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告别之夜
秦斯把刘念带回柳林街附近的小公寓,这里是秦斯为自己买下来的避难所,每次父母逼婚给他的压力过大,还有想刘念的时候都会借口出差,来这里住几天。
公寓内。
秦斯把刘念放在沙发上,回来路上刘念吐了好几次,秦斯慢慢的帮刘念把脏衣服脱下来,感觉无从下手,摇摇头苦笑道:“还是那么可爱,酒量小到没朋友。”于是决定把刘念直接抱到浴室洗干净。
浴室里。
秦斯用水冲洗着刘念结实匀称的身体,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在酒精作用下微微透出粉色光晕,秦斯深呼吸,努力控制内心的躁动。
刘念察觉到水流和秦斯的动作,有些紧张的乱动起来,有气无力道:“你 要干什么。”
秦斯本来就被刘念吐的惨不忍睹,现在又溅了一身水,无奈的一边脱去自己的上衣一边回道:“不要乱动,帮你洗澡,再动惩罚你。”
费了一番力气,终于把刘念放在床上,秦斯伸手抚摸刘念微微皱起的眉头柔声说:“在想什么?看起来很不开心,你离开了10年,这次可不可以留下来。”
刘念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眼泪从眼角滑落。
秦斯轻轻擦着他眼角的泪,又轻声说:“我知道你没有睡,当年为什么没有等我回来?”
刘念猛的睁开眼睛对着眼前的人质问道:“你搬家了,我不知道,你转学了,我不知道,我要在哪里等你?”
秦斯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你没有看到我给你的信?”
刘念努力起身,尽量控制自己哭泣的声音陈述道:“我只知道那天过后,你的母亲来我家大闹一场,我妈抑郁症住院,等我回来你就搬家了,没有人知道你去哪里,没有人说你会回来……”
秦斯努力的回想当年,原来自己这么愚蠢,以为刘念不愿意见自己所以离开,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真正离开的人是自己。
秦斯将刘念紧紧抱在怀里哽咽着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有看到我写给你的信,考试结束后,我有回去找你,可是你已经搬走了。”
刘念只是在秦斯的怀里不停抽泣着没有再说话,秦斯抱着他,感受着他的难过和委屈。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斯把哭累睡着的刘念轻轻放下,自己也静静躺在他身边,两人的手十指紧扣。
秦斯想着刘念刚才的话,当年他在姑姑家被禁足,只能备战高考,可是他让表弟偷偷的回过新南给刘念送过信啊,刘念为什么没有看到?这事一定要好好问问黎赫。至于还有什么其他的误会,还要等刘念情绪平稳了再好好问问他。
秦斯温柔的目光看向身边熟睡的人,眼神又无法自拔,看着刘念还挂着泪痕的脸颊,他很自责,这么多年的痛苦分离原来是自己愚蠢造成的,可是刘念的伤心也让他更加坚信刘念心里还有自己。
凌晨一点多。
刘念喉结上下动了动,嗓子痛得不行,他刚想起身,却感觉手被什么东西抓着,刘念一惊坐起来。
身边的秦斯也被惊醒起身忙问道:“怎么了?”
床头灯打开,刘念看清了秦斯的脸,茫然的问道:“这里是哪里?你怎么在?”刘念环顾四周,灯光很暗,只看出房间布置很简洁。
“你喝醉了,这里是我家,喝点水吧。”秦斯伸手把水递给他。
刘念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真不该喝这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丢人,刘念揉着太阳穴有些歉意的说:“哦谢谢,我得回去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秦斯马上拉住他说:“现在时间太晚了,还有你的衣服脏了没有衣服穿。”
刘念这才注意到身上穿的这件宽大的睡衣,胸肌也若隐若现的漏着,下意识的紧了紧领口,又坐在了床边,他努力的回想着刚才的经过,隐约记得秦斯给自己洗澡,自己抱着他哭,想到这脸突然红起来,多年未见,再次相遇自己却如此狼狈,丢人!太高估自己的酒量了,他揉揉发痛的头,愣了几秒,然后轻轻的躺在了床边,这么尴尬的时候,还是装睡吧。
秦斯看透他的心思故意逗他说:“睡完就要跑可不行!需要负责的。”
刘念马上警惕起来,开始感受自己的身体,除了有些无力头疼,胃里有些不舒服,没有其他感觉啊,“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喝醉把你睡啦!”
秦斯知道刘念还没醒酒,有点傻的可爱,忍住笑意继续调侃道:“嗯!就是时间短了点,要不你试试我的?”
刘念气急了坐起来否认道:“不可能,我喝多了,不可能和你那个,秦斯你最好不要招惹我,过好你自己的生活,你是结婚,还是有女朋友,或者有男朋友,都和我没关系,这次见面就是个意外,以后各走各的路。”
听到刘念这番言辞,秦斯心一痛有些不悦,一个翻身将刘念压在身下,双手把刘念的手臂举过头顶,牢牢抓住他的手腕,脸一点一点的靠近他,“我的男朋友只有你,结婚也只有和你。”说完嘴唇用力的压在刘念的唇上,惩罚般猛烈的进攻着。
刘念对这突如其来的吻完全招架不住。他用力挣脱着束缚,宿醉让他体力不支,完全不是秦斯的对手。
秦斯感受到刘念不在挣扎,才缓缓的放开他的唇,刘念大口的喘着粗气:“秦斯,你是不是疯了,放开我。”
“我是疯了,放开你,是不是又想离开?”
“不离开又能怎样?”
“我爱你,回到我身边好吗!这次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相信我一次。”秦斯有些无助,真的不愿意在放开他,离别的痛苦再也不想尝试。
刘念何尝不想就这样永远的在一起,可是现实生活就是这么残忍,可是凭什么我们的感情就不能被祝福。此时他再也不想清醒,体内的躁动混合着还未褪去的酒精,让他感觉着一切还是做梦一般,他不想管太多了,只要这一次,即使醒来一切都结束了,也是个完美的告别演出。
刘念抽出双手环抱住秦斯的腰,秦斯的唇吻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点燃了,刘念也开始笨拙回应着,虽然自己毫无经验,却也想把最好的感受留给他。
得到回应的秦斯不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仿佛是决堤的洪水,似乎想用这样幼稚的方式把爱人留在身边。
暧昧的灯光下,两人终于不在掩饰,他们是相爱的,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思念从未停止。那一晚,他们把自己交给对方,只是秦斯以为是新的开始,刘念却认为是完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