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小说推荐小说,心动昭然若揭,正等待着你的探索。小说中的陈霄周琴角色,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作者喇叭花的精心创作,使得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现在,这本小说已更新10256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心动昭然若揭陈霄周琴最新章节免费观看地址》就在下方,点即看!
心动昭然若揭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5
王姐愣住了,她看看我,又看看陈霄,最后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黑色的卡。
我没有接。
这张无限额的黑卡,可以买下无数个我曾经梦寐以求的未来。
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
“陈总,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收受患者的任何财物,包括红包和感谢费。”
我绕开他,想走。
他却一步上前,固执地将卡塞过来。
我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迅速后退。
那张卡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弯腰捡起,又要往我手里塞。
“江愿,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愿意补偿你。”
“只要你开口,霄远集团的股份,市中心的别墅,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挥开他。
“陈总,你这样做,是想让我因为受贿被医院开除吗?”
“还是你觉得,八年前你没能彻底毁掉我,现在想用钱再来一次?”
他身体一僵,那张卡被他死死捏在手心,手背上青筋暴起。
王姐终于反应过来。
在我的讲述里,我隐去了他们的名字。
“陈总,江医生要休息了,请你不要再打扰她。”王姐下了逐客令,做了动作,“慢走不送。”
陈霄还想说什么,周琴走了过来。
她抓住陈霄的胳膊,看着我:“我知道你恨我,但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
“等儿子出院,我让陈霄再给你一笔钱!”
陈霄听到这番话,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失望和冰冷的厌恶。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疲惫到了极点。
“周琴,闭嘴”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表演,只觉得恶心。
“周琴,你儿子是死是活,取决于他的病情和我们医生的努力,不是取决于钱。”
“还有,陈总,”我冷冷地看向他,“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表演,你儿子还在ICU躺着,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我演深情戏码?”
我转身就走,他想来拉我,被王姐一把推开。
等到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王姐才冷笑一声:“八年前心安理得地花着江医生的血汗钱,功成名就了就一脚把人踹开。”
“现在来演情圣,不觉得恶心吗?”
陈霄垂着头。
“王护士,”他忽然叫住正要离开的王姐,“我想知道,江愿她爸是怎么没的?”
王姐的脚步顿住。
她似乎很想把所有残酷的真相都砸在他脸上,但最后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拿着她借来的高利贷去国外风光无限的时候,她爸就是被那些人逼死的。”
“陈总,你睡得着觉吗?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梦见一个老人,问你为什么害死他?”
王姐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霄僵在原地,脸色比墙还要惨白。
我回到休息室,刚换下衣服,手机就响了。
是ICU打来的。
“江医生,23床的病人情况突然恶化,心率下降,您快过来一趟!”
6
我心里一沉,抓起白大褂就往外跑。
周琴的脸上挂着泪,看起来焦急万分。
我径直闯入病房。
陈星宇小小的身体上插满了管子,心电监护仪的数据还算平稳,但隔壁床的小女孩却情况危急,监护仪发出刺耳的尖叫。
一名护士正在紧急处理,脸色惨白:“江医生,24床的呼吸管又被拔掉了!这是第二次了!”
我快步上前,迅速稳定住小女孩的状况,冰冷的目光扫向隔壁床的陈星宇。
他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丝毫没有闯下大祸的自觉。
“江医生,刚才就是他,趁我们不注意,伸手拔了妹妹的管子。”年轻的护士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后怕。
ICU里住的都是命悬一线的病人,一根管子,就是一条命。
我胸口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压下情绪,下令:“用约束带,把他四肢固定住。在监护期间,不能再让他危害到其他病人。”
这是ICU的常规操作,为了防止病人无意识地伤害自己或他人。
护士立刻点头,转身去取约束带。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门口的周琴冲了进来。她大概是听到了我的话,看到护士拿着约束带走向自己的儿子,瞬间就疯了。
“江愿!你想干什么!”
她尖利的嗓音划破了ICU的寂静,一把推开护士,死死护住自己的儿子。
“我儿子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你凭什么要绑着他!你这是公报私仇!你在报复我!”
她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
我后退一步,避开她歇斯底里的指控,声音比她更冷:“周女士,你的儿子,在十分钟内,两次拔掉了邻床病危患儿的生命维持管道。我的处理方式,是为这里所有病人的生命负责。”
“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去投诉我,现在,请你出去,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你让我出去?”周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扬起手,一个巴掌就朝我的脸扇了过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7
那记耳光没有落下来。
陈霄在半空中截住了周琴的手腕。
他不知何时冲了进来,脸色铁青。
周琴的手被他捏得生疼,她疯狂挣扎,对着陈霄嘶吼:“你放开我!你没看见这个贱人是怎么虐待我们儿子的吗?她要绑着星宇!你还护着她!”
她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眼里的嫉妒和疯狂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是不是还忘不掉她?啊?陈霄,你看着我!你是不是还想着这个狐狸精!”
我懒得看他们演这出闹剧,只是冷漠地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白大褂。
“陈总,周女士,如果你们的家庭矛盾需要解决,请去外面。这里是ICU,不是你们家的客厅。”
我的平静,彻底点燃了周琴。
“陈霄,我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放弃了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我在这里给你生儿育女!你现在心里还惦记着这个八年前就被你甩了的女人!”
陈霄的额角青筋暴起,他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周琴,你闹够了没有!”
“好啊!我闹够了!”周琴甩开他的手,指着我的鼻子,对陈霄下了最后通牒,“今天,有她没我!陈霄,我们离婚!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整个ICU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离吧。”
周琴脸上的表情从疯狂,到错愕,再到难以置信。
她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陈霄,会说出这两个字。
陈霄的胸膛剧烈起伏,“我早就受够了你这副样子!周琴,我受够了!”
我没兴趣继续观赏这场婚姻的崩塌,对旁边的护士交代了一句“看好病人”,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就在我即将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周琴崩溃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
“陈霄!你会后悔的!你为了她,你竟然要跟我离婚!你会后悔的!”
8
我在医院的洗手间里,用冷水一遍遍地冲着脸。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疲惫。
刚才那场闹剧,耗尽了我最后一点心力。
我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可亲眼目睹他们决裂,心脏还是会泛起涟漪。
不是为他们,是为八年前那个死在异国他乡的自己。
换好衣服,走出医院大门,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凉意。
一辆黑色的宾利,无声地停在我面前。
陈霄从车上下来,他眉眼间的倦意却更深了。
“江愿,我送你回去。”他拉开车门,声音沙哑。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车前走过,一个字都懒得说。
“愿愿!”他几步追上来,从身后攥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烫得我猛地一缩。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说得艰涩又沉重。
我终于停下脚步,却依旧没有回头。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攥着我手腕的力道也越来越紧,“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叔叔,对不起我们那七年”
他开始说起他和周琴的婚后生活,说周琴的虚荣、猜忌和歇斯底里。说她是如何将儿子当成炫耀的工具,而不是一个需要陪伴和教育的孩子。
他说,他每天都活在争吵和疲惫里。
“我每天都在后悔,愿愿,无数个夜里,我都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被名利冲昏头,如果我回头去找你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
他声音里的悔恨,浓得化不开。
放在八年前,或许我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我终于转过身,挣开他的手,平静地抬眸看他。
我的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平静。
“陈霄,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你当初选了那条镶着金边的路,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而我,从泥泞里爬出来,走的每一步,都与你无关了。”
我留下这句话,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入夜色里。
他久久地站在那里。
那晚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只是偶尔从王姐的八卦里,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
他和周琴的离婚官司打得人尽皆知,成了全市的笑柄。
霄远集团的股价也因此动荡不安。
周琴失去了陈霄这个靠山,又因为在医院的恶劣行径,被各大媒体口诛笔伐,钢琴家的光环碎了一地。
而我,像一个局外人,平静地上下班,查房,做手术。
直到一个月后,我向主任递交了辞职信。
9
王姐看到我的辞职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小江,你疯了?你辛辛苦苦才考进咱们医院,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来,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我笑了笑,把桌上最后一本书放进纸箱。
“王姐,我想换个环境。”
“换环境?是不是因为陈霄那个王八蛋?他是不是又来骚扰你了?你等着,我这就找人去卸了他一条腿!”王姐说着就要掏手机。
我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关他的事。”
“我想去一个更需要医生的地方,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联系了一家国际医疗援助组织,即将前往一个战乱贫困的山区。
那里缺医少药,条件艰苦,但对我来说,却是最好的归宿。
王姐拗不过我,只能红着眼眶帮我收拾东西。
我在这家医院的东西不多,一个纸箱就装完了。
在我办完手续,抱着纸箱走出办公室的那个下午,我又见到了陈霄。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一身昂贵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他拦在我面前,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纸箱。
“你要走?”他的声音,比八年前的那个冬天还要沙哑。
我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去哪?”
“与你无关。”
他像是被我这四个字刺痛了,痛苦地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颤抖着递到我面前,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愿愿,这些年我所有的钱,都在这里。”
“我知道这些弥补不了什么但求你,收下它,算我赎罪。”
我看着那张黑色的卡,又看看他那张写满悔恨的脸,忽然就笑了。
那是我八年来,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一个近似于笑容的表情。
“陈霄,你是不是真的觉得,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我的声音不大。
我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那张卡,然后,当着他的面,轻轻一折。
“咔嚓”一声脆响。
卡断了。
也像我们之间,那早已断得干干净净的过去。
我将断掉的卡丢在他脚下,抱着纸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陈霄,你的钱,跟你的道歉一样。”
“一文不值。”
10
我没有回头。
走出了医院,走出了这座承载了我所有痛苦的城市。
我在机场,等来了援助组织的其他同伴。
那是一群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他们眼里闪烁着理想和热忱的光芒,让我也被感染得充满了力量。
登机前,我接到了王姐的电话。
她在电话那头咋咋呼呼:“小江啊!你猜怎么着?爆炸性新闻!”
“那个陈霄,今天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把霄远集团的所有股份,全部捐赠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专门用于贫困地区的医疗和教育援助!”
“然后他说,他自己也要去山区支教!你说他是不是疯了?受什么刺激了?”
我握着手机,看着窗外巨大的飞机,引擎发出轰鸣。
远方的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
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随着那声轰鸣,彻底消散了。
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快意。
就像在听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故事。
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吗,那挺好的。”
“江医生!”不远处,一个穿着冲锋衣的年轻男孩正在朝我用力挥手,他笑容灿烂,露出一口大白牙,“快点,要登机了!”
我对着电话那头的王姐说了声“保重”,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朝着我的同伴们,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轻松的微笑。
“来了!”
落地后,我们又转了好几趟车,才终于抵达那个坐落在深山里的村庄。
条件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没有自来水,没有网络,唯一的诊所就是一间漏风的土屋。
但这里的人们,眼神淳朴又热切。
陆川是这里的老人了,他不仅是我们的领队,还是村里小学的老师,更是个经验丰富的赤脚医生,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冲。
一天夜里,村里一个孕妇难产大出血,情况万分危急。外面下着暴雨,山路塌方,救护车根本进不来。
在简陋的诊所里,我凭借过硬的专业知识,陆川则凭借他对环境的熟悉和丰富的应急经验,我们两个人,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硬是把母子两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当婴儿清脆的啼哭声响起时,我和陆川都累得瘫坐在地上。
我们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沾着血,狼狈不堪,却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一刻,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价值感。
在这里,我的医术,不再是换取金钱和地位的工具,而是真正能拯救生命的力量。
后来,我们一起跋山涉水,为偏远山民巡诊,一起在篝火旁,给孩子们讲山外的故事,一起在星空下,聊着各自的过去和未来。
我告诉他,我曾经为了一个人,拼了命地想往上爬,以为那就是全世界。
他则告诉我,他也曾在大城市里迷失过,追逐过那些浮华的东西,直到一次徒步旅行来到这里,才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我们都走过弯路,愿愿。”他递给我一个烤得滚烫的地瓜,眼里的光比身后的星辰还要亮,“但重要的是,我们最终都找到了回家的路。”
一年后,援助项目结束,组织派了新的人来接替我们。
离开的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我们,孩子们的哭声,乡亲们一声声的感谢,让我红了眼眶。
在颠簸的下山路上,陆川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
“愿愿,”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问,“下一站,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一个,有你的地方。”我反握住他的手,笑着回答。
走了十几年的弯路,我错过了一整个青春。
但没关系,我的后半生,才刚刚开始。
这一次,我不再是一个人。
我身边,有了一个愿意陪我跋山涉水,看尽世间风景的同路人。
现在,我终于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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