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日常小说石槐米的逆袭之路是由作者胡小楠所写,主角是 石槐米,火爆上线,主要讲述了:她,出生在繁华大都市,却在命运的捉弄下成为了大山里的孩子;她,一路以野马之姿披荆斩棘考上名校,来到了她生命起点的地方,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
第10章 帮帮她
小孩子都有叛逆心理,越不让他/她做的事越要做,石槐米也不例外,更何况还有她堂哥一直在旁边撺掇,于是云苓一出门,两人便偷偷溜走了。
冬天的小山村很是萧条,寒风凛冽,太阳像生病了一样,无精打采的挂在天上,石槐米穿了棉衣棉裤,还是觉得冷,她把脖子缩了起来,石志远穿得稍微单薄一点,冻得龇牙咧嘴,两人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石铁冒家的院子前。
石铁冒在村里没什么亲戚,他们母子一走,这个院子便也没了生气,里面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石槐米站在院门口都能闻到里面冒出来的冷的味道,换作是胆子小的,路过院门口都会加快脚步,甚至会绕道走,但她和堂哥都没有害怕,一个出于好奇心,一个出于同情心,他们径直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乱糟糟的,扁担、箩筐横七竖八的放着,猪圈前堆放的干稻草被风吹得到处都是,地上的血迹被村长带人清理过了,但是墙角还有斑斑点点黑褐色的血迹。
石槐米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的着,堂哥一把拽过她的手,拉着她往堂屋走。
堂屋的门没关严,开了条缝,轻轻推开……一股恶臭从屋内传来……
两人同时捂住了鼻子,真是滂臭!!!
开门的一刹那一束光照在疯女人身上,她蓬头垢面,干瘦的身子像小猫一样缩在一团破烂不堪沾满粪便的棉被上,她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脚被铁链拴在一旁的木柱上,没有穿鞋袜,铁链绑住的地方已经溃烂。
堂哥拉着石槐米靠近疯女人,她本能的有些抗拒,捂住口鼻不肯向前。虽然山村里贫穷的人很多,他们的衣服也很破旧,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也从没想过人会活成这样,她很震憾,她不敢靠近。
堂哥松开她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把花生和两个烤红薯塞到疯女人怀里,疯女人抬起头,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她动了动像老太太一样干瘪的嘴,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她没牙了,吃不了花生,她把花生还给了堂哥,她拿起烤红薯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连皮都没有剥……吃了几口噎着了,被噎得直翻白眼。
站在一旁的石槐米赶紧去找热水瓶,晃了晃里面还有一点水,倒出来才发现水是凉的,她顾不得那么多,赶紧端给疯女人喝,疯女人“咕咚咕咚”一碗水下肚就缓过来了。
石志远是个特别爱干净的傻子,他上厕所的时候怕弄脏裤子,必须要把裤子脱下来叠得整整齐齐用塑料袋装起来才行,不然拉不出来。他看着眼前这令人作呕的环境,实在忍不了了,主动开启了“清洁模式”。
他找来扫把和抹布,开始打扫卫生,石槐米见状也上前帮忙,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人就把堂屋打扫的干干净净。他们又把屋里的厚被子、厚衣服都翻出来,把疯女人那些脏的都换下来扔掉了,还烧了一锅水,帮她把手和脸都洗得干干净净,热水瓶也装满了水,和碗一起放在她伸手能够到的地方。另一端的柱子旁,兄妹俩还给疯女人放了个痰盂。
两个孩子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很开心,刚刚一阵忙活,身上也热乎乎的,回去的路上也感觉没那么冷了,帮助别人的时候自己也能收获很多,送人玫瑰手留余香。
从那以后,石槐米经常拿着吃的偷偷去看疯女人,有时会和堂哥一起,有时就她一个人,她还给疯女人找来药,给她擦脚上溃烂的伤口,给她洗了个头,帮她把头发绑了起来,现在疯女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眼睛也没那么空洞了,女疯子越来越干净,屋子也越来越整洁。
石槐米觉得这个疯女人其实挺漂亮的,如果她是正常人多好,如果她不被卖到村里多好,如果她不用戴着脚链生活多好。人又不是东西,为什么可以买卖,疯女人又不是奴隶,为什么要用铁链锁起来,石槐米心里有很多为什么,她还小,这些问题只能等她长大才能找到答案。
……
村里的老光棍石海山偶尔也会给疯女人送吃的,但他可不是好心,他只是想打疯女人的主意。
石海山五十多岁了,他长相丑陋,身材瘦小,再加上好吃懒做,一直没能娶上媳妇,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也会馋女人。以前,他经常爬上村里寡妇的墙头,但寡妇看不上他,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更别说占便宜了。他也想像石铁冒一样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回来,可他没有钱。
这天,石海山又过来送吃的,他发现疯女人干净漂亮了不少,于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一看,看得他心里麻麻酥酥的。他见四下无人,一把抱住了女疯子,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的亲着她的脸,疯女人拼命反抗,挥舞着双手“哇哇”乱叫。
好巧不巧,石槐米和堂哥刚好进来,看到这一幕,两人石化了。
“坏蛋,你……你不要脸。”石槐米反应来后,两只手攥的紧紧的。
石海山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两小屁孩坏了自己的好事,转身就想把他们撵出去,就在这时,疯女人突然抓起手边的热水瓶,往石海山脑袋上猛的砸去,开水“哗”的一下全倒在了他身上,水不是很烫,没把他烫伤,却把他淋了个落汤鸡。
石海山火了,反手就想给疯女人一巴掌,只是他的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疯女人的脸,就挨了一棍。
“哎呦,你这傻子竟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是堂哥操起旁边抵门用的棍子给了他一下。
石槐米也勇敢的跑过来,她抱住石海山的腿,张开嘴就用力咬,堂哥接着用棍子打,疯女人继续用手挠,就这样,两个小孩子一个疯子把石海山这个人渣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石海山的出现让石槐米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帮帮这个疯女人,只有她好起来了,离开了这里,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她才能不被石海山这个坏人欺负。
……
“奶奶,疯子能治好吗?”石槐米气喘吁吁的跑到张玉兰家。
“怎么,你们村里有人疯了?”
石槐米点点头,她把从堂哥还有大人口中听到的关于女疯子的事原原本本讲给了张奶奶听。
“你们村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买卖人口是违法的!是严重的刑事犯罪!真是愚昧!无知!”
张玉兰听了既震惊又愤怒,她马上打电话联系相关工作人员,让他们尽快对疯女人进行救助。
当天就有工作人员来到墨云村,村长石德标点头哈腰的带着工作人员往石铁冒家走去……
疯女人被成功解救了,然而还有多少像她这样的女人在苟延残喘的活着,亦或是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大山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