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旧友
回到家里,承谨豫搀扶着承谨绒进屋,一大家子都在客厅等着。
“回来了,阿绒,你没事吧。”安慧凌看到承谨绒回来急忙起身走上跟前,一脸担忧。
“妈,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承义儒跟着道。
“哎呀,阿绒,我听说你今天去老宅了,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受到了刺激,才会突然晕倒啊?”纪元欣突然开始关心起了承谨绒,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应。
“没…没有,还是老样子。”承谨绒也不知道,那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说就只是个梦,她也不能确定,所以她没有和别人说。
“阿绒,你身体才刚恢复,这些天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养养身体。”承义昆关心道。
“嗯,我会的,谢谢叔叔。”
“切,装什么装,我看好得很,一点事没有!”承谨玥满是阴阳怪气的说道。
承谨绒没理会她,翻了她一眼,知道她闹的哪一出,又是因为谭颂生的气。
“阿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姐姐生着病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跟你姐姐道歉!”承义昆训斥道。
“她生病了,那我也生病了呢!我为什么要道歉,她自己要不出去乱跑的话,不就没事了!我说的是实话,我凭什么道歉?”
“你…!”承义昆被这个女儿气的不行,从小到大,承谨玥被纪元欣宠的不像话。
“哎呀,义昆,三哥三嫂,阿玥这丫头还小,净好说些胡话,谨绒啊,你是姐姐,让着她些,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啊。”纪元欣打圆场道。
“没事。”承谨绒皮笑肉不笑的,大家也都已经习惯了,纪元欣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不管谁对谁错,都只会护着承谨玥,承谨玥嚣张跋扈的态度,都是她一手惯出来的。
“你就惯吧!早晚让你惯出一身臭毛病!”
“欸?我怎么就…”
纪元欣还没说完,承谨豫就打断了她的话。
“还小呢,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事?说话一点也不懂分寸,不过脑子,处处顶嘴,你是不懂得长幼有序吗?阿玥,给你姐姐道歉!”
纪元欣被打断说话后,脸色很是难看,她觉得很没有面子,但大家都在场,她也不好发作,虽说承谨豫是承家继子,但毕竟是承家公认的“长孙”,没有人敢明面上说三道四。
承谨玥虽有怒气也只能忍着,一脸不情愿的说“对不起!”
“没事。”承谨绒看着她吃瘪,强忍住心中的笑意。
没想到一向嚣张跋扈的承谨玥,谁也不怕,偏偏怕自家大哥,就像承谨豫怕承谨绒一样,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啊。
“我困了,我先回屋睡了!”
承谨玥气呼呼的推着车走了。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大家也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承义儒发话道。
见状,大家也都各回各屋了。纪元欣气的不行,
承义昆有些疑惑道“你怎么了,怎么气呼呼的?”
“你还问!你没看到刚才承谨豫故意打断我说话,欺负我们家阿玥?他不过是承家的一个继子,凭什么欺负我们家阿玥?你也不知道说说他!一点也不知道尊重长辈,你再不管教他,他就敢站在你头上拉屎…”
纪元欣觉得委屈,刚才那么多人她也不好发作,只能私下和承义昆发泄。
“够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谨豫虽说是继子,但在我们承家心里,他就是承家亲生的!他就是承家的大少爷!谁也不能质疑他的地位!大哥生前待我们不薄,他就这一个孩子,你这是在怪大哥教子无方吗!”
承义博夫妇没有孩子,虽然承谨豫不是亲生的,但是也丝毫不影响承家把他当亲生的来培养,在他们心里,感情大于血缘关系,收养的和亲生的没什么两样,老爷子对他也很是看中,有意培养他当接班人。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纪元欣见承义昆生气,便不敢再往下说了。
“你自己也好好想想,谨豫说的不对吗?你是怎么管教的孩子!每次说她,你都拦着,这些年谨玥被你娇纵的,简直是不像话!都这么大了一点也不尊重长辈,没大没小的,目中无人、不分场合的顶嘴,谁的话都不听,以后是不是,连我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哎呀,好了好了,义昆,别生气了,我的错,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说了,我会好好管教谨玥的,不生气了好不好?”纪元欣见状赶紧认错。
“以后,不准你再说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
“好好好,我以后不说了,不说了。”……
承谨绒回到屋里,回想着梦里的那一幕,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像梦又不是梦一样,很真实又虚幻,在纠结中她渐渐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承谨绒想起昨天的事,便去书房找承谨豫。
“大哥,你昨天不是去找那个证人了吗?他人找到了吗?怎么说了?”
“嗯,那人他…他死了。”
“死…死了?怎么会这样?!”承谨绒一脸震惊。
“我也不清楚,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警局的人已经查了,说是他杀,应该,就是那几个凶手干的。”
“怎么会这样?”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他们前脚刚得到消息,后脚凶手就把人杀了。
“不知道,这件事事先我们也没有和别人说过,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和凶手告密,先我们一步找到人,把人给杀了。”
“那这么看来,他说的肯定都是真的了,凶手是怕他去报案被抓到,所以才对他下了毒手,既然凶手这么了解我们,那肯定是熟人作案了,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这样的?”
承家的生意范围广泛,起初,承老爷靠卖盐做生意起家,积攒了不少积蓄,后来生意不景气,又和结拜兄弟谭家老爷子合伙进军到了金融行业。
凭借自己积攒的人脉关系,和超前的经商策略,更是创建了几家银行、百货商店,还投资、买了不少地皮,做起了黄金生意。一时间,承家和谭家在隐城成为了有名的富商。
“你说的也不无可能,树大招风,我们承家很有可能是被某些人给盯上了。就目前情况来看,极有可能是生意场上的人为了打压我们做的,不过现在我们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也说不准。”
“那现在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找到这个证人,结果人死了,现在唯一的线索也给断了。
“凶手既然能比我们早一步出手,说明他们不仅了解我们承家,而且他们人手还很多,看来背后的势力不小。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给监视着,这段时间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还是先按兵不动,观察一下情况。”
“嗯,还是小心点为好。”
“对了,谨绒,下午有个酒会,你和我一起去,带你认识几个老朋友。”……
名梧酒店,
一下车,映入眼帘就是精致奢华的装饰,一袭红毯自门外直直铺入大厅内,厅内摆放了许多价格不菲的古董瓷器和名画,来的人都是商业圈内的名流人士,个个身价不菲,场面热闹非凡。在红酒的加持下,鲜花的点缀中,亮眼的水晶吊灯散发出夺目的光芒,照的所有人光彩熠熠,推杯换盏间,一股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
“谨豫兄!”林默山抬手招呼道,
说话的是一个梳着大背头,头发抹的油光锃亮,身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的男子,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旁边还有一位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文质彬彬的朝承谨绒他们敬了一杯红酒,看来像是刚留洋回来的公子哥。
“默山兄,鹤阳兄,你们回来了。”
“谨豫兄,好久不见。”曾鹤阳也跟着打招呼。
林默山,父亲是银行行长,叔叔是警局局长。曾鹤阳,父亲是景禾商会的会长,名梧,是他家经营的一所酒店。承谨豫、谭颂他们,小时候都是同窗好友,几家交情不错。
“兄弟,我们这刚回来,就听说承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叔叔阿姨的事,你节哀啊。”林默山一脸叹息说道。
“是啊,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国内的事基本都没怎么收到消息,逝者已去,你不要太难过了。”曾鹤阳说道。
“你们俩常年在国外,没收到消息很正常,毕竟谁也料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没办法…不提这事了。”承谨豫苦笑着说道。
“欸?谨豫兄,这位是?该不会是你的小女朋友吧?”林默山调侃道。
“哦,不是,她是我妹妹,谨绒。”
“这是谨绒?这么久没见变化这么大,越来越漂亮了,我都认不出来了。绒妹妹还记得我吗?”林默山调侃道。
承谨绒只觉得,这家伙的自来熟,和他头上抹的油一样,腻腻的。
“呃,我不记得了。”
林默山“……”
“谨绒,这是你默山哥,林局长的侄子,这是你鹤阳哥,景禾会长的儿子,我们小时候都认识的,一起上过学呢。”承谨豫介绍道。
“哥哥们好,抱歉啊,我失忆了,有些事和人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承谨绒面带笑容的和他们俩打招呼。
“你好。”林默山和曾鹤阳异口同声道。
“什么?你失忆了?那你的伤都好了吗?”林默山一脸关心道。
“伤都好了,只是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医生说还需要慢慢恢复。”
“唉哟,我们谨绒妹妹可真是可怜,把我们大家伙都给忘了,小可怜,你放心,哥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肯定给你治好!”林默山一脸心疼道。
“是啊,现在有很多出色的医生,只要积极配合治疗,我想,一定能治好的。”曾鹤阳也跟着说道。
“谢谢哥哥们关心,我没事的。现在有谭医生给我看着,好多了。”
“谭医生?你是说谭颂?”曾鹤阳问道。
“对啊,就是他。”
“害,我怎么把这臭小子给忘了,这家伙也是医生嘛,这样也好,都是自己人,这样我们更放心点。你放心,妹妹,承家这件事,我会让我叔叔好好派人查的,我们一定能找到凶手,等找出来凶手,老子绝不轻饶他!”林默山说道。
“谢谢哥哥。”
“不客气,欸?妹妹交男朋友了吗?”林默山一脸笑意。
承谨绒“……”
轻浮!这家伙正经不到三秒,就又开始了。
“谨绒还小着呢,不着急。”承谨豫说道。
“那这么说,我还有机会呀,你觉得我怎么样啊,妹妹?”林默山笑着调侃道。
承谨绒“……”
承谨豫“……”
简直是莫名其妙!承谨绒内心一阵翻腾,好想逃!
“默山,别乱开玩笑!”曾鹤阳拍了林默山一掌。
“害,开个玩笑嘛。”林默山笑道。
承谨绒皮笑肉不笑的,不想理他,就这样,酒会在几人尴尬的相处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