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书《崛起人生:我的屌丝年代》,它的作者是西瓜校长,主角是米朵赵大宝。主要讲述了:有一次开完会,程玉林找到我,说:“路路啊,我看你工作很认真,给你个挑战怎样?公司每年年底都会做一本展示公司青年员工风采的画册,今年的交给你,你来做个计划,给我看看。”临走前他补充了一句,“路路,这是你…
《崛起人生:我的屌丝年代》精彩章节试读
第15章
有一次开完会,程玉林找到我,说:“路路啊,我看你工作很认真,给你个挑战怎样?公司每年年底都会做一本展示公司青年员工风采的画册,今年的交给你,你来做个计划,给我看看。”临走前他补充了一句,“路路,这是你的机会,好好把握哦。”
工作这么长时间,我越发觉得程玉林这个娘娘腔可爱的很,对工作要求严格到近乎偏执,却又从来不摆什么架子,而且尊重和鼓励我们对工作的各种想法。许多年后我给一本杂志写专栏,有一期主题是关于公司对年轻人的培养,我就想起程玉林来。有句老话叫“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很庆幸自己会遇见一个优秀的领路人,给予我足够的信任和支持,帮我积攒起前进的能量。
这两个礼拜,我白天配合公关部的工作,晚上就在公司加班,打画册的草稿,一连做了几个方案,我都不太满意。程玉林说路路,任何工作之前,先找方法,再去执行,不要急着下笔。我这才恍然大悟。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把过去公司每年做过的画册都拿过来,一本一本的看,然后把每一本画册的内容架构在纸上列出来,分析它们之间的共通点和不一样的地方。
临下班的时候,杨梅匆匆忙忙找到我,给我一沓资料,说要连夜整理出一份媒体通稿,明天的媒体见面会要用。我数了数,大概有十多页的资料,起码要忙半宿了。
我说:“杨姐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杨梅说:“对了,整理完之后,打印一份放到米总桌子上,这次的内容比较重要,米总明天一大早要亲自过目。”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整理完工作,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电脑关上,关了灯就往外走,等快到公交车站我才想起来,我忘了杨梅交待的打印文件放到米朵办公桌上这件事了。我赶紧往回跑,到了电梯间,电梯显示在17楼,等了半天电梯才下来。等我赶到办公室,发现走廊的灯亮着,难道我刚才走的时候没有关灯?我摇了摇有些疲惫的脑袋,我拍了拍脑门说路言辰啊路言辰,你这么年轻就开始健忘了。然后打开电脑,开始打印文件。
我拿着打印的文件,穿过走廊走到最里面的办公室,这是米朵的办公室,我从来没有进来过。我握着门把手,推开门,里面的灯亮着,然后我看见眼前一个大大的布艺沙发,米朵趴在上面呜呜的哭。
我脑袋一懵,下意识的往回退,然后“咣当”一声把门关上,然后我听见里面米朵的声音:“是谁?”
我站在门外语无伦次的回答:“是我……路……路言辰,那个……那个文件……”心里一个劲的问她怎么在?她怎么在?赶紧拔腿溜走吧,现在这个状况绝对是不能进门的啊。
里面沉默了半晌,过了一会,米朵的声音传出来:“进来吧。”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
我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真的要进去?手却自己擅作决定打开了门。我硬着头皮迈了进去,眼前的米朵又是像上次在车里那样梨花带雨,看见我进来,她哭的更厉害了。
“怎么每次都是你啊?”她边哭边指使我,“把纸巾给我拿过来。”
我“哦”了一声,赶紧把桌子上的纸盒拿过来,然后手忙脚乱的抽出纸巾来,递给她。她一会从我手里拽一张纸巾,擤鼻涕,擦眼泪,然后捏成团塞回我的手里,整个过程和上次一模一样,所有的动作熟练之极,仿佛生来我就是这么伺候她老人家哭的。
好半天她哭完了,抬头问我:“是不是又哭花了?”望着她那如熊猫般哭花的眼圈和如调色板一样的脸,我点了点头。她的表情立马变得又委屈又无奈,把手里的纸巾撕成一块一块的,一边撕一边扔我,“怎么又让你看见了!我的脸都丢尽了!臭小子!”
这时我闻见很浓的酒气,原来她又喝酒了。
我觉得有点尴尬,现在这个场面似乎超出了我能掌控的范围,我结结巴巴的说:“米……米总,我不是故意的,我在加班整理文件,然后,然后就……”唉,我现在特别后悔上学的时候没有参加各种辩论会来好好锻炼一下我应变的口才。
米朵叹了口气,说:“现在不是上班,你不要叫我米总,臭小子,你不是说,你要做我的好朋友吗?你反悔了?”
我脑子一愣,嘴上赶紧说:“没有反悔啊,我一直都是你的好朋友。”心里却转了一百个圈在想我什么时候说的这话?
米朵晃晃悠悠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目光迷离。她满嘴酒气对着我说:“好朋友,是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
“是是是。”她离我这么近,让我感觉手足无措,“米……米朵,你喝多了,我们坐回去说话,好不好?”我抓住她的胳膊,试图把她送回沙发。
“我没有喝多,真的没有。”她一把甩开我的手,身体晃晃悠悠,然后脑袋顶在我的胸前,“臭小子,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吗?”她的手举到我的胸口,攥住我的衣服。
“是,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一动也不敢动。
“好朋友,是不是要一起承担?”她的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接把脸靠在了我的胸前,整个身体也靠了过来。
“是,好朋友……好朋友要一起分享……一起承担。”米朵柔软的身体贴在我的身前,让我心跳加速,无比紧张和尴尬。
“唉……”她长长叹了口气,手指一下一下戳点着我的胸口,眼泪连个招呼不打就涌了出来,“我好害怕晚上,一个人好难过,好难过。”她呜呜哭了起来,像个受伤的孩子。
我一直觉得,在她的身体里面,有两个米朵。一个是别人眼中羡慕不已的女强人,年轻貌美,处事决断,做事雷厉风行;另一个是内心软弱渴望被呵护的小女人,把自己深藏在面具的后面,一个人偷偷哭泣。偏偏阴差阳错的,几次让我看到另一个米朵,更不凑巧的是,面对哪一个我都是束手无策。
我记得曾经在书上看过,当一个人心里有难过的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发泄出来,比如爬爬山,打一场球,或者一个人痛哭一场。我看着米朵在我的面前,这么无助,我还能做什么呢。我硬着头皮,努力抬起因为紧张而僵硬的手臂,按捺住快要蹦出来的心脏,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哭吧,哭吧,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低下头轻声在她耳边说出这句话,然后,她抓紧了我的衣服,用力抱紧了我,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拥抱一个女人。在万三看来,拥抱是一种最有情调的沟通方式,只要一个女人愿意张开双臂被你紧紧拥抱,就说明她完全放开了心扉,就说明你距离她愿意张开双腿不远了。我第一次听万三说这句话的时候似懂非懂,将信将疑,不过后来我觉得,万三那套看似可以炮遍女人的真理,能征服得了女人上床,恐怕征服不了女人的心房。
有一次同事聚会喝酒的时候,有人说大学的时候男的都说自己不是处男,女的都装自己是处女,一时间男士响应的掌声无数,女士则捂着嘴娇笑连连。我忽然想起大学的时候也是聚会喝酒,万三曾号召过一次集体小便,说看谁撒的最远,结果三十多个人醉醺醺的一字排开,在口哨和笑声中,数十道高压水枪激射出去,场面很是壮观。万三大笑着喊,经专业鉴定,大家都是处男!立马招来质疑与哄笑声无数。
身为处男,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现在了。此时米朵把头埋在我的胸口,她的哭泣声渐渐弱了下来,我闻着她头发上传来的阵阵清香,还有她身上的香气扑鼻而来,米朵的身体柔软而丰满,千不该万不该,我的身体起了反应。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脑子里想着各种我讨厌的东西,试图把龌龊的信号赶走。米朵似乎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她胳膊用力抱紧了我,身体紧紧贴住我,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脑袋里有个声音在喊:“路言辰,停下来啊!”
可是在米朵面前,所有的理智都被轻易捏碎,欲望如此轻易占了上风,米朵醉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发出低低的喘息声,声音无比诱惑,她把胳膊揽过我的脖子,将我的脸拉近她,然后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只觉得世界都在旋转,让我站立不住,我抱着她靠在墙上,她的亲吻像蛇一般紧紧缠绕住我的灵魂。
“啪嗒”一声,我的后背压到了开关,灯灭了,四周一片寂静。这时我听见米朵的喘息声,她在我的亲吻中喃喃的说:“赵大宝,今晚别走,陪着我好吗?”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有些事情,马上在脑子里浮出来,渐渐清晰无比,即使我不愿意承认,它也确实成为了现实。米朵和赵大宝,的的确确是情人的关系。
我最不想承认的事实,它一直在那里。我终于明白米朵心里的疼痛来自于哪里,它就像插在心里一把拔不出来的刀,每一次心跳,都会刺痛入骨。我遏制住了内心的欲望和冲动,我只想抱住她。而我确实这么做了。
“米朵,米朵,是我,我是路言辰。”我用力的抱着米朵,在她的耳边叫着她的名字,让她安静下来,“一切都会过去的,米朵,你是一个傻瓜,你比我大好几岁,可你还是个傻孩子,相信我,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米朵的哭声停下来了,正当我以为我的劝说起了效果,只感觉她的身体晃了晃,然后“哇”的一声,趴在我的胸口吐了起来,黑暗中我只感觉身上一片湿漉漉的,紧接着就是浓烈的酒气和食物发酵后的味道。
我赶紧打开灯,把她扶在沙发上,然后把垃圾桶放在她的身前,这身外套是彻底要换了,可现在这个状况,我又没法赶回去换衣服。我只好把外套脱掉,穿着毛衫,把秽物都收拾扔掉,地板擦干净,然后去洗手间把外套简单处理了一下,放到暖气旁,希望明天早上可以穿吧。
等我忙完的时候,米朵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望着米朵,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珠,眼影一如既往的被泪水哭花,她的呼吸有些沉重,即使是酒醉,身体也像只猫一样蜷缩着。我仔细端详她的脸,她眉头微微皱着,可悲伤掩盖不了她的美丽。她的身体有种魔力,轻易就让年轻的我产生冲动,可偏偏这个女人,她也是赵大宝的情人。
无数次在电视剧中看过的狗血剧情,活生生在我的眼前上演。接下来会是什么?继续痛苦下去,还是放弃?或者逼赵大宝离婚?最后感情破裂,就此恩断义绝?女人啊,让我越发读不懂了。
我望着她熟睡的脸庞,只觉得莫名的疼痛蔓延到四肢。我不知道米朵经历过什么,更不知道她的内心在经受怎样的折磨,可我心里想为她做点什么,希望她会快乐。
凌晨三四点钟,我醒了过来,米朵的手放在我的脸上,我抬起头,发现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见我睁开眼,她把手从我的脸上拿开。“你醒了?要喝水吗?”我直起身,刚要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半边身子都麻了。
“要喝水。”她鼻息有点重。
“等我马上给你拿水……你感冒了?”我坐在地上拍着发麻的腿,忽然意识到也许是哭的,我仔细看她,果然眼泪汪汪,沙发上她刚刚头枕过的地方湿了一片,“怎么又哭了?”我忍不住问她。
“没事。”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然后问我:“你一直坐在地上睡啊?”
“有地毯,没关系。”我笑,然后慢慢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
“臭小子,谢谢你。”她爬起来接过水,一口气喝完。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对她,我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内心深藏的部分无意中全部展示在我的面前,或许是因为她那么需要一个好朋友。我感觉此刻我们之间忽然贴近了许多。
“头痛不痛?舒服点了吗?”我问她。
“我好多了。”她说,“你坐过来,陪我说会儿话。”
我坐到地毯上,靠着沙发。她挪了挪身体,离我近了些,近到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这么近,让我多多少少有些窘迫不安。
“臭小子,你很好。”她轻声对我说,她把手放在我的脸上,轻轻摩挲着。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抚摸我的脸,表达疼爱?表示亲近?我的心跳的很厉害,这样的动作,在我的感觉里暧昧无比,可我一点也不敢动,甚至,心里有些喜欢。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她问我。
我摇头,喉咙里像是哽住了,我知道此刻我的脸很红很烫,她的手应该能感觉到。
终于,她把手拿开了,眼睛里满是笑意,和泪水。我把纸巾递给她。
“我就是在你这个年纪,遇见了他。”她的手里握着纸巾,可是没用来擦眼泪,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鬼使神差的,我竟然伸出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然后放在嘴里尝了一口。咸咸的苦涩。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赵大宝。
“过去这么多年,那么多的爱,什么都换不回来。”眼泪在她的脸上肆虐。
“我明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心一直都在疼。
“你并不明白。”她摇头,“很多事情,拥有的时候会以为是永远,但其实,那不过是轻易就破裂的气泡罢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静静的往下说,我静静的听着。
“我最美好的年纪,都给了他,而我只想要一个怀抱,可以让我睡得很香。”
“那天你背我下楼,你知道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这么背过我,一步,两步,三步,多希望那是个梦啊,永远不要醒过来。”
“臭小子,我看到你,就会想起我在大学的时光,那么美好,那么纯洁,如果能回去那该多好,我觉得自己好脏,我已经不干净了。”
“我害怕一个人过夜,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我就会拿刀片,在这里轻轻划一下。”
她挽起袖子,给我看她手腕上一道道细细的疤痕,整整齐齐的,像图腾一般,灼痛了我的眼睛。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有多傻?怎么会这么伤害自己?”
她笑了一下,摇着头说:“不疼,真的不疼,相比这里的疼痛……”她握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要轻的多。”
我的手像触电了一样,一把缩回来,我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去。
“臭小子,不要紧张。”她轻轻笑了起来,“况且那天……”
我心里尴尬满盈,鬼才不紧张啊。
她的下一句话,让我一下子愣在那里,“况且那天,你都摸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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