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算命的老头
临港大学附属医院。
其位置坐落在临港市的北城区,是省属综合性三级甲等医院。
由于是整个临港市最大的医院,所以每天的人流量也非常多。
医院门口不远处,易间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旁边竖立着一个简单地小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六个大字:
“治疗疑难杂症”。
易间来到这里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来回路过了很多神色各异的行人,无一例外都选择了无视易间。
起初易间还厚着脸皮上前主动攀谈,可是却被人骂成神经病,甚至还有人扬言要报警,对此易间也不觉得生气,毕竟换作自己也不会相信的,而且对方还这么年轻,有可能会治疗疑难杂症吗?
下午四点左右。
易间手机收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易间思索了一下,确实没有印象,于是接通了道:
“你好哪位?”
闻言,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暴躁的呵斥声:
“易间,你小子今天又旷工,早上连电话都不接,还剩最后两天你就离职了,就不能消停几天?”
“你是周扒皮?”
“嗯?易间,你明天别来了,工资也没了,有种的就去告我。”
对面男人显然气的不轻,还不待易间反应过来,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易间十分无语,平时联系都是用的微信,买手机后微信到现在都没有登录。
“算了,工资的事情过两天处理吧。”
易间心中暗想,这种事情不急于一时,还是先度过眼下的难题再说吧。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晚上,期间也有几人主动过来询问易间,不过大多数还是抱着娱乐的态度打发时间的。
最后,就连医院的管理部门都看不下去了,让安保人员来驱赶易间,说医院门口附近不准摆摊,要是再不走就报警抓他行骗。
虽然很无奈,最后易间也只能选择换个地方,毕竟那是人家的地方自己总不好硬赖着。
好在离医院不远处就是北城区的繁华地带,人流量可比医院那边多不少,周围有几家大型的商场。
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还属中央广场,吃喝玩乐俱全,最主要的是这里可以摆地摊。
易间在广场的边缘找了一处空闲的位置,摆好自己吃饭的家伙,一个小板凳和一个小木牌。
旁边摊位的摊主看了看易间的广告牌,又望了望易间,不禁笑出声来。
“小伙子,你好歹去做个像样的广告幡,顺便化化妆再贴个胡子,你这样是骗不到人的!”
易间闻言看向隔壁摊主,是一位大约六十来岁的矮小老人,身穿老式长服,戴着一副破旧的老花镜,头发和胡须有些许花白。
看到老人的摊位后,易间积攒的怒火瞬间泄去,反讽道:
“你一个算命的也好意思嘲笑我,咱俩半斤八两,你骗你的我做我的。”
说完易间不再理会,直接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
“你懂什么,我这些是历经几千年传下来的,这可都是老祖宗们的心血,你居然会觉得有假?”
“巧了,我这些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绝对根治一切疑难杂症。”
易间看到隔壁老头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觉得甚是好笑,不禁硬怼了回去。
算命的老头这次没有生气,而是抚摸了下胡须,轻咳一声道:
“小伙子,老哥我做这一行多年,还从没被人回头说是骗子过,我看咱哥俩有缘,可以给你便宜点算算前途,怎么样?”
易间其实是不想理会的,但一想反正没事做,也没打算给钱不如打发下时间,于是问道:
“那你先算一算我最近的运势看看。”
过了一会没听到算命老头回应,易间扭头看去,只见对方侧着身子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块?”
易间试探问道。
算命小老头闻言后点了点头,瞬间便没好气道:
“你干脆去抢钱得了,收费这么贵,怪不得没人说你算的不准,感情是压根找不到客人。”
说完之后,易间干脆直接合上双眼,再不去理会算命老头,开始闭目养神。
一天时间很快结束。
第二天易间依旧是早早的便来到了昨天晚上摆摊的位置。
这次不同的是昨天的小木牌换成了广告幡。
整个白天依旧是没有什么收获,易间都想要不要换个别的方式了,这个效率太低,最后还是决定先过完今晚再想别的办法。
北方的冬天黑夜来的非常早,这也加快了冬天人们的生活节奏。
如同昨日,算命老头今天依旧出现在了易间旁边。
“小兄弟,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看来你毅力挺不错的,这都没有放弃。”
“才刚开始就放弃的话,那岂不是都对不起我自己了。”
易间毫不在意道。
就在易间说完后,一对年轻的情侣来到算命老头的摊位前。
“算命多少钱一位?”年轻女人问道。
算命老头见状瞬间换了一副面孔,笑吟吟的伸出了四根手指。
“四十一人。”
听到价格,年轻男人急忙拉着女人离开,口中不停对女人说到太贵了太贵了。
见两人离开,算命老头一脸气愤,小声咒骂了一句:
“四十都嫌贵还学人追女人,早晚要散伙。”
一旁的易间目睹整个过程,对算命老头嗤笑道:
“昨天还想故意坑我一百,报应来了,今天你连四十都骗不到。”
算命老头懒得反驳,自顾自的抽起了烟卷。
“请问你是……易间吗?”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易间略感诧异,抬头看向那道声音的主人。
来人是一位穿着淡蓝色羽绒棉服的高挑女孩,长发披肩,女孩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略显憔悴,嘴唇微微发白,给然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易间看着眼前那有些憔悴的容颜,仔细思索了片刻道:
“王佳佳?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我们差不多有五年没见了吧!”
眼前的女孩名叫王佳佳,是易间的高中同学,长相文静,从小就体弱多病,上学期间常常请假,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在没有联系过了。
“是啊,已经过去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你以前也常在这摆摊吗?”
王佳佳往上拉了拉羽绒服的拉链,随后疑惑的问。
“那倒没有,只是昨天才开始而已。”
此时一位年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赶来 。
“佳佳,你身子虚,别到处乱跑,爸爸会担心的。
“没事的爸,我碰到以前的高中同学了。”
王佳佳的父亲转头看向易间,又看了看一旁的广告幡,心中略显一抹失望。
仿佛看出了王佳佳父亲的心情,易间猜测王佳佳的情况十分严重,怕是活不了太长时间了,估计王父也已经试过了很多的方法都不管用。
刚刚之所以失望估计是觉得自己太年轻,属于招摇撞骗之类的。
“王叔叔你好,王佳佳是我的朋友,我叫易间。”
易间主动问好,还故意把同学关系换成了朋友关系,主要是想获取王父的信任。
果然这一招很有用,王父缓了缓情绪,随后抱着病急乱投医的态度问道:
“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时间,我们去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个饭,询问小兄弟一些问题。”
易间笑了笑,并没有拒绝,倒不如说正和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