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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膛手杰克(2)

一阵冷风吹过,李一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仔细回想这一路感觉好像做梦一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趟列车上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都太过诡异,好奇心也推动着自己来到笔记本上标注的第一个地点—伦敦。这时身后传来推门的声音,“少爷,你要的冰咖啡好了。”

是乔叔,他见李一好半天还不回来便过来给他送咖啡顺便送外套,伦敦的一月份虽然不是很冷但是风很大。说罢自顾自的点起一根烟,虽然表面上乔和李一以主仆相称但实际上乔可以算作李一的叔叔,从小就在李家学习看着李一长大对李家而言不比家人少半分。一根烟抽完,沉默了一会,乔开口问道:“你爷爷留下的笔记本中除了伦敦还有没有写别的东西?”,李一:“没有,笔记本里只有第一页有字,后面的几页都是空白的,我试过几种破解暗号的办法,可惜纸上并没有显现任何文字。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爷爷的死和这本笔记本有关,我不想他就走的这么不明不白。”

说着李一低下了头,乔看的出李一此刻心情很低落,便点了两根烟把其中一根递给了李一,随即说到:“早年间我曾随着老爷四处探险,是个身手很好的人。你爷爷的尸体我检查过了,是被人划伤颈动脉一击毙命而且没有其余的外伤。虽然他年事已高,但想做到一击毙命…”乔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默默的注视着远方。

傍晚的时候,李一在床上摩挲着一块破布,这是当时慌忙之中他扯下来的凶手的帽兜,“信息素太少了,提取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侧写也很难展开,而且每次窥探的时候总是感觉被人扼住喉咙一般呼吸困难。”

李一起身走到床边看着已经睡着的乔叔想了想,还是去吧台点了一杯冰咖啡。走在走廊李一才发现自己的烟落在了桌子上,没办法只能向餐桌一个看报纸的老人家借了烟。

吧台旁边,因为夜晚的缘故只有一个酒保还在服务着。昏暗的灯光下,红光亮起又熄灭,缓缓吐出一缕烟,橘黄色的灯光把烟雾显出了一丝青黄色,灯光下李一的脸也被遮住了半边。

他只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这几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他来不及反应。原本笃定撒手不管这些事情的,却稀里糊涂的踏上了这辆列车。也许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凶手给他留下了太深的恐惧,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 已经认可了爷爷说的“宿命”论。是啊,人是无法逃避自己的宿命的,不管你逃到哪里,都注定会走上那条通往终章的道路。而你能做的,就是义无反顾的踏上这条路,任由熊熊大火包围自己。

突然火车开始剧烈晃动,李一趴在窗外一看,发现火车前方的轨道正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原本一望无际的草地此刻也变成了潮湿的砖块。李一心里一惊,“坏了,这地方和阁楼那天晚上一模一样!这不是梦!”

李一没有多想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乔叔!别睡了乔叔,再不跑来不及了!”可突然,李一愣在了原地,原本嘈杂的车间一个人都没有,刚刚李一借烟的那个老人家也不见了,“妈的,这破地方果然有鬼!”这时李一的身后响起了推门声,“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吗,车厢里的人怎么都不见了,我刚刚去看过车头连驾驶员都不见了。”来不及解释,李一只能一边拉着乔叔一边往他的车厢走。

猛的拉开门,却看见乔叔还睡在床上,而且…自己也睡在床上!

瞬间冷汗就浸透了李一的衬衫,一股凉意从心底往上钻。如果床上的是自己的话,那么刚才那个老爷子还有酒保是怎么看见我的,如果床上的不是自己的话……

李一很想回头,但是又不敢回头,他怕身后的那个人是乔叔又害怕身后的那个人不是乔叔。突然他手腕一痛,李一没敢回头径直跑向桌上拿起他的香烟。

快速取出一根烟点燃,然后口中念念有词配合着晦涩的手势,一道由光环组成的阵纹缓缓从身后亮起,一股古老且庄严的气息伴随着阵阵吟唱从阵法中散出点亮了整个车间。随着吟唱声越来越宏大,李一的身形也慢慢变得虚幻。躺在床上的李一猛的睁开眼睛,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向门口。此刻门口的“乔叔”慢慢塌陷了下去变成了一团黑影。

老乔还以为天亮了,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起床,正好看到门口的那团阴影,老乔心里一惊一个闪身就来到门口一拳打散了那个人影。然后李一就像脱力一般倒了下去,靠着床边大口喘息着,“乔叔你再醒来慢点, 我就,,,”还没等李一说完,列车再次抖动了起来。

没办法两人只能再次在车厢奔跑起来,所幸老乔早年跟着李一的爷爷冒险的时候练出了一身的好身手。好几次都带着李一躲开了掉落的吊灯和乱窜的杂物,只是李一的身体并不适应这种持续的运动再加上之前强行启动阵纹跑了没一会身上已经有大片衣服被汗水浸透。

他们本来想跑到驾驶室停下这辆列车,可这条走廊仿佛有无限长,门的背后永远是门。两个人跑了一会后,老乔伸手示意李一停下。随后向窗外望去,“没用的乔叔,我在吧台的时候就发现外面的情况不对劲,然后我试图侧写眼前的情况。然而结果是,我能提取到的信息为零。我们好像被隔绝了。”李一看着老乔,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绝望。随后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爷爷留下的笔记本,想起了那天在阁楼的遭遇。起身将烟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然后扭头对着老乔说道,“乔叔,跟我来!我要赌一把。”他一边跑一边翻开了夹层里的笔记本,原本空荡荡的纸页上重新显现 出文字,李一见状露出了笑容。然后他站在一扇车厢的门前,翻开笔记本又划破了自己的手指。他用鲜血在门上绘制了一个阵纹,随着吟唱结束。他拉开了车厢的门,门后面是一条漆黑的小巷。然后他就被老乔一脚踢进了巷子。老乔前脚刚合上门只听轰的一声,弄弄的烟尘就从门缝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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