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流母子重逢,知府凶相毕露
从府衙里出来已是傍晚,陈江流苦恼找不到睡觉的地方,盘缠都被那法能抢走了,也住不了客栈。“说起来那胖子现在估计也到了江州了吧?要让我找到,我绝饶不了你!”想是这么想,但现在要紧的还是先找个能休息的地方。
走着走着,突然他看到一个凉亭,惊喜道:“这睡觉的地儿不就来了吗?”于是他便躺在了凉亭的长椅上,想好好休息一下。这时有个声音说道:“小师父,睡在这里会着凉的。”江流睁开眼,看到一个官员打扮的男人站在他跟前,赶忙起身道:“阿弥陀佛…实在是难以启齿,贫僧在来此的路上被贼人抢了盘缠,无地休息,不得已才……”那个男人笑道:“哈哈,师父不必如此拘谨,这江州的每个人都安居乐业,邻里之间互助互爱。师父若不嫌弃,就去我那里睡上一宿,明日我赠你些银两,保你在这江州浔阳尽兴愉快!”
江流看这人慈眉善目,老实巴交的,正好现在也没地方去,就答应了。江流跟着那人一路走来,却觉得周围的景色逐渐眼熟,不多时,只见他又回到了那知府府衙。“这人就是江州知府?!”江流心惊道。
只见那知府推门进去,并招呼他进来,江流心底纵然千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照做。进了大院,那知府夫人正坐在院里拿扇子扇风,眼眶通红,旁边是那叫如意的丫鬟正在给她倒茶。知府见了连忙上前去,问:“这眼睛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个小丫头惹你生气了?”知府指着旁边的如意,那小姑娘被吓得连连否认。夫人只是说道:“没有,我…在想我父母,他们年纪也大了,我这做女儿的却不能在一旁侍奉,想到这个,我就……”夫人话没说完就已经看到了知府身后的陈江流,她当时就被惊地把扇子扔了出去。知府见她如此,忙问道:“夫人,又怎么了?”那夫人赶忙整理好情绪,说道:“这和尚…是你带回来的?”知府答:“哦,我办完公事回来的时候,见这位小师父躺在凉亭里,又得知他如今身无分文,就想着将他带回来住一宿,明日再送他点盘缠。夫人你最近不也经常斋僧,说要积攒功德吗。”
夫人不再言语,只是称要回屋休息,知府也把江流安排到客房住下。江流坐在床榻上,觉得浑身不自在,心想:“那夫人究竟怎么回事?之前还对我问长问短,现在见了我和见鬼似的。那知府倒还是个好人,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呢?”这时,如意那丫头走了进来,说道:“小师父,这是我们老爷请你喝的。”一边说一边将一杯热茶端了过来,江流却拉住那如意问:“姑娘,这夫人为何要斋僧啊?”如意答:“唉,说起来都是我们老爷,自己整天在外忙公务,却嘱咐我们不能让夫人离家半步。这夫人每日百无聊赖,近几年却突然说要积什么阴德,我们都怕老爷责罚也不敢放她出去,就只能派我们去寻些化缘的僧人回来请吃顿斋饭,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如意走后,陈江流开始想:“夫人她……不能出门?这知府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夫人又到底想干什么?”怀着这些疑问,他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江流向知府告别,但那知府执意要他多留一阵,至少过中午再走,江流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吃过早饭后,知府便又出去办事了,而夫人此时便将江流叫进她的房里,江流不敢,就算是他这样的乡野村夫也知道,随便进女人的闺房是大不敬,更何况还是位妇人。但夫人管不了许多,强行将仆人们遣散,把江流扣留在她房里。“孩子,我…我就是你母亲!我就是殷家小姐,殷温娇啊!”夫人带着哭腔道。江流看着眼前的女人愣住了,但是立刻说道:“你…你就是…”说到一半,他又不敢确信,这时他想起了,他藏在衣襟里的血书应该还没丢,虽然已经破破烂烂的,但还能勉强看清几个字。他拿出血书,问:“这是不是你写的?”那夫人…确切说是殷小姐接过血书,看着,但马上就疯了一样地将它撕碎。大喊道:“你这畜牲!畜牲!”江流看着这女人发疯的样子,不禁怕了起来。“这…不是我写的,你…也不是我丢弃的。是他!是刘洪!那个畜牲,是他!”她一边哭一边骂着。
江流直到现在都搞不清状况,他只知道,如果自己母亲是这种疯婆子,那他宁愿现在就回金山寺出家。殷温娇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我不怪你不认我,被骗了这么多年,害你吃了不少苦。娘对不起你,对不起……”陈江流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女人,虽然不能确定这是他母亲,但至少能确信,这眼泪绝对不假。现在要做的是安抚她的情绪,于是江流慢慢为殷小姐抹去眼泪,说道:“娘…我认你啦。”
殷温娇听后却突然叫道:“不…不!你还不能认我,至少…现在不能!”江流又被搞糊涂了,忙问缘由。殷小姐颤抖着,沉默了良久,才终于说道:“那畜牲…不会放过你的,他当初趁我刚生育完,调养的那段时间,将你偷了出去,我不知他把你弃到何处,但我依然想要去找你。怎料……”夫人话没说完,只听门外一个猥琐的声音传了进来:“夫人~我来看你了。”
殷小姐顿时慌了,小声对江流说:“是他!他回来了!快躲起来!”江流也不知怎么,就顺势躲进了她的床下。殷小姐整理了一下仪容,打开了门,门外正是那知府,可与昨日那老实人相比,多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知府说道:“夫人,以往我俩独处时你要么躲着我,要么辱骂我,这次主动给我开门,莫不是想通了?”殷小姐还是摆出那高傲的姿态,不屑地说:“怎么会?狗头上戴个乌纱,真当自己是状元郎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是如何陷害我夫君,偷走我的孩子……”
知府听了只是嘿嘿一笑,随即便要往里走,夫人拦住他道:“站住!谁准你进来的!”知府只说:“这是我家,我的府衙,我自己老婆的屋子还进不得了?”殷小姐继续阻拦着他,推搡了几下,那知府却突然掐住她的脖颈,把她推到了床上,恶狠狠地说道:“臭婆娘,别给脸不要脸!都十七年了,你那野种就算没死在江里,也肯定饿死在路边了,也是时候和我再造一个了吧?”殷温娇顿时感觉呼吸困难,只能拼命挣扎,但她一个弱女子挣脱不开这恶棍的手,知府则是笑了几下,突然开始脱衣服,边脱边说:“这么久没被碰了,你也寂寞了吧?我今天就让你爽上天!”说罢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大声呼救,可门外的家丁们都不知情,更不敢违抗知府,即使听见了也只能感叹:“老爷和夫人玩的真花啊。”
眼看知府就要得逞,后面突然一个声音大叫:“你这畜牲给我起来!”知府回头望去,只见那陈江流站在他身后。知府说:“你这秃驴…怎么在这?!哦~我知道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背着我偷欢是吧!”江流听不下去,拽住知府,上来就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然后又瞄准了他的命根子,狂踩不止,疼得那知府嗷嗷直叫唤。
家丁们听到知府的惨叫,立即冲了进来,看到了陈江流,就要上去抓他。陈江流先是一个猛冲,撞翻了其中一个人,然后趁着其他人惊讶之余,顺着院子逃出了大门。
陈江流终于找到生母,但这知府刘洪又是何人?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