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传闻中冷心寡情的谢清宴会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温时鸢像是被烫伤了一般将头别到一边,片刻后,又轻轻应了声是。
看出她的羞涩,谢清宴没再继续撩拨,而是转了个话题。
“婚期母亲已经拟好了,她说想让我先问问你的意思,然后再过府和老太太还有两位夫人商量。”
谢清宴说完,将写有日期的宣纸递到温时鸢跟前。
程湘云拟好的婚期分别是六月初八,九月二十六,十二月十八,还有来年的二月初六。
温时鸢看过后,眼眸轻抬:“伯母怎么说?”
“母亲说等到明年二月初六的话,时间有点久,腊月里天气冷,所以比较中意前两个日子。”
“那你呢?”
温时鸢听了,直接脱口而出。
谢清宴:“若是可以,我只盼着明日就将娮娮娶进府。”
温时鸢嗔了他一眼,然后将纸卷起来:“伯母的意思我知晓了,不过婚期具体定在哪天还是得长辈们进行商议。”
谢清宴低笑了声,随后才缓缓道:“月末休沐时,我会同母亲正式登门下聘,同时和几位长辈商议婚期。”
这两样流程走完,他们便是真正的未婚夫妻了。
……
二楼最里间的包厢。
顾珩和沈兰漪相对而坐,按着沈氏的吩咐,他表现的体贴又周到,只是整个人瞧上去,总觉得他心不在焉。
吃到一半时,沈兰漪突然开口:“大表哥,我和母亲准备过两日就回家了。”
顾珩怔住:“是府中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
沈兰漪扬了扬唇:“府上招待的很好,姑姑疼我,几个表姐妹也都很友善,但京城到底不是我的家,我和母亲只是来探亲,时候到了,自然要回去。”
都是聪明人,沈兰漪说的也并不隐晦,顾珩自是能够听懂她的弦外之音。
既为探亲,那婚约之事就算作废。
想到这,顾珩不仅不觉得失落,反而有种隐隐的激动。
只是, 他深知母亲的脾性,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她肯定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顾珩:“母亲邀舅母上京,是为了两家能够结亲,表妹知道此事吗?”
“事关己身,我当然知晓。”
“还未入京时,我就听父亲母亲提过我们结亲的事,哥哥们提起你时都是满口称赞,我也承认刚见面对你就有了倾慕之情,若你表里如一、是个雅正端方的君子,我一定会嫁给你,可你……”
沈兰漪突然话锋一转,眼底满是失望。
“你喜欢温时鸢,但姑姑觉得她是个孤女,身后没有倚仗,不同意你娶她为妻,你也不得不屈从,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
“顾珩,如果你大方承认自己喜欢温时鸢,并且愿意为了她和自己母亲抗衡,我可能还会敬你是个大丈夫,现在,我只觉得你是个懦夫。”
“你舍不下我沈家的势力,心里却又放不下和温时鸢之间的情意,既要又要,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
那厢,顾珩早已涨红了脸,无地自容。
沈兰漪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姑姑那边,我与母亲自会言明,处理妥当后我们就会启程,亲戚一场,今日我便以茶代酒敬表哥一杯,祝表哥前程似锦,早遇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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