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故去的瑞秋
对故去的瑞秋的记忆,像一个抽不尽的线团,一幕幕地浮现在沐宸湿润的眼睛里。
那是五年前六月份的一天,已经记不清他那天要做什么了,只是在大街上的时候,忽然遇到了一阵急雨,当沐简在大街上狂奔一阵后,他躲进了一个干净、光线充足的书店,他站在书店里,看着书店窗外的风雨,当他把眼神转移到书店内,他发现不远处有个女孩,在一摞杂志的后面,正看着他,当他和她的目光相对时,那女孩给他了一个害羞的微笑。他很快想明白为什么那个女孩会笑,可能不是因为他的帅气,而是因为在这样的书店里,狼狈的沐宸,像一只落汤鸡一样,身上向下滴着水。
“你在滴水。”她说,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黑色松散的秀发落在脸上,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刚好足以刺激他内心冲动。
“是的,谢谢。”沐宸有些不好意思。
“我给你拿个毛巾吧。”
“不,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可是你把水滴在店里的书上了。”
“对不起。”沐宸低下腰,用袖子擦拭着弄湿了的书上。同时沐宸也狡黠的向上看着瑞秋,试图看看她在松软的毛衣和工装裤下是否有一个漂亮的身材。
“你经常来这里吗?”
瑞秋花了一秒钟才回应沐宸的话。瑞秋戴着价签,在书架上盘点着书籍,她很确定她以前在商店里见过这个人。这个人很机灵,看着他看自己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
“我是沐宸”沐宸笑了笑,,伸出了手。
“瑞秋,”瑞秋说。他们的手接触了一下。
“瑞秋,快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那要看情况,沐宸。我需要你先回答我的几个问题。
“没问题,你问吧”沐宸一边说一边盘算着瑞秋的身体,他此时已经盘算着把瑞秋抱在怀里的感觉。
“那就好。”瑞秋放下了手里的杂志,数着手指头,盘算着问问题。
“你有工作、车子和房子吗?”瑞秋二十五岁了,家里人催婚一段时间了,她按照家里人的要求,制定了筛选对象的标准。
“我有工作、车子和房子,车子和房子比较一般。”沐宸有点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他湿漉漉的头发。
“真不错,你不是同性恋吧?”
“我约你出去。”沐宸有些吃惊。
“这没用的,很多男人都只对男人感兴趣的。”
“你真会开玩笑。”沐宸又上下打量瑞秋一番,沐宸觉得瑞秋宽松的衣服下是一个很棒的身材,与时带着坏笑说:“我们可以按照你期望的方向发展,但是……”
“回答的不错,我可以接受你的邀请。”
“哪有这么快,我还没有问问题呢。”
瑞秋挺了一挺胸,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好,问吧。”
“我还真没有什么问题,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追我很容易。”
“追你很容易?我们见面还不到三十秒,你就约人家女孩子出去吃饭。”
“这能怪我吗?你那么漂亮站在那里,皓齿如玉,笑靥如花,还有勾魂摄魄的眼睛,还有那本书——”
“这还怪我喽!”
“我们互相了解之后,你还会喜欢我吗?”沐宸说这句话是有些伤感。
“会的我相信缘分。”
沐简走进了沐宸的房间,打断了沐宸的回忆,他意识到一切都已过去,都已终结。沐简看到沐宸如此的悲伤,她抱住了在房间里默默流泪的沐宸。
“我想念她,”沐宸说。
“我真的很想她。”
“我知道。”
“我讨厌这个厨房,我看到这个厨房,我看到她的脸,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坚强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也许我应该搬家。”
沐简揉了揉他的肩膀,仿佛他的悲伤聚集在他的肩膀,揉一揉就可以把他弄碎,让它在飘散而去,随风离开。
沐宸回来了餐厅,坐在沐简旁边,对沐简说:“你也以为这一切都是我想象出来的吗?”
沐简叹了口气。
“沐宸,瑞秋是你宇宙的中心。任何看到你们在一起的人都知道。你的生活的中心就是她。瑞秋走了,你的生活就没了中心,没有中心的生活摇摇晃晃,所以周围的事情在你看来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但你需要振作起来。”
“瑞秋没了,我很难过,但我的精神完全正常,我说的那些都是我真实看到的,都是真的。”
“你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难道你不考虑比人的感受吗,瑞秋走了,但我们的日子还得过下去。”
“你的意思是别人都把我看成精神病?”
“你在乎这个吗?”
瑞秋走后,家里的很多事情都是沐简打理的,沐简看到哥哥现在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接着又开始安慰沐宸。
“坚强些,你会没事的。我需要去买一些瑜伽的书。我明天就要教这个了。”
“你都教瑜伽了,为什么还要买瑜伽的书?”
“我必须要时时刻刻提高我的水平,否则没有人会跟我学的,这也做也是对学生负责,你没事吧?”
“我会没事的。我就是不能进厨房,不能看公寓里的任何东西,不能听音乐,也不能看电视。”
“好好在家呆着,别胡思乱想了。”
沐简在出门的路上调整了一下若汐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