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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与磁的法则陈绳叶磁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

绳与磁的法则

作者:爆开椰子脑袋

字数:99770字

2025-12-06 完结

简介

完整版小说推荐小说《绳与磁的法则》,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陈绳叶磁,是作者爆开椰子脑袋所写的。《绳与磁的法则》小说已更新99770字,目前完结,喜欢看小说推荐属性小说的朋友们值得一看!

绳与磁的法则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期末考第一天,陈绳在凌晨四点醒来。

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吞咽时刺痛。他摸黑下床,想去厨房倒水,却一头撞在门框上——钝痛传来,眼前金星乱冒。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他才摸索到开关。

灯光刺眼。镜子里的人脸色潮红,嘴唇干裂,眼睛布满血丝。陈绳把手背贴在额头上,滚烫。

发烧了。

他心里一沉。从床头柜翻出体温计——38.7℃。药箱里只有半板过期的退烧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抠出两粒,就着昨晚的凉水吞下去。

不能生病。至少今天不能。

今天是语文和数学,是他最有把握的两科。如果因为发烧发挥失常,整个期末考就完了。而期末成绩,直接影响下学期的奖学金评选——那笔钱,是下个学期全家生活费的重要来源。

陈绳用冷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清醒。然后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准备早饭。淘米时手在抖,切菜时差点切到手指。母亲起床看到他,吓了一跳:“小绳,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没睡好。”陈绳挤出一个笑容,“妈你再睡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母亲伸手摸他额头:“这么烫!你发烧了!”

“低烧,已经吃药了。”陈绳躲开,“真没事,考完试就好了。”

母亲还要说什么,被陈绳推进房间:“妈,我真没事。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你不能劳累。”

回到厨房,陈绳靠在灶台边喘息。头晕得更厉害了,眼前的灶具都在摇晃。他咬着牙,继续熬粥。白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冒泡,水汽蒸腾,模糊了视线。

七点整,陈绳走出家门。雪停了,但气温更低,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雾。他围了两层围巾,还是觉得冷——那种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冷。

到学校时,教学楼已经灯火通明。走廊里挤满了临阵磨枪的学生,背诵声、讨论声、翻书声嘈杂一片。陈绳穿过人群,走向自己的考场。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陈绳!”

叶磁在楼梯口拦住他。看到他的样子,叶磁脸色变了:“你怎么了?”

“没事。”陈绳想绕过去。

叶磁一把抓住他手腕——烫得惊人。“你发烧了?!”

“低烧。”陈绳抽回手,“吃了药,没事。”

“这叫没事?”叶磁的声音提高,“你脸都红成这样了!多少度?”

“38度多。”陈绳不想纠缠,“快考试了,我进考场了。”

“你疯了吗?这样怎么考试?”叶磁跟在他身后,“我去跟监考老师说,你申请缓考……”

“不行。”陈绳猛地转身,因为动作太急,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叶磁赶紧扶住他。

“陈绳,听我说。”叶磁的声音放软,“身体要紧。这次考不好还有下次,但你这样硬撑,万一……”

“没有万一。”陈绳站稳,看着叶磁的眼睛,“我必须考。奖学金,下学期的学费,都指望这次成绩。叶磁,我没有退路。”

叶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他看到了陈绳眼里的执拗——那种即使倒下,也要倒在终点线后的执拗。

“那……那至少再吃点药。”叶磁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药盒,里面是进口的退烧药和退烧贴,“这个效果快。先把退烧贴贴上。”

陈绳没拒绝。他靠在墙上,任由叶磁撕开包装,把冰凉的退烧贴贴在他额头。然后接过叶磁递来的药片和水——是温的,装在保温杯里。

“谢谢。”他说。

“考完试别走,我带你去医院。”叶磁的声音很沉,“这是条件。你答应,我就不拦你。”

陈绳看着他,点了点头。

考试铃响了。

第一场语文。陈绳坐在靠窗的位置,窗玻璃上结着冰花,外面的世界模糊不清。试卷发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答题。

选择题还能勉强集中精神,但阅读理解的长篇文字开始扭曲、游动。他用力眨眼,握紧笔杆,指甲陷进掌心。疼痛让他清醒了几秒。

作文题目是《温度》。陈绳盯着那两个字,脑子里一片空白。温度?物理意义上的温度,还是情感上的温度?他该写什么?怎么写?

额头的退烧贴开始失效,热度重新涌上来。他感觉自己像坐在蒸笼里,汗水湿透了内衣,但手是冰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试卷上的字分裂成两个、三个。

不能倒下。

他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弥漫。疼痛带来短暂的清醒。他提笔,开始写:

“温度是一种相对的概念。零度的水会结冰,但零度的冰水混合物中,冰和水共存。这让我想到,即使在最寒冷的环境里,也可能存在着某种平衡,某种……”

写到这里,他卡住了。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飘远,消失。他盯着自己写下的字,觉得陌生,像不是自己写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考生都在奋笔疾书,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潮水,将他淹没。他低下头,额头抵在桌沿,冰凉触感带来片刻舒缓。

“同学,你没事吧?”监考老师走过来,低声问。

陈绳猛地抬头:“没事。”

他重新拿起笔,强迫自己继续写。不管逻辑,不管文采,只是把脑子里还能组织起来的句子写下来。字迹开始潦草,笔画歪斜,但他没有停。

交卷铃响时,他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

走出考场,陈绳几乎站不稳。叶磁等在门口,一把扶住他:“怎么样?”

“还行。”陈绳说,声音嘶哑,“数学是下午吧?”

“下午两点。”叶磁看着他苍白的脸,“陈绳,下午别考了。真的。”

“要考。”

“你……”

“叶磁。”陈绳打断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必须考好吗?”

叶沉默。

“因为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成绩是唯一的筹码。”陈绳靠在他身上,声音很轻,“我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没有退路。我只有分数——用无数个日夜熬出来的分数。如果连这个都丢了,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叶磁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陈绳很轻,轻得像随时会飘走。但那份重量里,有某种沉重得令人窒息的东西。

“我陪你。”叶磁说。

中午,叶磁硬拉着陈绳去了校医务室。校医量了体温:39.1℃。

“必须去医院。”校医皱眉,“你这孩子,烧这么高还考试?”

“打完退烧针就行。”陈绳说,“下午还有考试。”

校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脸色铁青的叶磁,叹了口气:“躺下吧,先打针。但我建议你下午请假。”

退烧针打下去,陈绳在医务室的床上昏睡了半小时。醒来时,烧退了一些,但头还是痛得像要裂开。叶磁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粥。

“吃点东西。”

陈绳勉强吃了半碗。粥是温的,但他尝不出味道。

下午一点半,两人走向考场。雪又开始下了,细碎的雪花落在陈绳滚烫的脸上,瞬间融化。他裹紧外套,还是冷得发抖。

“冷吗?”叶磁问。

“冷。”

叶磁脱下自己的羽绒服,披在陈绳身上。

“那你……”

“我没事。”叶磁只穿着毛衣,在雪地里挺拔得像一棵松,“你穿好。”

数学考试,陈绳的状态比上午更差。

选择题还能靠直觉蒙,但填空题需要计算,大题需要推导。他看着那些熟悉的公式和图形,却像在看天书。sin、cos、log……这些符号失去了意义,变成纸上胡乱涂鸦的线条。

时间过去一半,他才做完选择题。冷汗浸湿了后背,握着笔的手在抖。

不能放弃。

他想起叶磁在图书馆说的话:“数学不是冷冰冰的,它有美感,有结构。”

想起自己教叶磁时的耐心:“一步一步来,先看整体,再拆解。”

陈绳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开时,他强迫自己忘记高烧,忘记眩晕,忘记一切。眼前只有题目,只有需要解决的问题。

第一道大题,函数求导。他写步骤,求导,找极值点。字迹歪斜,但思路清晰。

第二道,立体几何。建系,标坐标,算向量。手指僵硬,但计算准确。

第三道,数列证明。归纳法,假设n=k时成立,证明n=k+1时也成立。逻辑链在高温中艰难搭建,但终究没有断裂。

最后一道压轴题,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做不完。于是放弃,回头检查前面的题。每道题重新验算,确保没有低级错误。

交卷时,陈绳几乎虚脱。他趴在桌上,听见自己的心跳,沉重,缓慢,像疲惫的鼓点。

考场里的人渐渐走光。叶磁走进来,蹲在他身边:“陈绳?”

陈绳抬起头,眼神涣散。

“考完了。”叶磁轻声说,“我们回家。”

“家……”陈绳重复,“不,去医院。我答应你的。”

叶磁的眼眶突然红了。他别过脸,深呼吸,再转回来时已经恢复平静:“对,去医院。”

他扶着陈绳站起来,走出考场。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夕阳从西窗斜射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上交叠,分开,又交叠。

“叶磁。”陈绳突然说。

“嗯?”

“如果我数学考砸了……”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会看不起我吗?”

叶磁停下脚步。他转过身,看着陈绳——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却亮得惊人,像烧尽的灰烬里最后一星火光。

“不会。”叶磁说,“永远不会。”

陈绳笑了,那个笑容很淡,但真实:“那就好。”

然后他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叶磁及时接住他。怀里的人轻得不像话,体温烫得吓人。叶磁打横抱起陈绳,冲向校门口。雪还在下,落在他们身上,落在陈绳紧闭的眼睛上,像无声的挽歌。

“撑住。”叶磁低声说,不知道是对陈绳,还是对自己,“撑住,陈绳。我们还没赢,你不能倒下。”

“我们约好的,要一起赢。”

雪夜中,少年的身影奔跑着,怀里抱着另一个少年。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投在雪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像两条终于交汇的线。

像两个在寒冬里互相取暖的灵魂。

像所有艰难但依然选择并肩的故事的开头——

或者,不是开头。

是途中。

是无论多难,都要一起走完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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