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由著名作家“深海”编写的《迟来的深情只剩贱》,小说主人公是许芊芊厉尘枭,喜欢看精品短篇类型小说的书友不要错过,迟来的深情只剩贱小说已经写了8081字。
迟来的深情只剩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5
有那么一瞬间厉尘枭的盛气凌人,眼中的怒火以及一切都一切突然像是被按住了暂停一般。
他直勾勾盯着我,瞳孔放大,就那么傻站着。
左手还保持着护着许芊芊的姿势,右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颤。
过了好一会儿,他喉结才艰难地滚了滚。
“江林阮,你……什么意思?”
我冷哼一声,别开脸,懒得再看他那副样子。
脱臼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
我冷哼一声。
我和他之间原本就已经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我把离婚协议往前递了递。
“无所谓了。”
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说别人的事。
“签字,厉尘枭。”
他猛地攥住协议的一角,力道大得几乎要把纸撕碎。
“你在骗我,对不对?”
他盯着我,眼里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
“安安怎么可能死?”
许芊芊立刻接话,捂着肚子在他怀里拧动。
“姐姐,就算你恨我,也不能拿安安咒人啊!”
“她明明在医院好好的。”
她拽住厉尘枭的胳膊,眼泪哗哗往下掉。
“尘枭哥,我肚子疼得厉害,是不是要死了?”
“我死了没关系,”
她喘着气,眼神却瞟向厉尘枭。
“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就当是我……我最后留给你的……”
厉尘枭的脸明显松了半分,喉结滚了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对,安安还在抢救室,怎么会突然死了?
一定是江林阮气疯了胡说。
他猛地抱起许芊芊就要往外冲,左腿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却被我伸臂拦住。
我后背抵着门框,将路堵得死死的,手里的离婚协议拍在他眼前。
“想走,先签字。”
“江林阮你让开!”
他急得额头冒汗,怀里的许芊芊哭得更凶。
“芊芊快撑不住了!”
“签了字,她随时能走。”
我语气不变道。
怀里的许芊芊死死抓着他的胳膊。
眼角渗出两滴泪花。
“没关系的,尘枭哥。”
“我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尘枭哥,芊芊愿意为你死。”
话音刚落,她嘴角猛地喷出一口鲜红的血迹。
厉尘枭瞳孔骤缩,呼吸瞬间停滞。
我往前半步,将离婚协议“啪”地拍在他面前的墙上,指尖点着签名处。
声音冰冷。
“签。”
他猛地转头瞪我。
可怀里的许芊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厉尘枭看了一眼怀里柔柔弱弱的许芊芊。
又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江林阮。
他喉结滚动,突然伸手扯过我手里的离婚协议。
“签就签!”
他咬着牙吼,声音里的怒意几乎要喷出来,钢笔被攥得指节发白。
“江林阮,你别后悔!”
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力道极大,划破了纸页也没停,潦草的签名带着他的急躁。
签完他一把将协议甩回我怀里,转身就往抢救室冲,怀里的许芊芊顺势往他颈窝缩了缩。
嘴角却朝我勾出一抹胜利的笑。
我没管,只是接过协议。
看着他跛着腿冲进抢救室的背影。
脑海里想起的却是和厉尘枭的初见。
瘦得像根豆芽菜的厉尘枭被三个大孩子围在墙角,校服领口被扯得变形,嘴角挂着血,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我捡起块碎砖砸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哐当”一声,那几个孩子回头看我,我扬了扬手里的砖。
“再动他一下试试?”
他们骂骂咧咧走了后,他喘着气抬头看我,眼里全是没褪的狠劲,却伸手抹了把嘴角的血,哑着嗓子说。
“我叫厉尘枭,谢谢你。”
后来他总跟着我。
有次我被老师冤枉,是他提着小偷冲进办公室跟老师对峙,最后被赶出来时,却冲我咧嘴笑。
“林阮,没事了。”
他说“我会一辈子保护你,不让你掉一滴眼泪。”
这时抢救室的门突然开了条缝,厉尘枭的吼声撞出来。
“给我找最近的血库,我一定要救他们芊芊!”
再次想起安安确诊时,他眼里只有漫不经心。
也从未想过帮安安找过匹配的骨髓。
6
厉尘枭盯着许芊芊紧闭的眼,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病床边缘,指节泛白。
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他喉咙发紧。
可脑子里横冲直撞的,全是江林阮方才看他的眼神。
没有怒,没有痛,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意才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离婚?
不过是江林阮气头上的话。
他厉尘枭是谁?
海市半壁江山都攥在他手里,厉氏这么大的家业,总不能没有继承人。
等这阵风头过了,他亲自去江林阮面前,把姿态放低些,再给安安买她最爱的限量版乐高,她素来心软,哪次不是闹过就好了?
想到这厉尘枭的神色这才勉强缓了些。
这时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
他接起电话的瞬间,尾音还带着一丝未散的烦躁,可下一秒,脸上的血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厉总!不好了!江董带着三个大股东全撤资了!”
“连带着那几个一直观望的小股东也跟着跑了!”
“什么?”
厉尘枭下意识往前踉跄了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怎么会这么突然?”
“不知道啊厉总!”
电话那头的人带着哭腔。
“刚才江董的助理直接把撤资协议甩到办公室了,说我们近期的项目风险太高,还说……还说您后院不稳,连家都管不住,他们不敢再跟着赌了!”
“后院不稳”四个字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厉尘枭脸上。
他猛地想起刚才江林阮。
他用力吸了口气,试图稳住声音。
“那几个合作方呢?之前谈好的项目还能继续吗?”
“悬了!”
对方的声音更急了。
“刚接到李总的电话,说要暂停合作,等我们这边稳定了再说。王总直接把我拉黑了,电话都打不通!”
厉尘枭脑子很乱但还是竭力稳住身形。
“我亲自去联系几个投资方。”
“你先稳住公司。”
他猛地抓起手机,点开通讯录,手指在“江林阮”的名字上悬了很久,最终还是狠狠按下了锁屏键。
他不能找她,至少现在不能。他厉尘枭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丢不起这个人。
可车子刚上主干道,手机又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接起。
“妈。”
“尘枭,你快回来一趟!”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爸刚才看了新闻,知道公司出事了,一下子没缓过来,现在在医院抢救呢!”
“什么?”
厉尘枭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
“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对着司机嘶吼。
“去中心医院!快点!用最快的速度!”
厉尘枭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他踉跄着往急诊室跑。
走廊里,母亲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哭得浑身发抖。
“你爸刚才看财经新闻,说厉氏股价暴跌,股东集体撤资,他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尘枭,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厉尘枭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7
母亲哭的浑身发抖。
“咱们厉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孙女刚走,又出了这样的事。”
厉尘枭刚扶着墙站稳的身子猛地一僵。
他踉跄着扑过去,双手抓住母亲的肩膀。
“妈,你说什么?”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什么孙女刚走?安安怎么了?”
厉母被他晃得头晕,抬眼看见儿子眼底的空白,才惊觉他竟还不知道。
她抹了把脸,声音沙哑。
“安安前两天没找到合适的骨髓,没熬住走了。”
“你瞧瞧,怎么什么事都让我们厉家遇上了。”
厉尘枭张着嘴,像被掐住脖子的野兽。
母亲后面的话全变成了模糊的嗡嗡声,他满脑子只剩下那四个字,安安死了。
他又想起江林阮,她没有骗自己。
厉尘枭身形晃荡险些晕过去。
他突然想起许芊芊。
安安化疗那天,是许芊芊说在隔壁病房。
安安咳得整晚不睡时,是许芊芊发来了擦边视频故意挑逗他。
安安最后弥留的那个晚上,也是许芊芊让他去温泉酒店陪她。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厉尘枭猛地直起身,眼里的慌乱瞬间被滔天的戾气取代。
他转身就往许芊芊的病房冲,左腿的旧伤被这股蛮力扯得剧痛,他却像没知觉似的。
“砰!”他一脚踹开病房门。
许芊芊刚从床上坐起来,看见他进来,脸上立刻堆起柔弱的笑,伸手想去拉他的衣角。
“尘枭哥,你来了?我刚才醒来看不见你,心里好慌。”
她揉着肚子,声音娇滴滴的。
“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别跟她置气,我不怪她的……”
话没说完,厉尘枭已经像头失控的野兽扑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许芊芊的笑脸瞬间僵住,眼睛猛地瞪圆。
“是你!都是你!”
厉尘枭嘶吼着,指节越收越紧,眼底的红血丝几乎要渗出来。
“你为什么要隐瞒我安安的死讯。”
许芊芊的脸憋得通红,她拼命摇头。
“尘枭哥……放……放开……”
她抓着他的手,试图掰开,却怎么也敌不过他此刻暴怒的力道。
厉尘枭像是没听见,脑子里全是安安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化疗掉光了头发,却还笑着说“爸爸,安安不疼”。
他想起江林阮红肿的眼睛,想起她递来离婚协议眼底的冷漠。
“你这个毒妇!”
他猛地将许芊芊往床上一掼,她“咚”地撞在床头,疼得蜷缩起来。
眼见着厉尘枭还不停手。
她连忙惊呼。
“尘枭哥,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呀。”
厉尘枭的手顿了一秒。
孩子。
他已经没有安安了。
许芊芊见他松了劲,连忙趁热打铁,捂着肚子从床上撑起半个身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尘枭哥,我知道你难过,可安安已经走了……我们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了啊……”她伸出手,想去拉他的衣角,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脆弱。
“这也是你的骨肉,是你以后的指望啊……”
厉尘枭的视线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又猛地移开。
“闭嘴。”
他哑着嗓子说,声音里透着一股疲惫的狠劲,“安分点,别再耍花样。”
8
最近财经新闻都是在传厉尘枭离婚要在娶的消息。
我没多停留。
只是看着桌上的文件。
是我查到的许芊芊伪造孕检报告的证据,还有她和医院护士串通演戏的录音。
最底下是那份永久终止与厉氏及所有关联企业合作的声明,签名处已经落下了我的名字,笔尖划过纸页的力道还留在纸面。
我将文件拢在一起,推给对面的律师。
“下午三点,新闻发布会准时开始。”
律师接过文件,点头应下。
“江总放心,媒体都已经联系好了,直播信号也会同步上线。”
安安,妈妈会让所有伤害你的人付足代价。
下午两点五十分,助理递来话筒,我接过。
“江总,准备好了。”
我点头,推开门走进会场。闪光灯瞬间如潮水般涌来,记者们的提问声此起彼伏。
“江总,请问您和厉总离婚是否因为许芊芊?”
“网传厉氏股价暴跌与江氏撤资有关,是真的吗?”
“许芊芊称怀了厉总的孩子,您对此有何看法?”
我走到发言台后站定,将话筒调整到合适的高度,动作从容不迫。
等场内稍稍安静,我才缓缓开口。
“今天召开新闻发布会,主要只有一件事。”
“江氏集团及旗下所有子公司,将永久终止与厉氏集团的一切合作。”
我拿起那份声明,展示给镜头,“这份声明已通过公证处公证,具有法律效力。”
话音刚落,会场后方突然传来骚动。
厉尘枭疯了似的冲进来,他头发凌乱。
在看到我的瞬间愣住了。
“江林阮?江总?“
厉尘枭不愧是在商界混了这么久的。
瞬间想明白我的背景。
脸上的骇色陡然铺面。
他想起低谷时期江氏主动抛来的橄榄枝。
从前一直以为是他自己的实力。
但现在。
原来林阮一直在帮她。
迟来的爱意他明白的太晚了。
他扑通一声突然跪下。
“林阮,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给厉氏一个机会。”
“太晚了。”我轻轻放下话筒,转身往后台走。
经过他身边时,他突然挣脱保安的束缚,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林阮,求你了……”
他的眼泪掉在我手背上,滚烫的,“我们十年夫妻你怎么可能舍得我。”
我嗤笑一声。
“在你背叛我,背叛女儿的时候难道没想过我们十年夫妻吗?”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他踉跄着后退半步。
我冷笑一声将许芊芊假孕证据丢给他。
厉尘枭在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整个人突然癫狂了一般一会哭一会笑。
听说他后来带着许芊芊出游。
却意外撞上了一辆大货。
两人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