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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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宴选择性无视了小姑娘说的最后一句话,静默片刻后,缓声道:“谢某虽然辞了夫子一职,但姑娘若是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谢府找我。”
温时鸢理所当然的把这问题归结于课业上的问题。
她一个女子又不要考状元。
只当他是在说客套话的温时鸢浅声道:“多谢夫子好意,只是男女有别,家中长辈亦在为时鸢议亲,日后恐是不便上门叨扰。”
“姑娘在议亲?”
温时鸢轻轻点头。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温时鸢觉得,男人的心思也挺难猜的。
上一秒还在关心她课业的夫子,下一秒突然就甩袖走人,变脸之快,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送走谢清宴,温时鸢折返回去。
秦氏正在喝茶。
“宴哥儿走了?”
温时鸢冲着秦氏点头,而后挨着她坐下。
“外祖母和谢家很相熟吗?”
谢清宴来府上授课时,经常会来寿安堂给外祖母请安,就算请辞,也不忘和她这个老人家拜别。
秦氏笑着道:“你外祖父生前和宴哥儿的祖父是至交,两人一起吃酒时还给儿女定下过娃娃亲,只是他们一个比一个走的早,这亲事啊,最后也没结成。”
原来如此。
温时鸢点头的同时软声开口:“所以谢世子会来咱们府上做夫子,是因为外祖父和谢老侯爷交好的缘故。”
秦氏从未想过这里面的各中缘由,听外孙女问起,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一个念头。
她看着身侧的姑娘,问:“你觉得宴哥儿如何?”
温时鸢并未深想,思忖片刻后,答:“积石如玉,列翠如松。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秦氏听罢,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来。
……
定远侯府。
谢清宴回府后直奔侯夫人程湘云所在的晚香堂。
定远侯谢昭南也在,夫妻俩正说着闲话,见儿子进来,都觉得稀罕。
谢清宴敛了神色,与他们作揖行礼:“儿子见过父亲母亲。”
程湘云一脸慈爱:“可用过午饭了?”
谢清宴微微颔首:“儿子辞了安国公府夫子一职,拜别时,被老太太留下用了午饭。”
谢昭南看他:“你性子孤僻,难得愿意和安国公府的人亲近,就算不做夫子,日后也还是可以常来常往的。”
“儿子知道。”
谢清宴拱手,面上随之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来。
程湘云和丈夫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出一丝兴味来。
儿子居然有事求他们?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要知道儿子从开蒙后,可就从来没再开口和他们要过什么。
程湘云斟酌着语气,缓声问道:“宴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和你父亲说?”
她话刚说完,下一秒就见儿子撩起衣摆,直直跪了下去。
她这一举动,吓得夫妻二人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宴儿,你……”
谢清宴:“儿子有了心仪之人,恳请父亲母亲为我上门提亲。”
程湘云捂着心口,长长的舒了口气:“提亲啊,我还以为……”
程湘云说着,突然又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谢清宴。
“宴儿,你刚才说什么?”
谢清宴直接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这下,程湘云和谢昭南都确信自己没有空耳了。
他们养了二十二年的猪终于知道要拱白菜了。
谢昭南重新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压惊后才冲着谢清宴问道:“看上哪家姑娘了?”
程湘云嗔了眼丈夫,随即将还跪着的谢清宴扶起来:“别搭理你父亲,你的亲事母亲一直都放在心上,只是你性子冷僻,一直都没看到合适的,如今你自己有了心仪之人是最好不过。”
“我儿子这般好,喜欢的姑娘肯定也不会差。”
谢清宴闻言,唇角微扬:“母亲见过她,还说过不少她的好话。”
“我见过的姑娘?”
儿子私下结交的人本就不多,程湘云很快就锁定了目标:“莫不是安国公府的姑娘?”
是了,儿子只要在京城,去安国公府的次数是最勤的。
安国公府的几个姑娘,程湘云确实也都见过。
“我记着徐三姑娘已经定了亲,莫不是徐四姑娘?”
那四姑娘虽是庶出,但自幼养在国公夫人膝下,通身的教养和嫡女没什么区别。
就在程湘云以为自己猜对了时,却见儿子摇头。
“不是徐三姑娘,儿子心仪之人是住安国公府的表姑娘。”
“表姑娘?”
据她所知,安国公府只有一位表姑娘。
“你中意养在老太太膝下的温丫头?”
“是,儿子心仪温姑娘。”
说着,谢清宴又跪了下去:“儿子自幼勤勉读书,从不曾让父亲母亲失望,只求在婚事上能够自己做主,还望父亲母亲成全。”
双亲迟迟没说话,他神色也跟着愈发紧张。
瞧着儿子一脸紧张的模样,程湘云和谢昭南齐齐笑出声来。
特别是程湘云,眼里的欢喜好似要溢出来一般。
“我就说我儿子的眼光好,果然相中了样貌最好的那个姑娘。”
听到这话,谢清宴的一双眸子顿时亮了起来:“母亲,您答应了?”
程湘云瞥他:“温丫头这么好的姑娘,我和你父亲有什么理由不应?”
谢昭南也站起身来,拍了拍谢清宴的肩膀:“咱们定远侯府不需要靠裙带关系巩固家族实力,你更不需要。”
谢清宴给二人磕了个头,而后起身:“儿子多谢父亲母亲。”
想到什么,程湘云幽幽的看了过去:“你怕是早就对温丫头动了心思吧?不同我们说是怕我们嫌她背后没有依仗,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自是有这方面原因的,但更多的是,小姑娘先前被人迷了心。
但眼下,她既已回头,他便没有不主动出击的道理。
思及此,谢清宴对着二人拱手道:“父亲母亲都是心慈之人,自不会将门第放在第一位,儿子不曾与你们提起这事,是因为温姑娘她并不知晓我的心意。”
谢昭南很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人姑娘不知道你就主动说啊,你不说人家怎么会知道?”
谢清宴垂眸:“我怕我说了,她会被吓到,更怕她会拒绝。”
这下,程湘云和谢昭南是真的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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