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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月,掌心焰小说,笼中月,掌心焰苏沐晴

笼中月,掌心焰

作者:朮邜

字数:136388字

2025-10-19 连载

简介

最近非常火的都市日常小说笼中月,掌心焰讲述了苏沐晴之间一系列的故事,大神作者朮邜对内容描写跌宕起伏,故事情节为这部作品增色不少,《笼中月,掌心焰》以136388字连载状态呈现给大家,希望大家也喜欢这本书。

笼中月,掌心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惊蛰刚过,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下了整夜。林梓峰推开画馆的木门时,檐角的水滴正顺着青瓦滑落,在台阶上砸出细碎的水花。他弯腰拾起脚边的牛皮纸信封,上面没有寄件人地址,只用工整的楷书写着“林梓峰亲启”。

“林哥,早啊。”小周抱着一摞画框从后院走出来,额前的碎发被雨水打湿,“这是什么?情书啊?”

林梓峰的耳朵瞬间红了,慌忙把信封塞进围裙口袋:“别胡说,可能是画展的邀请函。”他转身去开顶灯,暖黄的光线漫过空旷的展厅,照亮了墙上新挂的几幅画——有苏沐晴办公时的侧影,有母亲坐在窗前织围巾的模样,还有爷爷眯着眼看报纸的神态,每一幅都透着融融的暖意。

画馆的木门是他特意找人定做的,刷着清漆,能看到原木的纹路,像极了他小时候住的老房子。苏沐晴总笑他念旧,却在他说“想让来的人都觉得像回家”时,默默让人把展厅的地板换成了温润的橡木。

“对了林哥,”小周把画框靠在墙角,“昨天关门前送来一束花,说是给你的,我插在青瓷瓶里了。”

林梓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展厅中央的长桌上,一只仿古青瓷瓶里插着束白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未干的雨珠,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珠光。他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最外层的花瓣,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熟悉——这种白玫瑰的品种叫“月光”,是他大学时最喜欢画的,花瓣边缘带着极浅的银灰,像被月光吻过。

“送花的人说什么了吗?”他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没说,就说是给‘画馆主人’的。”小周擦着展柜的玻璃,语气里带着好奇,“会不会是苏姐送的?她昨天不是说今天要早点过来吗?”

林梓峰摇了摇头。苏沐晴送花从不这么含蓄,要么是一大捧热烈的红玫瑰,要么是他画过的向日葵,总带着她独有的强势和直白。他拿起一片掉落的花瓣,放在鼻尖轻嗅,清冽的香气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栀子香——那是陈阳常用的洗衣液味道。

口袋里的牛皮纸信封突然变得沉甸甸的。他走到僻静的休息室,关上门,指尖捏着信封的边角,犹豫了足足半分钟才拆开。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张折叠的便签。

照片上是大学画室的场景,穿白衬衫的少年正趴在画架上睡觉,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少年手边的画板上,画着半朵未完成的“月光”玫瑰。林梓峰的心脏猛地一缩——那是他,是大三那年为了赶毕业设计熬到天亮的自己。而拍照的人,只能是陈阳。

便签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和照片上的工整字迹截然不同:“对不起,梓峰。当年是我混蛋,被钱迷了心窍。听说你开了画馆,特意去花市挑了束‘月光’,就当是我迟来的道歉。不用回信,看到你现在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林梓峰捏着便签的手指微微颤抖。他想起那个在暴雨夜发来“能救你”的短信,想起苏沐晴冰冷的警告,想起自己当时的恐惧和愤怒。原来有些伤害,真的会随着时间慢慢褪色,只剩下一声叹息和释然。

“在看什么?”

苏沐晴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林梓峰慌忙把照片和便签塞进抽屉,转身时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里。她今天穿了件烟灰色的风衣,手里提着个保温桶,肩头落着细碎的雨珠。“刚去医院看了妈,她让我把这个给你。”

保温桶里是母亲炖的银耳羹,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林梓峰舀了一勺喂到苏沐晴嘴边,看着她睫毛上的雨珠:“怎么不打伞?”

“想快点见到你。”苏沐晴咬着勺子,眼神里的笑意像化开的蜜糖,“小周说你收到一束花?谁送的?”

林梓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陈阳的事说了。他知道,有些过去瞒不住,也不必瞒。

苏沐晴听完,沉默地喝了口银耳羹,才缓缓开口:“要见他吗?”

“不了。”林梓峰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腕上的玉镯,冰凉的触感让人心安,“都过去了。”

“嗯。”苏沐晴点了点头,忽然笑了,“不过他眼光不错,这‘月光’玫瑰确实适合你。”

林梓峰的脸颊发烫,刚想说什么,却被展厅传来的喧哗声打断。小周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林哥,苏姐,外面来了好多记者,说是……说是来拍‘苏氏总裁包养画家’的。”

林梓峰的脸色瞬间白了。那些曾经像针一样扎人的议论,竟然又追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往苏沐晴身后躲,却被她牢牢攥住手腕。“别怕。”她的声音很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有我在。”

苏沐晴牵着他走出休息室时,闪光灯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刺得人睁不开眼。记者们的问题像密集的冰雹砸过来——“苏总,请问您和林先生是包养关系吗?”“林先生,您是否利用苏总的资源上位?”“听说林氏破产与您有关,这是真的吗?”

林梓峰的指尖冰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解释,却被淹没在嘈杂的追问里,那些曾经的自卑和屈辱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

“都安静。”

苏沐晴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劈开了喧嚣。她将林梓峰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第一,林梓峰是我丈夫,我们是合法夫妻,有结婚证为证。”她从包里拿出红本本,举到镜头前,封面上的烫金字体在闪光灯下格外刺眼,“第二,他的画好不好,业内自有公论,不需要靠任何人上位。”她指向墙上那幅《共生》,画面里缠绕的藤蔓一半是荆棘,一半是繁花,“这幅画上个月刚被美术馆收藏,你们可以去查。”

记者们的镜头对准红本本,又转向那幅画,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苏沐晴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一个举着“星闻日报”话筒的记者脸上:“至于林氏破产,是林国栋经营不善,与梓峰无关。如果你们再敢造谣,我会让律师函送到你们报社。”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最后,我苏沐晴的爱人,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说完,她不再看那些目瞪口呆的记者,牵着林梓峰的手,径直走出画馆。门外的保镖立刻上前拦住记者,小周慌忙关上了木门,将所有的喧嚣和闪光灯都隔绝在外。

走到巷口时,林梓峰的腿一软,差点摔倒。苏沐晴连忙扶住他,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都在发抖。“吓到了?”

林梓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我以为……我以为我们已经不用再面对这些了。”

“对不起。”苏沐晴抱住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我没保护好你。”她一直以为只要足够强,就能为他挡住所有风雨,却忘了流言像无孔不入的风,总能找到缝隙钻进来。

“不怪你。”林梓峰埋在她颈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心里的恐慌渐渐散去,“是我太没用了,还是会害怕。”

“你不是没用。”苏沐晴捧起他的脸,用指腹擦去他的眼泪,眼神温柔得像春水,“你只是太善良,总把别人的错往自己身上揽。”她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在漫天飞雨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以后我会更强大,强大到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议论你。”

林梓峰看着她眼底的星光,突然笑了,带着泪的笑容像雨后初晴的天空:“不用。”他握住她的手,转身往画馆走,“我们回去吧,小周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苏沐晴看着他挺直的脊背,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跟上。阳光不知何时穿透了云层,在巷口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回到画馆时,记者已经被保镖劝走了。小周红着眼眶递来一杯热茶:“林哥,对不起,我没拦住……”

“不关你的事。”林梓峰接过茶杯,指尖终于有了点温度,“谢谢你。”

苏沐晴走到那束“月光”玫瑰前,花瓣上的雨珠已经干了,却依旧洁白如初。她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多余的枝叶,声音轻得像叹息:“明天我们把画馆休业一天吧,带你去个地方。”

第二天一早,苏沐晴带着林梓峰去了城郊的墓园。细雨濛濛,墓碑上的照片已经有些褪色,照片上的女人穿着旗袍,眉眼温柔,像极了林梓峰。

“这是……我妈?”林梓峰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只在旧相册里见过母亲的样子,却没想到苏沐晴会带他来这里。

“嗯。”苏沐晴将那束“月光”玫瑰放在墓碑前,动作轻柔,“我问过王叔,他说伯母生前最喜欢白玫瑰。”

林梓峰蹲在墓碑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石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他有太多话想对母亲说——说他遇到了一个很爱他的人,说他开了自己的画馆,说他现在过得很好……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只化作哽咽的“妈”。

苏沐晴没有打扰他,只是撑着伞站在一旁,看着他和母亲“说话”。雨丝落在她的风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却浑然不觉。

直到日头偏西,林梓峰才站起身,眼睛红肿得像兔子。“谢谢你,沐晴。”

“该谢的是伯母。”苏沐晴帮他擦掉脸上的泪痕,“是她把你教得这么好。”

回去的路上,林梓峰靠在苏沐晴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雨后的麦苗绿得发亮,像一块无边无际的翡翠。“沐晴,”他轻声说,“我想在画馆办个‘平凡的爱’主题展,展出那些和我们一样,在生活里慢慢靠近的故事。”

“好啊。”苏沐晴侧过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我帮你联系参展人。”

画展筹备了三个月,开展那天来了很多人。有相濡以沫的老夫妻,带来了结婚五十年的搪瓷杯;有互相扶持的残障情侣,展出了他们共同编织的围巾;还有赵少校和他的妻子,笑着说“以前总觉得苏沐晴太强势,现在才明白她是真的护着你”。

林梓峰站在展厅中央,看着那些平凡却真挚的展品,心里像被温水漫过。苏沐晴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你看,大家都在为我们祝福。”

林梓峰转过身,吻上她的唇。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进来,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斑斓的光斑,他腕上的玉镯和她腕上的玉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一首无声的歌。

闭馆前,小周递来一个包裹,说是一位老先生送来的。林梓峰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幅装裱好的素描,画的是画馆的木门,门口站着两个牵手的人影,晨光在他们脚下铺成金色的路。画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陈阳敬赠,祝安好。”

林梓峰把素描挂在《共生》旁边,看着画里的光影,突然明白了——那些曾经的伤害、误解、流言,都像这画馆的第一束花,看似带着刺,却在时光里慢慢沉淀成了养分,让爱长得更加坚韧。

打烊时,林梓峰锁上木门,檐角的风铃轻轻作响。苏沐晴牵着他的手走在巷子里,晚风吹起她的风衣下摆,露出腕上温润的玉镯。

“明天还会有人送花吗?”林梓峰笑着问。

“不知道。”苏沐晴握紧他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但我们的画馆,永远为真诚的人敞开。”

月光爬上巷口的墙,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画馆的窗棂里还亮着一盏灯,照着那束渐渐绽放的“月光”玫瑰,也照着墙上那行被无数人抚摸过的字——“爱是牢笼,也是归宿”。而那第一束带着歉意与祝福的花,早已化作画馆的一部分,在时光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提醒着每一个走进来的人:最好的爱,从来不是完美无缺,而是带着伤痕,依然愿意向彼此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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