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说窄门与小路是由作者空山木落所写,主角是苏不流江白焰,火爆上线,主要讲述了:【都市悬疑,无女主,强强,1v1HE,架空,私设如山,通篇鬼扯,请勿代入现实】①惨死家中的高校老师,集体自尽背后的一场游戏,牵扯而出的神秘组织……城市风雨如晦,小刑警苏不流和自家队长江白焰一起,直面黑
第5章“那,晚安?”
寸头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待小王和邵思平二人询问得差不多后早已离开,接下来就变成了四人一起看监控。
时间流沙般从指尖滑落,从不为人的意志而停留,几人看了仍是没有头绪。
眼看着夜色渐浓,江白焰只好决定让大伙儿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
邵思平和小王住的地方大致同向,便一起拼了车回去。
江白焰不放心苏不流一个人,开着车把人拉到了药店。
上了车苏不流一直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他有些自嘲地笑笑,如果自己以现在的状态像以前那样直面犯罪分子,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不知为何这几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明明已经很养生地生活了,苏不流将脑袋抵在车窗上,莫名有些烦躁。
见车停下来,他以为是自己家到了,结果睁眼往窗外一看,“暖心大药房”几个绿莹莹的字在黑夜里极为显眼。
苏不流:“……”
江白焰解开安全带,直接探过身子,左手掌心贴上苏不流的后脑勺,拉着后者的头“啪!”一下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才放开,说:
“有点烧,去买点药。”
苏不流还在为江白焰额头贴过来的那一瞬间而震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江白焰失笑,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烧傻了?”
然后才打开车门下车,苏不流只好随之下了车。
苏不流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买了一些退烧药和胃舒平,江白焰看了一下,没说什么,又把他送回了家。
一直到苏不流准备下车,江白焰才有些担忧地开口:
“不不,你的身体状况,还是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不怪江白焰担心,实在是苏不流与他共事一年多,这人动不动就感冒发烧,身体素质这样差,实在是令人心忧。
但我们的苏警官虽然身体素质跟不上大部队,却不能说他羸弱,江白焰曾在一次抓捕行动中见过苏不流出手,干脆利落,甚至算得上狠辣。
与他清瘦的身形给人很好欺负的印象全然不同,那样的狠绝,非经历过生死的人所不能有。
病弱的身体,与绝佳的身手,分明是两种相异的特质,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却意外地没有令人感到违和。
反而碰撞出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江白焰不得不承认,这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苏不流笑了笑,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说:“好。”
“那,晚安?”
“晚安。”苏不流转身走进了楼梯。
不过回到家后他就将刚买来的药随手丢在了沙发上,并没有吃,洗漱过后喝了一杯热水便直接躺下了。
仰躺在床上,望着卧室内的天花板,苏不流有些出神。
没有用的,他想。
他以前发烧的时候也吃过退烧药,但都吐出来了,没有用的,还不如睡一觉,一觉醒来就好了。
苏不流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窝,迷迷糊糊中渐次沉入了更深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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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儿……看着我,你看着我!带着小树和小修去我上次带你去的那栋房子……院长等一下就去找你们。”火光映衬着男人温润的脸庞,一如既往的温柔。
“咳咳!院长?”少年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被浓烟熏得有些难受,艰难地开口。
“听话,快走!”说着男人拿起一旁的手枪,快步朝孤儿院里头走去。
少年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紧抿嘴唇,拉起一旁看起来略小他几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的手,朝树林深处跑去。
睡梦中的苏不流眉头紧锁,嘴唇苍白无色,额头上不时沁出冷汗。
梦境中孤儿院的画面一转,却是少年双手紧紧抓着悬崖上的地面,十指深深嵌入泥土里。
而悬崖之上,一个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将脚踩在少年的手背上,少年吃痛,却没有松手,仍是紧紧攀着地面。
见他迟迟不肯松手,小女孩脚上又加大了力气,用脚尖狠狠碾压着少年的手指。
苏不流站在第三方的视角,以局外人的眼光,近乎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上的刺痛感清晰而鲜明。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场景,他似乎知道梦境的走向是什么,对于场景的切换并没有意外之感。
只是一帧又一帧画面中的人,都没有脸。
每次当他想要努力看清画面中人的脸时,见到的只有一片白茫,再然后,所有的画面都会瞬间消失,而他就会陷入一片虚空之中。
那种感觉就像是人清醒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闭上的那只眼睛所处的状态。
不是黑暗,而是无尽的虚空。
这一次的虚空持续时间很短,苏不流忽然听到四面八方传来一阵歌谣,下一刻就跌入无尽黑暗。
再下一刻,他睁开了眼睛。
躺在床上,苏不流的大脑一片空白,盯着白色天花板看了许久,才翻个身,把枕边已经响了许久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拿起来,关掉闹钟。
世界总算清静了。
苏不流从床上爬起来,他出了一身的虚汗,现在身上黏黏腻腻的有些难受,便抓起衣服进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整个人舒爽多了,连带着彻夜不断的梦境带来的疲惫感都消解不少,苏不流煎了个蛋,夹在吐司里就着热咖啡吃完,这才出门。
九天星落,旭日已东升,阳光懒懒地打在树梢上,丝丝缕缕穿透叶间的微小罅隙,洒下一地碎银。叶间有鸟,叽喳叫不停,让晚睡的人想要缝上它们的嘴巴。
直到坐上地铁,苏不流才在人来人往的车厢里找到一丝真实的气息,看着对面漆黑门外时不时闪过的灯光,手上仿佛还残留着痛感。
指尖的感觉清晰而鲜明,依旧是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梦境,熟悉的人,以及,熟悉的困惑。
他已经多次梦见梦中的场景,却并不知道梦中的少年到底是谁,是他自己吗?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会在梦里对少年的情绪起伏感同身受,甚至梦醒了疼痛感依然存在?
但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他又会觉得如此陌生?
梦境里出现过的人虽然都没有脸,但他依旧凭借声音认出了其中那个后来拿着枪冲进火场的男人——他小时候待过的孤儿院的院长。