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肖承在哪?
这边肖母和温向榆正齐心协力的应对胖婶的无理刁难。
胖婶一口咬定,儿子林山就是肖家害死的。
原本早起下地干活的乡邻们也都被吵闹的声音吸引过来。
驻足看起了热闹。
偏偏胖婶一群还只在门外张牙舞爪的喊叫。
温向榆在协助肖承挣脱束缚之后,只一味的护着肖母,不让她被胖婶伤到。
可按说早该回来的肖承却迟迟未归。
温向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胖婶的嘴一张一合就没停过,乱糟糟的声音混成一片,慢慢的……她似乎一句都听不见。
不行!
再这样没完没了的自己就要疯了。
温向榆突然将肖母拉到身后一丈远。
猛的握住门边的锄头奋力扬起,大喝一声:“有种你们去报官啊?”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既然非要诬蔑我们害死林山,干嘛不去报官呢?”
彻骨的吼声总算换来短暂的安静……
胖婶没想到眼前的小小女子竟有如此的爆发力。
一时被唬住,瞬间语塞。
还是门口的一众壮汉先反应过来。
“报不报官还用你教?”
“你这架势难不成是想跟我们打架吗?”
“哈哈哈,真是笑话,老子不揍你们都便宜你们了。”
确实,门外少说十数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伙事。
自己一个弱女子,身后还有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
就算将一身武艺全数展现也难占上风。
只是,看起来眼前这群人的目的,好像并非打架,只是一直在门口骂骂咧咧,并不动手。
无论肖母怎样的好言好语,亦不曾进屋来解决问题。
摆明了是拖延时间啊……
温向榆突然反应过来……
肖承……
她顾不得多说。
只告诉肖母先安心回屋锁门,她出去一趟。
便着了魔似的冲过人群,向胖婶家跑去。
胖婶一群人竟也像是任务完成了般往相同的方向赶过去。
“人呢?”
温向榆转遍了胖婶家的每个角落,却始终不见肖承的影子。
“你来干什么?”“你这个丧天良的毒妇…”
“你们害死了我儿子良心难安吧?”
“我告诉你,我儿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定要你们一命偿一命。”
温向榆见胖婶一直追着自己咒骂。
哪里像一个刚失去儿子而悲痛欲绝的母亲!
“啰嗦什么,你还是赶紧给你儿子准备后事吧!”
“你个贱人,用得着你多言,还敢提我儿子的后事……”
胖婶只觉得自己至高无上的长辈身份被践踏一般,瞬间跳起来要打人。
好在被赶来的同村老妇拦下,叮嘱她事后再算账,不要惊扰了逝去的魂魄。
自己儿子死了,勿在灵堂生事的道理竟然还要外人来告诉,胖婶也是一奇妇。
温向榆眼见这里找不到肖承,想着或许肖承去哪里找线索了或者已经回家了。
她又重新回到肖家。
还是不见肖承的踪影。
肖母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到温向榆失落的回家。
贴心的走上前去关心:“榆儿,你没事吧?”
“阿承方才去哪了?没跟你一起回来?”
温向榆心乱如麻却故作云淡风轻的答道:
“我没事母亲,他说有点别的事要做。”
“方才那么多人他竟然撇下我们娘俩,还好有你在。”肖母略带试探的询问,仿佛是担心儿子的行为不妥当,惹媳妇不满。
温向榆不言,肖母这样想至少比知道肖承失去踪迹好一点。
空气中弥散的尴尬掩盖了温向榆的焦躁不安!
“对了,榆儿,胖婶她儿子怎么回事,当真死了?”
“他族人刚才为何都跟在你后面突然回去了?”
肖母随意闲聊着,抱了一捆柴火扔到灶下,准备做早食。
“他是死了,但母亲安心,并非被我们所害,他族人给他准备后事了,暂时是不会来了,”
“我先去找一下肖承。”
“折腾了一早上,吃过饭再去吧!”
“不了母亲,我找到肖承再回来一起吃。”温向榆说着脚步已经到了门外。
关门的功夫又忍不住回头叮嘱:“母亲将门锁好,等我们回来!”
“你们年轻人做什么,我帮不到,但还是要注意身体啊,不吃饭怎么行呢?”
肖母的关切声回荡在空空如也的院落,向榆已不见踪影。
温向榆在胖婶家两丈远的拐角处徘徊着。
心里一遍遍的思考着近几天的事,肖承是去查看林山尸体才失去踪迹。
或许他依然藏身胖婶家?但没理由不出面啊。
如果已经遇险,吊唁林山的人里肯定有可疑之人,能和胖婶一起打配合的必是他们自己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不见肖承的身影。
直到薛子和几个小弟来好一顿哭。
并死心塌地的跟胖婶承诺,有事随时找他,兄弟们一定会替林山给胖婶养老送终的。
温向榆似乎看到一点希望。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惯常做的都是一些欺男霸女、偷鸡摸狗的垃圾事,还真要被这一番情谊深厚的画面感动到了!
终于等薛子演完了兄弟情深准备离开。
温向榆便悄悄的跟在这一行人后面。
他们游走在集市上,看中的东西随手就拿,小贩竟都不敢吭声。
刚死了头头,恶霸行径竟然毫不收敛,可见当真是烂到了骨子里。
总算他们进入一家酒坊好似要大吃大喝一顿,看样子不会太快出来。
温向榆趁机去找刚被欺辱的商贩:“他们的头子不是已经被官府抓了,死了吗,为何你们还是如此怕他们,不敢反抗?”
一身褴褛的干瘦小贩颤抖的低声说:“他们可都是通天的主,就算没了一个头头,立马就有新的顶上,稍有不顺,摊位东西丢了不说,命都不一定能保住,都是拖家带口的人,谁敢反抗啊?”
“那大伯可知他们通谁的天啊?县衙还是知府?”温向榆反问。
小贩瞬间一脸戒备的看着温向榆。
“哎哎!可不敢瞎说啊,官府可不是我们平常老百姓敢议论的,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老身上有老,下有小,姑娘仁心仁义,可千万不要害我啊!”
温向榆怜悯的看着眼前几乎吓破胆儿的老伯,心里不是滋味。
当初在县衙,不该只看到林山认罪就轻易作罢,就这样放过了他身后的同伙。
当时认为他们根深蒂固的盘踞在后丘村周边村镇这么久,背后应该还有不为人知的势力,想要一窝端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担心惹祸上身,想着稳妥起见,先解决一个是一个。
如今看着他们依然横行霸道、无所顾忌。温向榆不禁在心里念叨,等找到肖承,纵使再难,也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她重新回到酒坊,在离他们不远的角落里找了个位置背身坐下,哑着嗓子叫小二上了一碟子小菜和一壶酒。
支棱着耳朵,心里想着万一能听到什么有用的就好了。
“兄弟,这么快就能给大哥报仇了,我们走一个!”酒杯交错的声音盖住原本微弱的庆祝声,想来他们也怕隔桌有耳。
但酒精的作用逐渐麻痹每个人的神经。
“薛子哥,这次能给大哥报仇,多亏你提前安排,以后弟兄们都听你的!”
“都是兄弟,不必见外,再说我怎能看着大哥被人害死而无动于衷,是一定要让那小子偿命的。”
“早该一斧头敲死他,多痛快的事。”
“就是,薛哥厉害!”
显然喝嗨了的几人已经不管不顾的热聊起来了。
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有个还算清醒些的汉子赶紧站起来提醒大家:“兄弟吃酒说笑呢!大家不必当真,谁敢多言半句,小心老子找你家去。”
谁也不曾注意到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身影,听到这些话,已然将手中竹筷折断!
只有她知道,他们并非说笑,而是酒后吐真言!
“死了……死了?”
“怎么可能!”
“肖承在哪?”
温向榆瞬间移身到薛子眼前。
带着满腔愤怒衍生出的无穷力量,将桌边几个没什么反击能力的醉鬼一脚一个的踢晕。
不等他手下几人反应,直接掐住薛子的脖子,狠狠摁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