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1年的金莲川,草长得能没过马膝盖!
风一吹,“哗啦啦”响,像无数只小巴掌在拍。忽必烈骑着踏雪,慢悠悠地走在草原上,心里的劲儿却像刚烧开的奶茶——咕嘟咕嘟冒热气!
为啥?因为刚从和林回来!长兄蒙哥,就那个小时候总抢他烤羊腿的大哥,居然在拔都王爷的支持下,当上大汗了!更绝的是,蒙哥找他谈话时,拍着他的肩膀说:“四弟,你最长且贤,漠南汉地的军事,就交给你了!驻帐金莲川,好好干!”
“最长且贤”!这四个字,忽必烈能在心里乐开花!他勒住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既能拉弓射大雕,现在还能管漠南那么大的地儿!能不激动吗?
“哥!你又傻笑啥呢?”旭烈兀骑着他的小马“追风”,从后面追上来,手里还攥着半块奶豆腐,“刚才蒙哥大汗赐的奶豆腐,你不吃我可全吃了啊!”
忽必烈回头,看见弟弟嘴角还沾着奶渍,活像只偷喝了奶茶的小猫。他伸手把那半块奶豆腐抢过来,咬了一大口:“你小子,就知道吃!刚才大汗说的话,你听进去没?”
“听进去了啊!”旭烈兀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让你去金莲川当‘大管家’嘛!管那些南人的地儿,有啥好玩的?不如跟我去打猎,昨天我看见一群黄羊,跑得可快了!”
“你懂啥!”忽必烈嚼着奶豆腐,含糊不清地说,“漠南汉地可不是草原!那里有城池,有庄稼,还有会读书写字的人!咱们要想把那儿管好,得找帮手!”
“找帮手?”旭烈兀眼睛一亮,“找那些能摔跤的?还是能射箭的?我认识个百户长,能把牛举起来!要不要叫他来?”
忽必烈翻了个白眼:“举牛有啥用?我要找的是会‘治国平天下’的人!就是能让老百姓有饭吃,让咱们的兵有粮拿,让漠南安安稳稳的人!”
“哦……”旭烈兀似懂非懂,又咬了口自己手里的奶豆腐,“那这种人,会像咱们一样吃烤羊肉吗?还是只吃菜叶子?”
忽必烈被他逗笑了:“人家也吃肉!说不定还会做汉人的红烧肉,比咱们的烤羊肉还香!”
“真的?!”旭烈兀一下子精神了,“那赶紧找!我要吃红烧肉!”
俩人骑着马,说说笑笑往金莲川的营地走。远远地,就看见老哈达站在帐门口张望,手里还拿着个铜锅,看见他们回来,赶紧跑过来:“小王子!你们可算回来了!蒙哥大汗派的使者刚走,说让您尽快去金莲川上任呢!”
“知道了老哈达!”忽必烈翻身下马,拍了拍老哈达的肩膀,“快去准备点吃的,我饿了!顺便把赵璧先生叫来,我有事儿跟他商量!”
赵璧是谁?是忽必烈去年从邢州请来的汉人书生,会讲《大学衍义》,还会写一手好字。忽必烈觉得他肚子里有货,遇事就爱找他聊聊。
没一会儿,老哈达就端上了烤羊肉、奶皮子,还有一锅刚煮好的奶茶。赵璧也来了,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儒衫,手里还拿着本书,斯斯文文的。
“王爷,您找我?”赵璧躬身行礼,动作标准得很。
忽必烈赶紧摆手:“坐!坐!别这么拘谨!我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我要在漠南汉地招人,发个‘征贤令’,你说咋写才好?”
“征贤令?”赵璧眼睛一亮,“王爷此举,实乃明智之举!汉地有许多有才之士,只因时运不济,隐于民间。若王爷能以诚意相邀,必能引来贤才!”
“就是这话!”忽必烈拿起一块烤羊肉,递给赵璧,“你快帮我想想,这令文里该写点啥?我想让大家知道,我不是要找只会背书的书呆子,是要找能真刀真枪干活的人!”
赵璧接过羊肉,却没吃,放在盘子里,认真地说:“令文需言简意赅,既要显王爷的诚意,也要说明招贤的目的。不如就写‘忽必烈承大汗之命,总领漠南汉地。欲访求天下贤才,共商治国平天下之道,凡有一技之长者,不论出身,皆可来投’?”
“‘治国平天下之道’……”忽必烈摸了摸下巴,“会不会太文绉绉了?那些种地的、管账的,能听懂吗?”
“哥!我就说嘛!”旭烈兀啃着羊腿,插嘴道,“直接写‘来干活有肉吃,有酒喝,还能当官’多好!谁听不懂啊?”
赵璧被逗得笑了:“二王子说得也有道理,只是令文需庄重些。不如折中一下,既显诚意,又接地气?”
“对!就要这样!”忽必烈拍了下手,“比如开头先说‘我忽必烈,要管漠南的地儿了,缺人帮忙’,然后说‘不管你是会种地、会管账,还是会打仗、会读书,只要能帮上忙,我就给你好处’,最后说‘快来金莲川找我!’”
赵璧点点头:“王爷这话实在!我再润色一下,既能保留王爷的诚意,又能让百姓看懂。”
说着,赵璧就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旭烈兀凑过去看,只见赵璧的笔在纸上“唰唰”响,写出来的字方方正正,比忽必烈画的“仁”字好看多了。
“赵先生,你这字跟画似的!”旭烈兀指着纸上的字,“这个字念啥?是不是‘肉’字?”
赵璧笑着摇头:“二王子,这个字念‘贤’,就是有本事的人的意思。”
“哦……”旭烈兀似懂非懂,又问,“那有‘肉’字吗?我想在令文里加上‘管够肉吃’!”
忽必烈敲了下他的脑袋:“就知道吃!先让赵先生把令文写好,肉肯定管够!”
没一会儿,赵璧就把征贤令写好了。他念给忽必烈听:“忽必烈承大汗诏命,总领漠南汉地军事,驻帐金莲川。今欲广纳天下贤才,不论儒士、农匠、武士、账师,凡有治国安民之策、经世济用之能者,皆可前来。来时需备薄礼(或言己长),至金莲川大营即可。本王必以礼相待,量才录用,共享太平。”
“好!就这个!”忽必烈拍手叫好,“既说了要啥人,又说了咋来,还说了待遇,清楚!”
旭烈兀也点头:“虽然没直接说‘肉管够’,但‘以礼相待’肯定有肉吃!行!”
接下来就是派使者了!忽必烈找了十个使者,都是能说会道、去过汉地的人。每个使者都带了几十份抄好的征贤令,还有一些草原上的特产——比如上好的羊皮、风干的牛肉,作为见面礼。
“记住了!”忽必烈在使者出发前,再三叮嘱,“见到有本事的人,一定要客气!别跟在草原上似的,动不动就拍桌子!人家是读书人,吃软不吃硬!”
“知道了王爷!”为首的使者叫巴图,之前跟着拖雷去过中原,懂点汉话,“我们一定好好说,争取把能人都请回来!”
“还有!”旭烈兀凑过来,递给每个使者一块奶豆腐,“你们要是遇到会做红烧肉的,一定要跟他说,我旭烈兀请他吃烤全羊!让他赶紧来!”
使者们都笑了:“二王子放心!我们一定带到!”
使者们骑着马,带着征贤令,往漠南汉地各个方向去了。忽必烈站在金莲川的土坡上,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期待——这些使者,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人才呢?
没几天,就有使者传回消息了!不过不是带来了贤才,是带来了一堆笑话!
第一个回来报信的是巴图,他去了邢州。一见到忽必烈,就苦着脸说:“王爷,邢州那边有意思了!我拿着征贤令,找当地的乡绅,结果有个老汉以为我是来收税的,抱着自家的鸡就往柴房跑,还喊‘我家没粮了!鸡也不能给你们!’”
忽必烈听了,笑得直拍大腿:“你没跟他说清楚?”
“说了!”巴图无奈地说,“我跟他说‘我们是忽必烈王爷派来的,找有本事的人去干活,给好处的!’他才半信半疑地出来,还问我‘真的不给钱就能去?是不是要去当兵打仗?’”
“后来呢?”旭烈兀好奇地问,“有没有会做红烧肉的?”
“有个秀才,说会写诗,还会算账,”巴图继续说,“我跟他说王爷要找会治国的人,他说‘我先写首诗给王爷,要是王爷觉得好,我就去’。我把诗带来了,您看看。”
忽必烈接过诗,上面的字歪歪扭扭,他也看不懂,就递给赵璧:“赵先生,你念念。”
赵璧接过诗,念道:“金莲川上草青青,忽必烈王招贤能。若得一展平生志,不负寒窗十年功。”
“好!写得好!”忽必烈拍手,“这秀才有心了!让他赶紧来!”
第二个回来的使者去了真定。他带来的消息更搞笑:“王爷,真定有个木匠,手艺特别好,能做会转的木马!我跟他说您招贤,他问‘是不是让我给王爷做木马玩?要是的话,我就去!’”
“去!当然去!”忽必烈笑了,“会做木马的木匠,肯定也会做别的!让他来,我让他给旭烈兀做个最大的木马!”
旭烈兀一听,高兴得跳起来:“真的?!那我天天骑木马!比追风还快!”
第三个使者去了东平,遇到个教书先生。那先生问使者:“你们王爷招贤,是要学汉人的礼仪吗?要是的话,我能教他作揖、磕头,还能教他背《论语》!”
“当然要学!”忽必烈说,“让他来!我正好想学学汉人的礼仪,省得以后见了汉地的官员,闹笑话!”
就这样,使者们陆续传回消息,虽然还没真的把人带来,但已经有不少人表示愿意来金莲川看看。忽必烈心里越来越有底——看来这征贤令,没白发!
这天,忽必烈正在跟赵璧商量怎么安排来投奔的人,老哈达突然跑进来,一脸慌张:“王爷!不好了!漠北那边来了几个贵族,说是来‘探望’您,其实是来找茬的!”
“找茬?”忽必烈皱了皱眉,“谁啊?”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察合台王爷的儿子,也速蒙哥!”老哈达说,“他平时就看您不顺眼,这次听说您发征贤令,招南人,肯定是来挑事儿的!”
忽必烈放下手里的文书:“走!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想干嘛!”
旭烈兀一听有人找茬,赶紧拿起自己的小弯刀:“哥!我跟你去!谁敢欺负你,我砍他的马腿!”
“别冲动!”忽必烈拉住他,“咱们是来谈事的,不是来打架的!把刀放下!”
旭烈兀不情不愿地把刀放下,跟着忽必烈往外走。
刚到营门口,就看见几个穿着华丽皮袍的贵族,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那里。为首的是个留着大胡子的汉子,脸膛通红,一看就是喝了酒的——正是也速蒙哥。
“忽必烈!”也速蒙哥看见忽必烈,扯着嗓子喊,“听说你在这儿招南人?还说要学南人的玩意儿?咱们蒙古人的硬弓,难道还比不上南人的软毛笔?”
忽必烈笑了笑,走过去:“也速蒙哥,我招南人,是为了管好漠南汉地。那里的人,跟咱们草原不一样,得用他们能接受的办法管。这跟咱们蒙古人的硬弓,不冲突啊!”
“怎么不冲突?”也速蒙哥哼了一声,“南人只会读书写字,遇到敌人,还不是得靠咱们蒙古人的刀枪?你招他们来,不是浪费粮食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赵璧走过来,躬身行礼,“也速蒙哥王爷,汉地有句话叫‘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打仗需要硬弓,治国需要良策。若只有硬弓,没有良策,就算打赢了,也管不好百姓,您说对吗?”
也速蒙哥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懂“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是什么意思。他挠了挠头,又说:“我不管什么‘一张一弛’!我只知道,咱们蒙古人是草原的主人,不能学南人的那套!你要是再招南人,我就去跟大汗说!”
“你去跟大汗说也没用!”旭烈兀忍不住了,“我哥是大汗任命的总领漠南汉地!招谁不招谁,是我哥的事!你管不着!”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也速蒙哥瞪了旭烈兀一眼,“我跟你哥说话,没你插嘴的份!”
“你才不懂!”旭烈兀也瞪回去,“我哥招南人,是为了让大家有肉吃!有粮拿!你要是再找茬,我就不给你吃烤全羊!”
也速蒙哥被噎了一下,气得脸更红了:“谁稀罕你的烤全羊!我告诉你忽必烈,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客气!”
忽必烈还是笑:“也速蒙哥,我知道你是为了咱们蒙古好。但漠南汉地的事,我有分寸。你要是没事,就留下来吃点烤羊肉,喝点奶茶。要是有事,就请回吧。”
也速蒙哥哼了一声,显然不想留下来。他勒转马头,对身后的贵族说:“走!跟这种学南人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也速蒙哥等人的背影,旭烈兀撇了撇嘴:“哥,你看他那嚣张样!下次他再来,我就把他的马缰绳偷偷解开,让他摔个屁股墩!”
忽必烈敲了下他的脑袋:“别瞎闹!他是贵族,咱们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只要咱们把漠南管好,让大汗满意,他就没话说了。”
赵璧也点点头:“王爷说得对。也速蒙哥只是个开始,漠北还有不少守旧贵族,肯定会对王爷的做法有意见。咱们得做好准备。”
忽必烈心里清楚,赵璧说得对。征贤令一出,不仅震动了中原,也肯定刺痛了那些守旧贵族的神经——他们觉得蒙古人就该靠弓马过日子,学汉人的东西,就是“玷污”了蒙古人的传统。
接下来的几天,又有几个漠北的贵族派人来“探望”,其实都是来打探消息,有的还旁敲侧击地劝忽必烈“别太亲近南人”。忽必烈都一一应付过去了,既没跟他们翻脸,也没放弃招贤的想法。
这天晚上,金莲川的营地格外热闹。因为第一个来投奔的贤才到了——就是邢州那个写了诗的秀才,叫王鹗。
王鹗穿着一身干净的儒衫,背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本书和几件换洗衣物。一见到忽必烈,就躬身行礼:“草民王鹗,拜见王爷!”
“快起来!快起来!”忽必烈赶紧扶起他,“赵先生跟我提起过你,你的诗写得好!”
王鹗不好意思地笑了:“王爷过奖了。草民只是有感而发,能为王爷效力,是草民的荣幸。”
旭烈兀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王鹗:“你就是那个会写诗的?你会做红烧肉吗?我哥说南人做的红烧肉可香了!”
王鹗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二王子,草民会做几道家常菜,红烧肉也会一点。要是二王子不嫌弃,明天草民就给您做!”
“真的?!”旭烈兀高兴得跳起来,“太好了!我明天不吃奶豆腐了,就等你的红烧肉!”
忽必烈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王鹗说:“让你见笑了,我这弟弟,就知道吃。”
“二王子天真烂漫,是好事。”王鹗笑着说,“其实治国之道,也跟吃饭差不多——得让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才能安居乐业。”
“说得好!”忽必烈拍手,“来!咱们进帐里聊!老哈达,赶紧准备烤羊肉,再让厨房煮点奶茶!”
进了帐,忽必烈就跟王鹗聊了起来。王鹗果然有学问,从汉地的庄稼收成,到百姓的生活习惯,再到治国的办法,说得头头是道。忽必烈越听越高兴,觉得自己没白招他。
“王先生,”忽必烈说,“我打算在金莲川建个幕府,专门招纳像你这样的贤才。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样?”
“草民愿意!”王鹗赶紧躬身,“能为王爷效力,草民万死不辞!”
就在这时,老哈达突然跑进来,脸色比上次还慌张:“王爷!不好了!漠北那边传来消息,也速蒙哥在帐篷里喝酒,喝醉了,跟人说……说要给您点教训!”
“给我点教训?”忽必烈皱了皱眉,“他想干嘛?”
“具体的不清楚,”老哈达说,“就是听他身边的人说,他喊‘忽必烈想用南人的软骨头来玷污我们蒙古人的硬弓吗?得给他点教训!’还说要联合其他贵族,一起去大汗面前告状!”
忽必烈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也速蒙哥嚣张,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找自己麻烦,还要联合其他贵族!
王鹗也皱起了眉:“王爷,这可不是小事。也速蒙哥要是真联合其他贵族去大汗面前告状,大汗说不定会对您产生疑虑。”
旭烈兀也不笑了,握紧了拳头:“这个也速蒙哥!太过分了!哥,咱们不能怕他!咱们去找大汗,跟他说清楚!”
忽必烈没说话,走到帐门口,望着漠北的方向。夜色渐浓,金莲川的风有点凉,吹得他的蒙古袍下摆轻轻晃动。
他知道,也速蒙哥的话,绝不是酒后胡言。这背后,肯定有更多守旧贵族的支持。他们看不惯自己招贤,看不惯自己学汉人的东西,更看不惯自己手握漠南的兵权。
这次,他们是真的要动手了!
“娘说过,草原上的狼,专挑落单的羊咬。”忽必烈心里想,“现在,我就是那只被狼盯上的羊吗?”
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还是当年那个中原儒生塞给他的,凉凉的。儒生说“他日若见持此信物之人,可引为臂助”,现在,这个“臂助”,会出现吗?
王鹗走过来,轻声说:“王爷,现在不是慌的时候。咱们有大汗的任命,有漠南百姓的支持,还有这些来投奔的贤才。只要咱们做好自己的事,让大汗看到成果,也速蒙哥他们就无机可乘。”
忽必烈点点头,转身对王鹗说:“王先生说得对。明天,你就帮我整理漠南汉地的户籍和收成情况,咱们用事实说话!”
“是!”王鹗躬身应道。
旭烈兀也走过来,拍了拍忽必烈的肩膀:“哥,我也帮你!我去训练士兵,要是也速蒙哥敢来捣乱,我就用弓箭射他的马!”
忽必烈笑了,摸了摸弟弟的头:“好!咱们一起努力!”
但他心里清楚,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也速蒙哥既然敢放出话,肯定已经有了计划。他们会怎么“给教训”?是去大汗面前告状?还是暗中派人来金莲川捣乱?甚至……会对那些来投奔的贤才下手?
夜色越来越深,金莲川的星星很亮,却照不亮忽必烈心里的疑虑。
他看着帐外的篝火,火苗“噼啪”跳着,像在跟他说:“小心点!小心点!”
也速蒙哥他们,到底会用什么手段?
那些还在路上的贤才,会不会遇到危险?
大汗蒙哥,会相信也速蒙哥的话,还是会相信自己?
还有怀里的那枚玉佩,什么时候才能遇到持信物的人?
这一切,都像金莲川的雾,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忽必烈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弃!征贤令已经发出去了,贤才也已经来了第一个,他要把这条路走下去!
只是,他不知道,也速蒙哥的“教训”,已经在路上了。一场针对他和金莲川贤才的风暴,正在漠北悄悄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