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小说他在西北吻玫瑰 是网络作者不二之的代表作,主角是仓恪温野。书中主要讲述了:温野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伦珠坐在病床旁正给她削苹果。关于昨晚的事她记得并不真切,是伦珠一点一点复述给她的。她在酒馆犯病晕倒,酒馆老板送她来医院,并联系了伦珠。伦珠是个性情的人,她很少夸人,但对昨晚的……
《他在西北吻玫瑰》 免费试读
温野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伦珠坐在病床旁正给她削苹果。
关于昨晚的事她记得并不真切,是伦珠一点一点复述给她的。她在酒馆犯病晕倒,酒馆老板送她来医院,并联系了伦珠。
伦珠是个性情的人,她很少夸人,但对昨晚的老板却是夸赞连连。
事实上,翻来覆去,她说的最多的就是“那男人真他妈野。”
野这个字伦珠很少用,她觉得给一个男人最高的评价就是野了,涵盖着帅气、野性、刚毅,所有硬汉该有的素质。
上一个夸奖的是格勒,成了她老公。
“那这个不然你收了成二房?”温野笑她。
伦珠却不理,一脸虔诚的望着她,“阿野,我觉得这是天意。”
她难得正经,温野却不知要说什么,只能笑笑不语。
“你昨天没吃药?”伦珠适时的转移话题。
她昨天的确没吃药,心理医生说过,重症抑郁患者如果不按时吃药就会发生很多不可控的事。
比如幻觉,精神分裂、晕倒、猝死等等。
按照推断,昨晚一整天应该都是幻觉,有人说在大脑神经处于极度病态的时候,通常梦幻会变得异常真实,因为她清楚地见到了程憾。
伦珠十点要去格勒的亲戚家认门,不能多留,走之前留下了个电话号码,她神采奕奕的说是她向那野老板强要的,想着法子编排说有戏。还要温野出院后无论如何也要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温野都一一答应着,却在吊瓶打完后,第一时间买了回川南的车票。
谷壁到川南没有直达的火车,只有大巴,最晚一趟是下午两点,温野赶过去的时间正好,她是最后一个。
车上的人很多,大半都是年轻游客,应是奔着丹霞地貌而去的川南,路上格外兴奋的说着旅行见闻。
坐在温野身侧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文文静静的外表,性格却十分活泼,一路上拿着手机各种拍照,热情的和全车打成了一片。
期间找温野搭了三次话,但都被温野那冷言冷语的样子击退了回去。
许是众人关注唯独缺少了温野这一个实在让她有挫败感,她便开始各种示好。
一会递个零食、一会强行合照,温野是个矛盾的人,她不喜欢别人靠近她,也很少主动靠近别人,虽然这几年私生活乱了些,可总归是说不上感情,事后就走,用不着相处。
所以她怕别人主动,更怕自来熟,干脆从包里翻出了耳机,还未等戴上,身子就猛然撞到了前排的后座。
一时间尖叫声四起,后座的人纷纷站起身子往前探。
山体塌方,滚落了石子,大巴车瘪停后再难启动。
应是发动机坏了,没一会儿车前身就冒起了浓浓的烟。
司机和售票员急忙疏散着车里的人,很快温野一行人就站在了空旷的山路上。
四处环山,荒无人烟,往好了想地方是挺美的,地大物博一览无余,往坏了想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孤寂的紧。
温野掏出手机,和她预想的一样,没有信号。
更让人焦躁的是已经傍晚五点,距离天黑还剩两个小时。
司机接连打着救援电话,售票员也一直安抚着乘客,但车上大多数人都是游客,没有经历过如此,尤其身处荒郊野外,刚开始还拿着相机拍拍照片,可等久了,不免得害怕。
不知是谁说了句“会不会遇到人贩子”气氛忽然就冷下来了。
拐卖妇女儿童在偏远地区一直是令人胆战心惊的话题。许多出来旅行的女孩无缘无故失踪,再见到不是被拔了舌头打断腿就是嫁到了穷乡僻壤的山村。
这样的新闻比比皆是,不用细想,只是提起人贩子这三个字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旅行对有些人来说是放松,可对有些人来说也是灾难。
售票员紧忙安抚着游客的情绪,可却未能缓解一二,似乎只有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每个人才会统一战线。
很快,乘客要求司机给个说法,围在一起像要干架,温野脱离了人群,点了一支烟蹲在路沿。
耳畔的争吵声越来越响,哪怕戴着耳机她也能隐约能听到司机蹩脚的方言,“你们没信号我也没信号。”
“我们有卫星定位的,会有人来救我们!”
这话说的太不负责,听着意思是要听天命,要是卫星定位出了问题,那应该就没人找得到她们,是死是活,是生是灭,都得听天的。
果然,此话一出,游客直接动起了手。
温野调大声音,耳边都是许巍的那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坦白讲,她一点也不在乎今晚会如何,似乎经历了上次险些被人贩子送走的事情后,心境突然平静了。
她宣讲过无数次的妇女儿童自我保护,可当真经历在自己身上,那些条条道理都不如一个好的心境。
抬眸望向天边的太阳,热光照射在漫山的黄沙上,周身燥的能看见空气的热浪。她吸了口烟,嗓子干燥的能冒火,温野抿了抿唇,按灭指头上的烟。
此刻,她突然有些信伦珠的那句话了,来谷壁或许是天意。
数不清是几曲终了,温野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慢慢睁开眼睛,天黑了。
身侧是售票员,她额头有个红肿的包,脸颊沾着些许的红色血痕,裤子上带着风尘仆仆的土,眼中是说不出的情绪。
温野摘下耳机。
“你好,山路救援队的人到了,我们协调了两辆车,不过座位已经满了,您方便坐另一个吗?”售票员指了指路边的摩托车,目光带着祈求,“您介意吗?”
像是怕温野会拒绝,售票员紧忙又说:“他是这次山路救援领路的人,虽然是骑摩托,但您放心,他车技很好,很安全。”
“您要是不愿意,可能还得再等一……”
“不介意。”温野打断她下面的话,麻利起身,向摩托车方向走,没两步停下,回头望向售票员,“你走了多久?”
售票员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温野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十公里外有信号。”
温野颔首,从口袋里掏了盒烟扔给她,“谢了。”
摩托车车主一直蹲着身子检查零件,似是专注,温野靠近时也没能扰到他半分。
温野并不急,索性就站在一旁,他嘴里咬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若隐若现的打在他T恤里的肌肉上,宽大的手指沾上了机油,在指腹间与器械浑然一体,透着股与生俱来的诱惑力。
温野出了神,手掌下意识按压住车身,男人抬头,手电筒不偏不倚,正对准她的眼睛。
脏话还没来得及脱口,温野便怔住了。
男人蹲着身子看她,敏锐雪亮的右眼上有一道伤疤。
三年前她去过一趟西藏,在大昭寺门外她遇到了一条叫扎西的狗,反反复复遇到三次,那只狗特别亲昵她,像是很早就认识一样。
扎西的主人告诉她,人都是有因果循环的,或许在某一世轮回中,她和扎西是亲人、情人、都说不定,这一世相遇是来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温野本是不信缘分的,可从那以后,她开始信因果。
再回神时,手上已经多了头盔,男人拧动油门,示意她上车。
温野唇角轻勾,望着男人眼角上的疤,好一会,她突然伸出一只手,郑重的看向男人,“你好,我是温野,上次多谢。”
男人偏头扫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像是从没见过一般平静地望着她。
几秒过后,男人收回视线,转动油门,“上车。”
温野唇角轻勾,收起伸出去的手,颠起头盔戴到头上,分量很重,外面一层是风沙的黄土,里面带着些汗渍的潮湿,刚触及发顶,她忽地顿住了手,将头盔反手转了一圈开始吊着打量,思虑了一会儿,她突然就笑了。
抬起眼眸,那副风情万种的姿态又摆了出来。
“好!”她干脆地应声。
西北的夜一直很美,温野总觉得像人的眼睛,她仰着头观望,路途并不平坦,反而崎岖,她并未把手放到男人的腰间,保持着刚好距离的分寸,却抵不过一路以来的颠簸。
“扶好。”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丝毫情绪,可透过风沙传过来似是有了温度。温野翻来覆去的嚼着这两个字,手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腰间。
还是那件黑色短袖,风吹起时可以摸到腰间结实的腹肌,他身材很好。
温野闭上眼睛,鼻尖似是嗅到了雨后的茉莉花香,或许还有些血腥气,只是花香太浓,她置身于旷野之中,什么都能坦然忽略。
无意识的松开手臂,疾风吹的她摇摇欲坠,似乎在那一刻,她把自己和所有人,一切事物都隔断了联系。
摩托车猛然地急刹让温野猝不及防的撞在了男人身上,头盔磕击额头的那一刹牙关都跟着疼。
还没回神,温野就被男人拖下了车子,他很生气的在说话,眉宇皱在一起,连着那道疤都跟着发狠。
温野却听不见,她的耳畔是程憾的歌声,每次想到过去的日子,温野都恨不得死在过去,可又每每想到程憾或许还活着的时候,她嘴又笑开了。
小说《他在西北吻玫瑰》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