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晚餐
“嘿嘿,鸿杰,是你吧。”莫子炎直接说到,他知道莫鸿杰的家里是比较有钱的,而且吃的东西又多,显得有点小胖,再者他手腕有一条红绳,是他自己系上去的,他觉得挺不错的,就没有解开。更加让莫子炎确定了他的身份。
“倒霉。”莫鸿杰瘪了瘪嘴,说道。
莫子炎一听是莫鸿杰的声音,就把布条摘了下来,笑嘻嘻地递给了莫鸿杰。
莫鸿杰接过布条,带了上去。
这次别人也是小心翼翼的,但莫子炎可不省心,带动他们过来调戏莫鸿杰。
而泥地外面,有几个大人坐在一块木头上,聊着他们的事,时不时把目光放在泥地上的小孩身上,见到一群小孩有说有笑地玩着,眼神里满是欣慰。
“看着这群小屁孩,玩多还挺开心的,果然,弄这块泥地是正确的啊。”一位大人说道。
其他人听了,也点了点头。
这可是他们一起努力的结果,看见这样的成果,当然很开心了,但他们是父亲,这种小成就也不算得了什么,主要是孩子开心。
每个父亲都一样,在孩子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努力,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孩子,家庭带去更好的生活。
而这种在一起聊聊天,看孩子嬉戏的时光可不多,他们还要为了家庭的生计而奔波,所以,在孩子成长路上,父亲陪伴的声影,大多数都会少于母亲,在孩子小时候,一般都是父亲主外,为家庭赚取生活费用,营造一个良好的外在环境,而母亲主内,操持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一切,给孩子营造一个良好的氛围,以及教导孩子读书写字。
这时是一个做晚饭的时间,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面都在冒着烟,这个年代,农村大多数都是柴火,能用得起煤气的都是大户人家,像这种人家,每个村里都不多。
夜色逐渐暗了下来,泥地上孩子开心嬉戏,泥地外大人惬意聊天,家里母亲做着香喷喷都饭菜,床上更小的孩子吸着手指睡觉,烟囱里袅袅炊烟徐徐升起,稻田里传来阵阵蛙叫,在这没有路灯的农村里,萤火虫一闪一闪的灯光显得格外亮眼。这就是当时最真实的农村景象。
当烟囱里面的烟逐渐消散,就是饭菜好了的表现,一个个妇女从家门走出来,站在门口叫唤着自己的家人,小孩们结束了他们正在玩的游戏,而大人们也结束了他们的话题,小孩们是玩累了,而大人们是工作了一天,也累了,是时候回家吃点东西补回能量了,毕竟明天还有学要上,事要干呢。
莫子炎蹦蹦跳跳地跟着家人回去,走进一个小房间,看见弟弟妹妹在睡觉,悄悄地过去摸了一下他们的头,又偷偷地跑出来。
莫子炎没有叫醒他们,他们应该吃了不久,接着他又走进了厨房,他家里一共有四间房外加一个厕所,一个厨房,一个储物间,两个卧室,六口人。
他跑进厨房,炉子里面还有火星,显然是刚炒完菜,而桌上有着三样菜,炒鸡蛋,还有青菜,外加一碟萝卜干,按照他们的话来说,那萝卜干应该叫做咸卜,这个很耐久,放久了也不会发臭,配上粥,那味道很棒,而且咸卜配粥就是大多数农村人的早餐。
三样菜中没有肉,在那个时候,肉是很奢侈的东西,家里一个星期吃一次肉是挺好的了,而幼儿园的早餐里,大部分也是鸡蛋粥,肉粥也是比较少的..
而莫子炎也不在乎有没有肉,他觉得有鸡蛋就行了,他可是出了名的馋鸡蛋,之前很小的时候,他跟奶奶去广东打工,每天一个鸡蛋,不哭不闹,他看着餐桌上的鸡蛋,舔了舔嘴唇,直接跑了过去,但被他妈妈一把抓住,叫他出去洗手。
农村娃啥都好奇,出去玩总是东碰西碰的,所以,手一般都是脏的,而且饭前洗澡,是幼儿园老师一直强调的。
莫子炎也不闹,跑到水沟旁,用力的压下舀井的棒子,清澈的井水从一个小管中流了出来,他赶忙把手放去洗,这水可不会一直流。
这是水龙头没普及之前农村取井水的工具——活塞式抽水机。按照我们那边的方言叫做舀井,它利用活塞的移动来排出空气,活塞有个阀门,下部还有个阀门造成内外气压差而使水在气压作用下上升抽出,当活塞压下时,进水阀门关闭而排气阀门打开;当活塞提上时,排气阀门关闭,进水阀门打开,在外界大气压的作用下,水从进水管通过进水阀门从上方的出水口流出.这样活塞在圆筒中上下往复运动,不断地把水抽出来。
洗完手后,他就跑回到了厨房,他看了看了那张黑色的桌子,它已经用了好几年了,变得破旧不堪了,但还能用,桌子上面贴了一张大大不沾油餐布,或许这就是它能用那么久的原因吧,(农村人很爱惜家里的东西的,这张桌子,即便是现在也还用着)
爸爸妈妈奶奶是不是往他碗里夹菜,叮嘱他多吃,眼神里充满了宠爱,这餐没有大鱼大肉,但也吃的香甜。
晚饭过后,大人坐在门口的木板上,聊聊天,时不时回厨房加点柴火烧洗澡水,而小孩则是聚集在那块泥地上,玩玩游戏,那时的农村是没有路灯的,就连家里也时不时停电,而且那时的动物很多,蛇,青蛙,老鼠,蜥蜴等等可以说是常见,就连家里如果防护不好,就会有蛇进去,所以,大人一般不让小孩去没有光的地方,而泥地在大人的视野中,又有几家的灯光照到,安全指数还是挺高的。
时间在这愉悦的气氛中悄然流去,洗澡的时间到了,各自告别,回家洗澡,洗完澡后,小孩并没有出去玩,一天娱乐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玩耍,这个时间段,小孩大多数在家看电视,莫子炎也不例外。
妈妈在帮莫子炎擦着头发,莫子炎则在盯着电视看,那时候的家庭是没有吹风机的,所以每次洗完澡都是家人帮忙擦干头发,小孩自己也可以擦,但按他们的性格,只会随便用手拨拨头发而已。
那时候的电视播放的大多数说战争片,即便不是很符合他那个年龄段,但他还是认认真真看,而且那时候也是只有一台电视机,还是那种比较大型的,背后是凸出来的,时间不断流逝,父亲也看一眼墙壁上的挂钟,随后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只见那电视上出现一个白色的动漫人物,背景音乐在放着:
玛卡·巴卡
阿卡,哇卡
米卡,玛卡,呣
……
没错,这就是花园宝宝,那时的小孩比较爱看这动画片,莫子炎看着这熟悉的动画,不禁有些兴奋起来,在花园宝宝中玛卡巴卡是他最喜欢的角色,在他的记忆中,这部动画片还有依古比古,唔西·迪西和一群小不点。
时间随着动画片的播放慢慢流逝着,莫子炎也不断打着哈欠,他也困了,小孩熬夜能力不是很强,动画片也播到了结尾:天黑了该睡觉了,晚安唔西迪西,晚安玛卡巴卡,晚安依古比古,晚安汤姆布利柏,晚安小点点,晚安叮叮车,晚安飞飞鱼,晚安小朋友们。
伴随着一声晚安,莫子炎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