘因子流转在双腿,双腿眨眼间便大了一圈,扩张的血管像蠕动的蜈蚣一样,在疯狂的充血。
“都抓紧我!”
一声低吼过后,人已经到了峡谷边缘。却见深不见底的峡谷之中浓雾笼罩,轰隆隆的水流犹如天倾地陷般从瀑布上方的倾泄而来。再看对面,足有近五十米的距离。
一夜过去,峡谷宽度早已扩张了一倍不止。
自然之力,鬼斧神工。
方与此刻来不及多想,这样的高度和水流自己掉下去可能九死一生。谢行和赵得柱却是万死不为过了。
“呼!”
先前一口紫气藏入腹,此刻终是尽去时。
方与一口鲸呼气,一道白箭从鼻中喷出。双腿踩在峡谷边缘的石块上,脊背弯曲,好似圆月又如弯弓。
“崩!”
转瞬间只听一声爆响,方与已如长虹贯日,带着谢行和赵得柱分秒之间便峡谷中央。
眼见还有十米的距离就能到对面,此时的方与却能感受到高速奔跑下的惯性已经用尽,强如他也不可能虚空借力。
谢行和赵得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刚才方与飞跃峡谷的时候谢行吓得嘴巴都不敢出声了,这时眼见要跌落峡谷,谢行一下子快哭了出来。
“完了,要尸骨无存了。”
赵得柱也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求生的渴望使得它在方与的肩膀上疯狂的扭动着。
“都抓紧我,还有机会!”
方与眼尖,早已看到对岸一棵枯树横出来了七米左右,不过此时三米的距离好似天堑。
触手之间,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